脑海里仿佛成了一个混乱的战场。小雪精于算计的虚荣,那个倒霉蛋卑劣的欺骗,还有最新涌入的、属于赵娜那令人作呕的记忆碎片,三者如同跗骨之蛆,不断撕扯、交缠着我的意识。
赵娜的记忆尤其清晰,带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和深入骨髓的虚伪。我看见她是如何盯上那个叫林伟的憨厚厨师,如何在他并不丰厚的薪水和笨拙的关爱下,短暂地扮演了一个安分角色。我看见她怀孕后,面对手机屏幕上其他男人更光鲜的诱惑,眼中闪烁的贪婪与不甘。我看见她如何在“野猪林”(林伟因发福和职业得来的绰号)忙碌于灶台时,偷偷用聊天软件与不同男人**,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现任的鄙夷和对自己“魅力”的盲目自信。更恶心的是,那些她与野猪林结婚前,和不同男人走进宾馆的模糊片段……她所谓的“洗心革面”,不过是想找个老实人接盘,安稳地享受被供养,而内心从未熄灭攀附权贵的火焰!直到她遇到了杨鹏哥,那份被压抑的虚荣和野心彻底爆发,甚至不惜倒贴,只为抓住这根她自以为的“高枝”。
“我怎么会是这种女人?!”一瞬间的认知错乱让我几欲呕吐!不不,我不可能是这种人,我是王翼!我是王翼!强烈的排斥感让我猛地掐诀,试图用残存的灵力镇压这些污秽的记忆,但三股灵魂碎片如同陷入泥潭的野兽,疯狂挣扎,搅得我识海翻腾,头痛欲裂。
就在我与内心魔障苦苦抗衡,额角青筋暴跳之时,手机如同救命稻草般尖锐响起——是杨鹏哥!
电话那头,杨鹏哥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和压抑的恐惧:“小翼!他又来了!就……就在门口!猫眼里看得清清楚楚,是那个林伟(野猪林)!”
我心头巨震!这头被激怒的“野猪”,找不到失踪的妻子,竟然真的从安城追到了古城,把所有的怒火和绝望都倾泻到了杨鹏哥头上!
“妈的!自己管不住老婆,敢来碰我哥?!”一股邪火混合着脑海里翻腾的暴戾情绪,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此刻,镇压记忆碎片的痛苦,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强迫自己冷静,语速极快:“鹏哥,报六扇门!立刻!”
“报过了!上次他来砸门我就报了,他跑得快!这次……这次我怕他带着家伙!我总不能一直不出门啊!”杨鹏哥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我从未听过他如此失态,那个在G场上沉稳干练、在我面前如山可靠的兄长,此刻也被这种亡命徒式的纠缠逼到了墙角。“杨鹏哥的恐惧像冰水浇醒了我。之前他面对的是利益纠葛,刀光剑影都藏在暗处,可这次野猪林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来的,那是实打实的杀意。过往每次我慌得六神无主时都是他像山一样挡在我前面,现在该我站出来了。”
正的不行,就来邪的!白的不灵,就用黑的!
“鹏哥,你别开门,也别怕!等我!”我挂断电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直接拨通了另一个号码,那是之前在麻子会所结识的、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小青年头目。
“给我派五个人过来,要能打的,带上‘家伙’,口罩戴好,来这个地址……对,现在,马上!”
不过二十分钟,五个体格精壮、戴着黑色口罩的年轻人悄无声息地汇聚到杨鹏哥小区附近。我简单交代了情况,目光扫过他们手中用报纸包裹的棍状物,声音冰冷:“目标一个,控制住,别出人命,但要让他长记性。”
我们分散埋伏在小区绿化带和楼角的阴影里,如同等待猎物的恶狼。我通过手机与屋内的杨鹏哥保持联系,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我们以为野猪林今天不会出现时,杨鹏哥的电话再次响起,声音急促:“来了!又在砸门!”
“动手!”我低吼一声,率先从阴影中窜出!五六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扑向那个正在疯狂捶打房门的肥胖身影!
“**!谁?!”野猪林惊觉回头,脸上横肉扭曲,眼中布满血丝,看到我们围上来,他下意识地从后腰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按住他!”我一声令下,几个小青年配合默契,两人迅速钳住他持刀的手臂,另外几人对着他的膝弯和腹部就是几记重击!野猪林吃痛,闷哼一声,手中的短刀“哐当”落地,肥胖的身体被死死按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待宰的猪羊般挣扎嚎叫。
直到他彻底失去反抗能力,我才示意杨鹏哥开门。杨鹏哥脸色苍白地探出头,看到被制服的野猪林,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们像拖死狗一样将野猪林拖到小区后花园一处无人的角落。手下人利索地用带来的电工胶带将他手脚捆得结结实实。
我蹲下身,平视着这张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胖脸。杨鹏哥在一旁,颤抖着手机,调出赵娜说她自己是单身,还有那些露骨勾引的聊天记录,伸到野猪林眼前。
“看清楚了?我哥也是被你那老婆骗的受害者!”我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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