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靠在冰冷的崖壁上,粗重的喘息声混着酸雨滴落的“噼啪”声,在山谷入口处回荡。
他抬手抹掉脸上的雨水和泥污,额角被变异鼠抓出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们加入总部已经27天,为期一年的边境历练才刚进入第3天,就遭遇了这场灭顶危机。
晚上在老旧防空洞休整时,突然遭遇大规模变异鼠群突袭。那些被核辐射改造的鼠类,牙齿能咬穿薄钢板,速度快如闪电,更难缠的是紧随其后的强腐蚀性酸雨。
三人凭借防空洞的加固工事抵挡了两个小时,弹药耗尽、装备损毁过半,通讯器也被酸雨腐蚀得彻底失灵。
就在鼠群即将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时,楚寒发现防空洞后侧有条通往陨星谷的隐秘通道,三人拼死突围,可没想到,那些穷追不舍的变异鼠群,在谷口徘徊了许久,对着山谷深处发出阵阵嘶鸣,却始终不敢踏入半步。
“是崖壁上渗出来的汁液,”沈安然蹲在谷口,指尖沾了一点岩壁上渗出的淡金色粘液,凑近鼻尖闻了闻,脸色微变,“这种粘液带着强烈的刺激性气味,应该是山谷里某种变异植物分泌的,鼠群对这种气味极度惧怕。”
她将指尖在雨水里冲洗干净,拿出仅剩的简易检测仪,“不过这粘液也有辐射,我们接触后必须尽快清洗,而且酸雨还在淋,粘液混合雨水后,腐蚀性更强了。”
李圆圆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用力蹬了蹬作战靴——鞋底已经被酸雨泡得发软,边缘处甚至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总算暂时安全了,但这酸雨什么时候是个头?”她捡起身边一把被腐蚀得卷刃的工兵铲,心疼地叹了口气。
“总部配发的装备按理说能抗中等腐蚀,可这酸雨太邪门,我的步枪枪管都开始生锈,瞄准镜也花了,现在只能当烧火棍用。”
三人是同期加入总部的精英,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楚寒沉稳果决,擅长战术布局和近身格斗;沈安然心思缜密,主环境侦查;
李圆圆爽朗果敢,拿手好戏是医疗。虽然加入总部还不到一个月,但三人在特训营里早已磨合出十足的默契,只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还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酸雨淅淅沥沥,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细密的雨丝带着刺鼻的硫磺味,落在裸露的皮肤上,瞬间泛起一阵灼烧般的刺痛。
三人的作战服早已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外层的防护涂层被腐蚀得斑驳不堪,沈安然的袖口甚至已经破损,露出的皮肤泛起了淡淡的红肿。
“不能在这里久留,”楚寒站起身,目光扫过山谷深处,“酸雨持续腐蚀,装备撑不了多久,而且山谷里的辐射值肯定不低。我们沿着崖壁走,尽量找能避雨的地方,同时留意可食用的水源和物资。”
三人整理好仅剩的物资:楚寒还有一把军用匕首、半卷登山绳和一个打火机;沈安然的急救箱里,大部分药品已经受潮失效,只剩三支抗辐射针剂、一卷止血带和少量消毒棉片;
李圆圆则还剩一把多功能军刀、两个烟雾弹和一个已经严重锈蚀的压缩气罐——那是她原本用来应急爆破的,现在能不能用还是未知数。
总部配发的三把步枪,两把在防空洞阻击战中耗尽弹药被丢弃,剩下一把也因酸雨腐蚀,枪栓卡死,彻底成了摆设。
沿着崖壁向内走,山谷两侧的岩壁越来越陡峭,上面覆盖着一层粘稠的暗绿色苔藓,雨水打在上面,滑腻不堪。
地面上布满了尖锐的碎石和深浅不一的水洼,水洼里的雨水泛着淡淡的黄色,显然混合了某种污染物。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稍不留意就会滑倒,被碎石划伤。
“小心脚下的水洼,”沈安然突然拉住楚寒和李圆圆的手腕,“这些水的腐蚀性比雨水更强,刚才我看到一只甲虫掉进去,瞬间就被溶解了大半。”
她从背包里翻出一小块防水布,撕成三条,让两人缠在鞋底,“能稍微隔绝一下腐蚀,虽然坚持不了多久。”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前方的山谷突然变得狭窄,形成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隘口。隘口两侧的崖壁上。
挂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藤蔓,这些藤蔓没有叶子,只有粗壮的茎干,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倒刺,雨水顺着倒刺滴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微小的坑洞。
“这些藤蔓不对劲,”楚寒停下脚步,示意两人隐蔽,“你看倒刺上的粘液,和谷口岩壁渗出的一样,只是颜色更淡,气味也更浓。”
话音刚落,隘口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紧接着,数十条白色藤蔓猛地朝着三人挥来,倒刺闪烁着寒光,显然带着剧毒。
李圆圆反应极快,掏出烟雾弹拉开引线,朝着隘口扔了过去:“快走,这些藤蔓应该是靠气味追踪的!”
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挡住了藤蔓的视线。三人趁着烟雾掩护,快速穿过隘口。可刚走出没几步,沈安然突然“啊”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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