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彼得帕克真不是蜘蛛魅魔啊 第38章 我们一起变得超级

与外星共生体‘毒液’的初次接触，完成得出乎意外的顺利。

彼得发现，与这个来自外太空的朋友沟通，远比和号角日报那个固执的老编辑詹姆森讲道理要轻松得多。

当然，共生体身上还伴随着一系列危机，比如追随它一起来的其他共生体是否降临地球，还有在共生体背后操盘的共生体之神，也是一个大麻烦。

通过毒液共享的记忆，他证实了纳尔是真实存在这个宇宙中的，还有毒液并不是一个人朝地球方向来的，还有其它的伙伴。

不过他身上麻烦够多了，也不在乎多来一点。

而且就算不同意毒液寄生，纳尔还是很大可能会将魔爪伸向地球，这并不全都是毒液的锅。

这些事对于彼得来说挺遥远的，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和毒液约法三章。

动不动就咬掉别人脑袋的饮食习惯，恐怕只有疯子才能毫无心理负担的接受。

“听着，伙计，有一些事，我们必须提前沟通好。”彼得一边在脑海中回忆毒液的有关记忆，一边在意识空间里与那个庞大的黑色身影交流。

“我知道你们共生体一族，有时候会因为宿主提供的营养物质不足，需要额外的营养物质，比如富含苯乙胺和肾上腺素的……”

他斟酌着用词，试图让这个话题听起来不那么惊悚。“人类大脑？！或者是巧克力，巧克力你才来可能不知道这种高能量的食物，据说那玩意儿也含有类似的成分。”

接着，彼得率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吃巧克力，是没问题的，虽然我的钱包可能会哭泣，但超市打折的时候我还是能囤上几板。”

“但是，吃人的脑袋，这个绝对是不行的，起码不能当着我的面。”

意识空间中的毒液听到不能吃人的脑袋，内心还是稍微有点沮丧，这无关能不能补充营养，而是降临这个星球后，它发现人类肩膀上长的东西确实很香。

发现毒液情绪的低落，彼得充满歉意道：“十分抱歉，伙计，你得明白这对于一个正常人类道德观的我来说，口味确实有点……太重了。”

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他就接受不了。

蜘蛛侠一边在高楼大厦间荡着秋千，一边啃着某个倒霉罪犯的脑袋？那纽约就真的离集体精神崩溃不远了，号角日报肯定会用头版来宣告蜘蛛侠是吃人的恶魔。

巨大的黑色意识体歪了歪头，狭长的白色眼眸眨了眨，直接将内心的想法传递给了彼得。

【不需要，你说的那些……是劣质宿主才需要的低级补充品。】

【你——彼得·帕克，你的身体……很强大，能量充沛得像一颗小太阳，只要我一直附在你身上，你体内自然产生的、循环不息的营养物质就完全足够我生存和成长。】

这无疑是意料之外，又或者是意料之中的惊喜！

彼得几乎要吹一声口哨来表达他的愉悦。

这不仅意味着他不需要在面对罪犯时，还要分心去思考哪里能搞到巧克力，更意味着他节省下了一笔可观的日常开支。

“伙计，你这话可真是……令人开心啊！”彼得由衷地感叹。

这并非吝啬，而是现实所迫，一个需要自己购买材料制作装备、支付房租、偶尔还要接济其他人的穷学生，每一分钱都必须花在刀刃上。

冷静下来后，彼得也意识到自己早该想到这一点。

当共生体寄宿的本体足够强大时，共生关系将主要由宿主来滋养和增强共生体；相反，如果宿主过于弱小，共生体为了长期生存，就不得不反过来“反哺”宿主，强化其身体机能，而这往往会带来巨大的负担，甚至损害宿主的健康。

他记忆中的埃迪·布鲁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毒液寄生在身为普通记者的埃迪身上时，导致后者脏器严重受损，不得不频繁地通过吞噬大脑或巧克力来补充能量。

而寄生在蜘蛛侠身上，则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蜘蛛侠本身经过放射性蜘蛛改造的超级躯体，其新陈代谢速率、肾上腺素水平以及体内各种生化物质的活跃程度，都远超常人。

再加上又从金刚狼和小狼女身上获得狼獾的能力，再一次强化了身躯，这样的身体，对于需要特定化学物质维持生命的共生体来说，无疑是梦寐以求的完美宿主。

如果抛开死侍受到灭霸诅咒而不死的设定，金刚狼和死侍可以归为同一类，获得金刚狼的能力后，他现在就可以说成是蜘蛛侠和死侍的合体版本。

“所以，是我……在养着你。”彼得喃喃自语，一种奇妙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他集中精神，开始内视自己的身体。

在他获得那微妙到分子级别的念力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对自身的感知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精度。

他能够看到自己体内器官的运作，血液的流动，乃至细胞层面的细微活动。

从宏观上讲，世界万物皆由分子构成，人类自然也不例外，能够操控分子级别的念力，从某种意义上说，就等于拥有了透视乃至内视自身分子结构的基础。

他的念力像无形的传感器，将身体内部的状态实时反馈到他的大脑。

确认了体内心脏在强健有力地跳动，肺部在高效地交换着气体，肝脏和肾脏在正常排毒，所有器官都没有因为毒液的寄生而出现任何异常的迹象，彼得算是彻底放心下来。

这种共生关系，目前来看，是健康且互利的。

内视身躯一番之后，他的思绪不由得飘远，想起了变种人中的冰人波比，那个能够将自身完全元素化的欧米伽级变种人。

冰人对能力的掌控也达到了分子级别的精度，才能如此自由地在血肉之躯和元素之间切换。

“既然变种能力的精度能够达到操纵分子的水平。”一个疑惑在他脑中诞生。

“那为什么不能像康纳斯博士在新基因学着作中论述的那样，进行更深层次的基因重组呢？”

根据“万物皆分子”的理论，对能力的掌握一旦达到分子精度，理论上就拥有了改造物质基础的潜力。

身化万物或许听起来像神话，但至少在生物和化学领域，许多由特定分子结构构成的物体，应该可以被模拟甚至转化才对。

想到这里，彼得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彼得啊彼得，你现在连自身的血肉之躯都还没能完全超越，就开始幻想身化万物这种神明级别的能力了？真是……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蜘蛛。”

他收敛心神，将注意力拉回现实，既然他的念力已经触摸到了分子级别的门槛，那么他就必须更好地掌控这份力量，逐步变强再说。

他再次将意识沉入与毒液的链接中，对着那个安静蜷伏在他生命光辉之下的黑暗伙伴，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毒液，现在，我们算是真正的朋友了，所以……让我们一起变得更强，变得更‘超级’吧！”

这本是鼓舞的话，但彼得眼珠一转，忽然发现他和毒液在某个方面还真是有着惊人的“共同点”。

别的方面暂且不提，至少在失败这一块，他们俩都挺有心得体会的。

在过去的三年里，号角日报不止一次地用头版头条宣告过蜘蛛侠之死，死亡方式是五花八门，内容极具想象力。

有被绿魔的南瓜炸弹炸飞掉进河中淹死的；有被神秘客的毒气轰中，据说是中毒身亡的；甚至还有被几个不入流的银行劫匪开车“意外”撞死的……当然，他现在还活着，有关的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

而毒液。

如果彼得没记错的话，它在共生体族群中，似乎就是那个经常受欺负、被排挤的另一个彼得·帕克。

变强？超级？

毒液在接收到这两个概念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自从它理解这两个词的含义以来，它们似乎就从未与它产生过任何联系。

或者用人类的话来说，它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这两个词。

在那颗冰冷死寂的母星上，它的同胞们对它的评价，充斥着“废物”、“软弱”、“不堪造就”之类的词汇。

它早已习惯了在鄙视链的底端挣扎求存。

它……真的可以变得“强一点”和“超级一点”吗？毒液自身表示深深的怀疑。

但是，它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宿主彼得·帕克心中那股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决心。

那光芒如此温暖，如此坚定，让它也不由自主地被一点点感染。

一丝微小的、从未有过的渴望，在它的意识深处悄然萌发。

【超级……蜘蛛。】

【超级……毒液。】

最终，它将两者汇聚在一起，传递过去：

【我们一起……变得超级。】

与此同时，在纽约布鲁克林区，两条肮脏街道交汇处附近，一个锈迹斑斑的下水道井盖，被从下方缓缓顶开。

“嘎吱——”

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而突兀。

两名穿着不合身、沾满污垢格子衫的男人，趁着四下无人注意，敏捷地从那辆停靠在路边的破旧货车底盘下方钻了出来。

“哈哈哈——！！！”

克莱图斯·卡萨迪，刚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地靠在车厢上，先是张开双臂，仰起头，贪婪地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沙哑而扭曲，充满了病态的愉悦。

“没有能够关得住‘屠杀’的牢笼！”他对着灰蒙蒙的天空低吼，“自由的纽约市民们，你们的新主人……又一次回来了！准备好迎接下一次狂欢了吗？”

他的鼻子用力吸了吸，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嗯……熟悉的汽车尾气，腐烂垃圾的芬芳，还有……属于下水道纯正的臭味，真是令人怀念。”

这时，他瞥见另一个同他一起出来的男人正一言不发地准备离开。

“喂！弗林特。”卡萨迪不满地叫道，猩红的舌头舔过嘴唇。

“我费劲把你从那个鬼地方弄出来，可不是让你像个迷路的小羊羔一样乱跑的，我们的事业才刚刚开始！”

弗林特·马尔科的脚步顿住，他没有回头，只是用他那特有的沉闷嗓音回答道：

“我跟你不同路，卡萨迪。”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语气依旧毫无波澜：“不过……谢谢你救我出来。”

说完，他不再有任何犹豫，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街道拐角的阴影之中。

“啧，真是一个不懂感恩、毫无礼貌的家伙。”卡萨迪看着弗林特消失的方向，撇了撇嘴，脸上却没有任何失望的表情。

“算了，和一个不懂什么是艺术的人待在一起，只会拉低我‘屠杀’的智商和品味。”

他救这些人出来，本就不是为了组建什么犯罪兄弟会，只是想让这座城市变得更乱，更疯狂，更像一个适合他尽情挥洒艺术的游乐场。

混乱，是滋生罪恶的最好温床。

随后，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街道，最终停留在电线杆上贴着的一张略显陈旧的海报上。

那上面画着红蓝相间的、摆着经典姿势的蜘蛛侠。

盯着那个身影，卡萨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次让他栽了大跟头的那个女英雄。

一股炽热的、几乎要将他灵魂燃烧殆尽的渴望，从心底最黑暗的角落涌起。

“力量……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他低声嘶吼着，五指握得紧紧的。“没有强大的力量，我永远无法对付这些自诩正义的家伙。”

或许有个人可以合作。

卡萨迪弯下腰，从湿漉漉的地上拾起一张被踩踏过的、皱巴巴的报纸，头版头条上，是一个身材魁梧如山、戴着墨镜的光头男人照片。

看着报纸上那张充满压迫感的脸，卡萨迪的嘴角咧开一个狰狞而充满期待的弧度。

“就决定是你了……威尔逊·菲斯克。”

他捏紧报纸，将它揉作一团，随后迈开脚步，朝着远方被称为地狱厨房的街区，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