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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真男人从不玩顺位继承，李世民眉梢一沉，脸色当场黑了下来。
他的玄武门之变就过不去了吧！怎么又绕到这儿来了。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带，心里那点不快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后世拿这个当话头，没完没了。
长孙皇后看他神色，便知他在想什么，唇角一弯，轻声笑道：“陛下，后世不过是拿来调侃，其实并不在意那一场宫门之变，也都懂你的难处。再说——他们很喜欢你。”
李世民哼了一声，眼底却掠过一丝骄傲：“朕也知道。只是别老把玄武门挂在嘴边，就更好了。”
他目光再落回光屏，“还有那句‘打进长安比考进长安更容易’，这诗怎么透着一股杀气？朕看了，心里总有些不安。”
长孙皇后笑意更深，执起他的手轻轻一握：“乱世自有乱世的锋芒。陛下平定四海、开创贞观，后世记着的，是你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你纳谏如流、与民休息。
那些杀气，不过是改朝换代的余波，挡不住你治世的清明。”
李世民沉默片刻，缓缓点头，目光重新明亮起来：“你说得是。朕但求天下安定，百姓安乐。至于那些话——霸气也好，杀气也罢，都不如‘贞观之治’四字来得实在。”
他抬手一指光屏上的“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汉家有此气象，朕亦当不让。大唐的旗号，当是‘四海归心，万邦来朝’。”
长孙皇后含笑举杯：“臣妾敬陛下。愿大唐江山永固，国泰民安。”
李世民与她一碰杯，酒入喉中，心头那点不安渐渐散去，只剩下治世的笃定与豪情。
大明，光屏上“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星”一行字跃入眼帘，朱元璋先是一愣，随即一拍大腿，仰头哈哈大笑，声震殿宇：“好！好一个‘血犹星’！妹子你快看，咱写的诗，竟也在这儿！”
他指着那行字，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语气里满是得意：“想当年，咱起兵濠州，转战江南，刀光剑影里拼出一片天地，这首诗便是咱抒发胸中豪气所作！如今看来，这股子敢打敢杀的劲头，果然能震得住人！”
马皇后凑上前，看着光屏上的诗句，又望了望朱元璋意气风发的模样，笑着点头：“陛下当年雄姿英发，这首诗字字见血、句句见骨，尽显杀伐决断之气，难怪能流传后世。”
话音刚落，光屏上又掠过“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的口号，朱元璋的笑声愈发畅快，他猛地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踱了两步，语气铿锵有力：“妹子你再看！这口号，多提气！还是咱大明哪位皇帝御驾亲征时喊出来的！”
光屏上“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的字样还在闪烁，朱元璋笑着笑着，眉头忽然一收，笑意淡了下去，语气也沉了几分：“这口号是霸气，提气得很……可朕一看见‘御驾亲征’四个字，心里就有点发怵。”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朱祁镇混账，实在是让咱有了心里阴影，咱大明的颜面都跟着他受了损。这道坎，朕到现在都没完全过去，总怕后世再出这样的岔子。”
马皇后见他神色凝重，便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温和却笃定：“重八，你别给自己太大心理负担。朱祁镇一人的风评影响不到大明。”
她眼底闪着光：“后世依旧喜欢咱大明，还称大明为‘刚明’，这就说明，朱祁镇的过错，并没有影响到大明在世人心中的风骨与荣光。”
马皇后微微一笑，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再说了，就凭你赶走了蒙元，收回了燕云，把丢失了几百年的燕云十六州牢牢攥在手里，保住了汉人的传承与命脉——大明就会因你而名垂青史，这份功绩，谁也抹不去。”
她抬手抚过他的手背，语气温和却有力：“朱祁镇那是一时糊涂，有你保住的汉人传承，老四留下的‘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规矩，还有那些争气的子孙整饬吏治、与民休息的根基。
后世称大明为‘刚明’，赞的是你这份硬骨头，是大明不纳贡、不称臣的底气。”
“御驾亲征本不是错，错的是用人不当、轻率冒进。”马皇后望着他，眼底满是信任，“你当年多少次身先士卒，九死一生才拼下这江山，比谁都懂征战的凶险。
正因为有你打下的底子，有你定下的章法，后世即便偶有波折，也撼不动大明的根基。”
朱元璋沉默片刻，望着殿外沉沉夜色，又低头看了看马皇后眼中的光亮，心头的郁结渐渐化开。他重重点头，眼底重新燃起熟悉的锋芒：“你说得对，妹子！咱大明的荣光，不是靠一两个人撑起来的，但咱打下的江山、立下的规矩，就是后世的底气！”
他抬手一挥，语气铿锵：“朱祁镇的教训，是警钟，不是枷锁！只要后世子孙记着‘日月山河永在’的信念，守着咱定下的底线，大明的风骨就不会丢，江山就不会乱！”
朱元璋听马皇后提到“老四”，眉峰又拧起来，语气里满是纠结：“妹子，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光屏都透了，老四以后要当皇帝，还做得不错……可朕看着标儿，心里就堵得慌，总觉得对不住他。”
他抬手在案上轻轻敲着，眼底满是犹疑：“不处置老四吧，标儿这边，朕实在没法交代。
真处置了，万一标儿真像后世说的那样英年早逝，这大明的担子，可不还得老四来挑？”
马皇后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却愈发笃定：“重八，你别自寻烦恼。老四是后世认证的明君，你难道要因为他以后被逼着靖难，就抹杀掉一个能撑起大明的千古大帝吗？”
她抬手抚上他的肩头，目光温柔却有力量：“你疼标儿，这是为人父的私心，可江山社稷，才是头等大事。
再说，你怎么就知道，标儿就希望你处置老四？我生的儿子我知道，他们不会因为后世爆出来的事而反目的。”
“后世都说，大明海的那边还有新大陆。”马皇后微微一笑，眼底闪着憧憬，“老四有雄才大略，既然他能当好皇帝，以后让他自己打过去，在新大陆建立一个帝国，不也很好？既不耽误大明的根基，也能让他的本事有处施展，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顿了顿，又道：“你总担心儿子们相争，可后世的事，自有后世的定数。你能做的，就是守住当下的江山，给他们打下好底子。至于老四和标儿，他们都是你的儿子，各有各的命数，也各有各的本事，你不必强行干预。”
朱元璋沉默良久，望着殿外的星空，他缓缓点头，眼底的犹疑渐渐散去，语气也沉稳了许多：“你说得是，妹子。江山社稷为重，朕不能因私心误了大事。”
他抬手一挥，语气里多了几分释然：“老四既是后世认定的明君，那便让他顺其自然。至于新大陆，若他真有本事打过去，建立新的帝国，那也是咱大明的荣光！”
说着，他执起酒盏，喝了一口：“等老四把打完日苯，朕就跟他说。”
马皇后含笑举杯，与他轻轻一碰，酒液入喉，暖意蔓延开来。
三国。
夜色更深，吴宫的烛火忽明忽暗，映得孙权的影子在帐壁上晃来晃去。
他盯着光屏上那行“八百虎贲踏江去，十万吴兵丧胆还”，喉结又滚了滚，干脆把锦被一角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两下——这才把那股想骂人又怕被人听见的憋屈压下去。
“幸好是夜里，幸好没人在跟前。”他心里暗自庆幸，耳根却依旧发烫。
想起当年逍遥津一战，张辽带着八百人就敢直冲他的中军，吴兵确实乱了阵脚，可后世倒好，直接写成“丧胆还”，也太不给江东留面子了！
“后世子孙怎么回事，你老祖宗在这里 盘算着替你们报仇，你却那里编排老祖宗”
孙权猛地把被角从嘴里扯出来，低低地发着狠，语气里满是孩子气的执拗，“小心老祖宗不跟刘备曹操合作，不给你们报仇了。”
他越想越气，抬手在案上重重一拍，酒盏都跟着晃了晃。
他孙权可不是软柿子，当年年少继位，稳住江东局势，联刘抗曹于赤壁，哪一件不是硬气的事？后世怎么就偏偏盯着这一次失利不放，还说得这么难听！
“哼，咱这个老祖宗也是有脾气的！”他赌气似的嘟囔着，重新拿起酒盏，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呛得他咳嗽了两声，却也把心头的烦闷冲散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