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川的紧逼,如同不断收紧的绞索,令沈清莲感到窒息。他来访的频率越来越高,时间也越来越晚,言语间的侮辱和偶尔的肢体冲突,像钝刀子割肉,持续消耗着她本就濒临极限的神经。母亲沈月柔的哭泣和哀求,在这种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加剧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屈辱感。家,这个本应提供庇护的场所,已彻底沦为沈寒川可以随意践踏的刑场。
又是一个令人窒息的夜晚。窗外下着瓢泼大雨,密集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像无数只手在疯狂敲打着鼓面,搅得人心神不宁。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光线勉强驱散一角黑暗,却将大部分空间留给扭曲跳动的阴影。沈月柔因为船期,前两天又上船工作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沈清莲一人。这种独处并未带来丝毫放松,反而像暴风雨前的死寂,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晚上九点多,那熟悉的、粗暴的敲门声再次响起,穿透雨幕,像丧钟一样敲在沈清莲的心上。她正蜷缩在沙发角落,抱着一本看不进去的书,闻声全身猛地一僵。她没有动,像一尊石像,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门外的人似乎极不耐烦,又重重敲了几下,随后是钥匙插入锁孔的转动声——沈寒川不知何时,竟然配了她们家的钥匙!这个认知让沈清莲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带着湿冷的潮气和浓烈的酒味,沈寒川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他今天似乎喝得更多,眼神浑浊,步履有些虚浮,但那股子掌控一切的嚣张气焰却丝毫未减。他反手甩上门,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昏暗的客厅里扫视,最后牢牢锁定在沙发角落里那个单薄的身影上。
“哼,躲这儿呢?” 他嗤笑一声,摇摇晃晃地走近,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沈清莲头顶,“你妈那个碍事的又不在?正好。”
沈清莲死死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平静。她知道自己任何反应都可能刺激到这头野兽,沉默是她唯一脆弱的铠甲。
沈寒川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雨水顺着他昂贵的风衣下摆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滩深色水渍。他伸出手,用冰冷潮湿的手指,像对待一件物品般,抬起她的下巴。沈清莲被迫仰起头,对上他那双充满欲念和暴戾的眼睛。她没有挣扎,眼神像两潭结冰的死水,空洞地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这种彻底的、非暴力的冷漠,再次激怒了沈寒川。他要的是征服,是恐惧,是哀求,而不是这种把他当成空气的忽视!
“装!继续给我装!” 他猛地甩开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的头偏向一侧,脖颈传来一阵刺痛。“你以为不说话就行了?我告诉你,沈清莲,你欠我的,这辈子都别想赖掉!”
他开始像往常一样,用最下流、最侮辱性的语言攻击她,诋毁她的母亲,践踏她的尊严。沈清莲紧紧闭着眼,牙关紧咬,将那些污言秽语屏蔽在外,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悬浮在半空,冷漠地注视着下方这令人作呕的一幕。
但今天,沈寒川似乎不满足于言语的羞辱。在酒精和变态掌控欲的双重驱使下,他做出了一个更加恶劣、更加毁灭性的举动。
当一切暂时平息,沈清莲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沙发上,衣衫不整,浑身冰冷,只有胸口因屈辱和愤怒而剧烈起伏时,沈寒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整理衣服离开。他反而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
那部最新款的、闪着金属冷光的手机,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沈清莲心中警铃大作,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想蜷缩起来,想找东西遮住自己,但身体像被冻住一样,无法动弹。
沈寒川解锁手机,打开相机功能,调整到拍照模式。然后,他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的笑容,将摄像头对准了沙发上狼狈不堪、几乎衣不蔽体的沈清莲!
“来,笑一个。” 他狞笑着,语气轻佻得像在逗弄宠物,“留个纪念。让你也看看自己现在这副……啧啧,多诱人的样子。”
“不……不要!” 沈清莲终于发出了声音,嘶哑而破碎,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她猛地蜷缩起身体,用手臂死死护住胸前,将脸埋进膝盖里!之前的侵犯是身体和精神的凌辱,而拍照……这是要将她的耻辱定格,要将她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彻底撕碎,踩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比暴力本身更让她感到恐惧!
“由得了你吗?” 沈寒川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用力掰开她护在胸前的手臂!他的力气很大,沈清莲的挣扎在他面前如同螳臂当车。手机冰冷的摄像头,像一只邪恶的眼睛,近距离地对准了她惊恐苍白的脸,和她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
“咔嚓!” “咔嚓!” 连续几声清脆的快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像子弹射穿心脏的声音!刺眼的闪光灯白光一次次闪过,将她最狼狈、最屈辱的瞬间,无情地定格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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