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吉岛的清晨,总被带着咸湿气息的海风温柔唤醒。
第一缕晨光穿透别墅的落地窗,落在二楼的更衣室里,龚弘站在穿衣镜前,指尖轻轻拂过定制的白色西装面料。
衣料挺括却不失柔软,是上好的埃及长绒棉混纺而成,领口处绣着几缕细微的银色纹路——那是她特意嘱咐设计师,将Pilantita最爱的向日葵花瓣、Anin偏爱的桔梗花叶,以极简的线条缠绕融合,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却藏着独属于她们三人的秘密印记。
“紧张吗?”大嫂妮娜抱着快三岁的龚蕊娜推门进来,小丫头穿着蓬蓬的粉色小纱裙,裙摆上缝着细碎的珍珠,手里紧紧攥着一朵新鲜的白色桔梗花,看到龚弘就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奶声奶气地喊:“姑姑!抱抱!”
龚弘弯腰将侄女抱起,任由她肉乎乎的小手在自己领口摸索,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暖得人心头发软。
“有点,但更多的是期待。”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1米78的身高,白色西装衬得她身姿愈发挺拔,肩线利落,眉眼间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多了几分商场历练出的沉稳,却又在提起那两人时,漾开温柔的笑意——那是被爱意浸润出的模样,是知道接下来要奔赴的,是值得用一生去守护的时光。
楼下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二哥龚宇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手里捧着一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走上来:“妈让我给你送这个,说是当年她和爸结婚时,奶奶传下来的羊脂玉平安扣,温润养人,让你戴着图个吉利,护着你们三人平平安安。”
他打开盒子,一枚通透的平安扣躺在其中,泛着柔和的光泽,“还有,爸刚才跟我说,Anin的爸爸已经在海边露台等着了,就等你去接新娘了。”
龚弘接过平安扣,小心翼翼地系在脖子上,藏在西装领口下,冰凉的玉贴着肌肤,瞬间安定了些许躁动的心。
她低头逗了逗怀里的蕊娜,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蕊娜要不要跟姑姑一起去接两位漂亮的小婶婶?去给她们送花好不好?”
小丫头用力点头,把手里的桔梗花举得高高的:“要!送花!接小婶婶!”
下楼时,龚涛和苏婉正站在客厅里。
苏婉走过来,仔细帮龚弘理了理西装的袖口,又抚平了肩头的褶皱,眼眶微微泛红:“我的小弘长大了,今天真好看。”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绣着栀子花纹的手帕,塞到龚弘手里,“等会儿可别哭鼻子,不然该让Pilantita和Anin笑话了,要给她们做最可靠的依靠呀。”
龚涛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严肃,却难掩眼底的欣慰:“到了那边,要好好待她们。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多包容,多体谅,日子要一起好好过。”
“我知道,爸爸。”龚弘点头,将手帕攥在手心,暖意从指尖蔓延到心底。
接亲的车队沿着海岸线缓缓行驶,车窗外来往的海风带着鲜花与海水的清新,远处的海平面泛着粼粼波光。
车子最终停在海边另一栋雅致的别墅前——这里是Pilantita和Anin临时的“婚房”,门口缠绕着淡黄色的向日葵与白色桔梗花,香气扑鼻。
Anin的哥哥Anan和Anon正堵在门口,手里拿着几个红包,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想接走我们家妹妹和Pilantita,可没那么容易!先回答我们几个问题,答对你才能进门!”
“第一个问题,”Anan清了清嗓子,眼神带着考验,“你第一次见Anin,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裙子?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龚弘几乎没有思考就笑了出来,记忆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白色。初三开学那天,她转学来我们学校,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齐肩的黑发,在图书馆里到处找物理参考书,我给指导了地方,还推荐了其它的书。”
Anon立刻追问,语气更显认真:“那Pilantita第一次给你拍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的是什么?”
“十岁那年,”龚弘的眼神柔和下来,“我第一次用自己的小金库给Pin买了一部手机,我们拿手机拍了榴莲糕和自拍,照片背后还写了‘要做永远的朋友’。”
兄弟俩对视一眼,满意地笑了,侧身让开了路:“算你过关,进去吧,可别让我们的新娘等急了。”
走进别墅,客厅里早已被鲜花铺满,暖黄的灯光透过纱帘洒下来,温柔得不像话。
Patt姑姑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描金首饰盒,看到龚弘进来,笑着招手:“快来,这里面是Alisa王妃特意拿来的玉簪,是王宫里代代传承的物件,玉质通透,寓意着簪定此生,不离不弃。快来给你家两位新娘戴头纱吧。”
龚弘快步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梳妆台前的两人。
Pilantita穿着一身简约却不失设计感的白色婚纱,一字肩的款式露出优美的锁骨,长发高高挽起,挽成温婉的发髻,发间别着一朵新鲜的向日葵,花瓣饱满,像她眼里永远不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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