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灰溜溜地回了屋,越想越觉得憋屈。她坐在炕沿上,看着墙上贾东旭的牌位,拍着大腿哭起来:“东旭啊,你看看你走后,妈受的这叫什么委屈!被一个外来的小辈欺负到头上,连块肉都借不到啊!你要是泉下有知,可得给妈做主啊……”
秦淮茹在一旁纳鞋底,听着婆婆哭天抢地,眉头紧锁。她知道贾张氏是想借哭博同情,可这院里人多眼杂,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她劝道:“妈,您别气了,正阳兄弟也是实在有难处,晓雅妹妹身子弱……”
“难处?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贾张氏猛地拔高声音,唾沫星子溅了秦淮茹一脸,“他就是看不起咱们贾家!觉得咱们没男人撑腰,好欺负!我告诉你秦淮茹,今天这肉我非得要过来不可,不然以后咱们在院里就抬不起头了!”
棒梗在一旁玩泥巴,听见“肉”字,立刻凑过来说:“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兔子肉!”
贾张氏一把搂过棒梗,心疼地抹着他的脸:“我的乖孙哟,奶奶这就去给你要肉!谁敢不给,我就躺在他家门口,看他脸往哪搁!”
说罢,她挣脱秦淮茹的拉扯,一阵风似的冲出屋,直奔跨院。这次她学聪明了,没直接闯门,而是在跨院门口就开始嚎啕大哭,声音比刚才在院里还响三分。
“哎哟喂,天理何在啊!跨院的吕正阳没良心啊!有肉自己吃独食,看着街坊孩子挨饿不管啊!我家棒梗才多大,就因为没肉吃,小脸蜡黄,瘦得像根柴禾……”她一边哭,一边往地上躺,故意滚到吕正阳家门口,把刚换的蓝布褂子蹭得全是土。
这一闹,全院的人几乎都被惊动了。前院的阎埠贵一家、后院的刘海中父子,还有中院的傻柱、许大茂,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这又是咋了?贾大妈咋躺地上了?”
“还能咋,肯定是没借到肉,撒泼呢呗。”
“吕家那小子也是,不就一块肉吗,分点能咋地?”
议论声传到吕正阳耳朵里,他正在屋里擦拭从《叶问》世界带回的那本武学典籍,闻言眉头微皱。他知道贾张氏会来闹,却没想到她会闹得这么难看。
吕晓雅吓得躲在哥哥身后,小声说:“哥,要不……咱们就给她一小块吧?”
“不行。”吕正阳放下典籍,眼神坚定,“这次给了,下次她还会来抢。这种人,你退一步,她能进十步。”
他走到门口,没开门,隔着门板冷冷道:“贾大妈,您要是有事说事,躺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让街坊邻居看笑话吗?”
“我就是要让大家评评理!”贾张氏见吕正阳不出门,哭得更凶了,“你吕正阳有肉吃,看着我们孤儿寡母挨饿,良心过得去吗?我家东旭以前在轧钢厂上班时,哪次分了肉没给你家送过?现在人走茶凉,你就这么欺负人?”
这话纯属胡扯——贾东旭在世时,抠门得很,别说送肉,借点盐都得记着账。但院里不少人不知道内情,听贾张氏说得情真意切,看向吕家的眼神顿时变了。
傻柱最见不得秦淮茹一家受委屈,当即对着门板喊道:“吕正阳,你出来!有话好好说,让贾大妈这么躺着像话吗?不就是块肉吗?我赔给你还不行?”
许大茂则抱着胳膊看热闹,阴阳怪气道:“哟,这是演哪出啊?我看不如报官吧,让警察来评评理,看看有肉不分给烈属家属,算不算思想有问题。” 他故意把“烈属家属”四个字喊得特别响,想把事情闹大。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摆出官腔:“吕正阳,我以院里二大爷的身份命令你,赶紧把肉分点给贾家!维护院里团结是每个人的责任,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上报街道,让组织来教育你!”
三大爷阎埠贵蹲在地上,小声对儿子阎解成说:“看看,我就说这小子太高调,惹祸了吧?这肉要是分出去,少说也得损失一半,不值当啊……”
吕正阳听着外面的乱糟糟的声音,心里冷笑。这些人,要么被贾张氏蒙骗,要么各怀鬼胎,没一个真心想解决问题的。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门外的人都愣住了——吕正阳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你……你想干啥?”傻柱下意识地挡在贾张氏面前。
吕正阳没理他,走到贾张氏面前,居高临下地说:“贾大妈,您说我家有肉不分,那我现在就把这兔子剁了,分给院里每家一块,怎么样?”
贾张氏愣了:“你……你啥意思?”
“意思就是,这兔子是我辛苦打来的,给谁不给谁,我说了算。”吕正阳举起菜刀,“您要是想靠撒泼耍赖要肉,那行,我把肉分给全院,唯独不给你贾家。让大家都看看,是谁在无理取闹,是谁在破坏院里团结!”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贾张氏被他眼神一逼,竟说不出话来。她本来是想撒泼逼吕正阳单独给她肉,要是吕正阳真把肉分给全院,唯独落下她,那她可就成了全院的笑柄,以后更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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