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斩狮驼，道逆仙佛 第87章 云巅观火降甘霖，玄门祈符寄平安

晨曦微露时分，玄华峰巅的云雾还带着几分清润的凉意，丝丝缕缕缠绕在苍松翠柏之间，像是给巍峨的山峰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玄极观内已是人声渐起，香客们的祈福声、弟子们整理符纸的窸窣声、铜钟敲响的浑厚回音，还有远处山脚下传来的车马轱辘声，交织成一幅热闹却又单调的图景，让盘膝坐在密室中的易枫微微皱起了眉。闭关炼化双重国运已有三日，体内金黑两道气流愈发沉稳，如同两条温顺的蛟龙在经脉中缓缓游走，经脉受损的地方也在国运滋养下渐渐愈合，散发出淡淡的莹光。但连日来被香客追捧、被官员叨扰的烦闷，却如蛛网般缠在心头，挥之不去。他本就不是耐得住拘束的性子，历经沙场厮杀、秘境探险，玄极门如今的鼎盛繁华，于他而言反倒成了一种束缚——听多了阿谀奉承，看多了趋炎附势，倒怀念起当初在秦地旷野策马奔腾、在咸阳街巷混迹市井的自由日子。“这般喧闹，倒是扰了修行。”易枫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周身玄力轻轻一震，紧闭的密室石门便“吱呀”一声应声而开，不带丝毫烟火气。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淡青色流光冲出观外，径直朝着天际飞去，衣袍划破空气的瞬间，带起一阵轻柔的风，吹动了观前的香火，青烟随之扭曲飘散。突破云层的瞬间，刺眼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山间的凉意。易枫放缓速度，踏在蓬松如棉絮的白云之上，脚下的云海翻滚涌动，时而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时而如平铺万里的雪原，眼前是无垠的晴空，湛蓝得如同一块纯净的蓝宝石。他伸了个懒腰，任由清风拂过衣袍，将玄极门的喧嚣远远抛在身后，心中顿觉畅快不已，连日来的烦闷也消散了大半。闲来无事，易枫便顺着风向缓缓飘行，俯瞰着下方的人间百态。只见广袤的关中平原上，阡陌纵横，如同棋盘般整齐排列，田地里有农夫弯腰耕作，汗水顺着黝黑的脸颊滴落，砸在干涸的土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官道上，商队赶着满载货物的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尘土，留下两道长长的痕迹，车夫挥舞着鞭子，口中吆喝着清脆的号子；城池之内更是热闹非凡，街道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挂着各式各样的幌子，红的、黄的、蓝的，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卖包子的小贩掀开蒸笼，热气腾腾的白雾直冲而上，夹杂着面粉的清香；布庄的伙计正对着顾客卖力推销，手中的绸缎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引得顾客频频点头；还有孩童们在街巷中追逐打闹，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回荡在空气中。从云巅望去，下方的人群如同搬家的蚂蚁般渺小，各自忙碌着生计，演绎着悲欢离合。易枫看得饶有兴致，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这般鲜活的人间烟火，远比玄极门内的清规戒律、香火缭绕更让他觉得舒心，也让他愈发觉得，穿越到这个时代，或许并非全是坏事。他飘行了约莫半个时辰，越过几座低矮的山丘，山丘上长满了青翠的草木，偶尔有几只飞鸟惊起，朝着远方飞去。忽然，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顺着风飘了过来，钻入鼻腔，让易枫眉头一皱。他循着气味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城池边缘，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正冒着滚滚浓烟，黑色的烟柱直冲云霄，如同一条狰狞的黑龙，几乎要与天边的云层相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燃烧气息，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火势的凶猛。那府邸占地极广，朱红大门早已被烈火熏得焦黑，门板上的铜环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院墙之内，屋顶的瓦片噼啪作响，火星不断飞溅，如同流星般坠落。数十名家丁模样的男子，正提着水桶、端着木盆，甚至扛着木梯，疯了似的朝着火场跑去，他们的衣衫被汗水浸透，脸上沾满了烟灰，却依旧不肯停歇，可火势实在太大，烈焰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他们泼进去的水瞬间便被烈焰蒸发，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火势越来越猛。“救火！快救火啊！快往这边泼水！”家丁们的呼喊声夹杂着木材燃烧的爆裂声、房屋坍塌的轰鸣声，远远传到云巅之上，带着绝望与急切。易枫定睛看去，只见府邸门前的空地上，一位身着锦袍、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子正急得团团转，他面色通红，头发散乱地贴在额头上，身上的锦袍也被火星烧出了几个破洞，沾着不少火星和烟灰，嘴里不停嘶吼着：“救火！快！都给我使劲救！愣着干什么！要是烧了库房，我扒了你们的皮！”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惊恐万分，如同被惊雷击中一般，疯了似的朝着火场冲去，双臂挥舞着，嘴里撕心裂肺地大喊着：“女儿！我的女儿！婉儿还在东厢房！婉儿！爹来救你了！”“老爷！万万不可啊！”旁边两名健壮的家丁见状，脸色骤变，连忙扑上前去，死死拉住他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往后拽。“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中年男子奋力挣扎，眼眶通红，泪水混合着汗水滚落下来，在脸上冲出两道清晰的痕迹，“我的婉儿还在里面！她才十九岁啊！她还那么小！我不能让她出事！放开我！让我进去！”“老爷，火势太大了，东厢房已经被大火包围了，现在冲进去就是送死啊！”家丁们死死拽着他，手臂青筋暴起，语气急切到了极点，“我们已经派人去报官，请救火队了，您再等等，再等等！救火队马上就到了！”“等？怎么等！”中年男子气得浑身发抖，对着家丁们怒吼，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样子，“火势这么猛，东厢房的木料都是易燃的，再等下去，婉儿就被烧死了！我王家就这一个女儿，她要是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快放开我！”他一边嘶吼，一边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家丁的束缚，甚至对着家丁的手臂咬了下去。可那两名家丁深知事态严重，任凭他如何打骂、撕咬，就是不肯松手，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奈。周围的邻居和过往的行人也纷纷围了过来，有人帮忙提水救火，有人则对着中年男子好言相劝，可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焦急与无助——面对如此猛烈的大火，人力终究显得太过渺小，如同以卵击石。易枫在云巅之上，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认得这位中年男子，正是前几日曾带着厚礼前往玄极门，想要拜见他的关中富商王长贵。据说王家世代经商，家底殷实，在这一带颇有声望，平日里也时常做些修桥补路、接济穷人的善事，却没想到今日遭遇这般横祸。看着王长贵撕心裂肺的模样，听着火场中隐约传来的微弱呼救声，如同蚊蚋般纤细，却又格外清晰，易枫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本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前世今生，见多了生死离别，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但此刻人命关天，更何况那被困在火中的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鲜活的生命即将被烈火吞噬，实在让他不忍袖手旁观。“罢了，便帮你们一把。”易枫轻声呢喃，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要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并未刻意引动天雷，也没有做出惊天动地的举动，只是屈指一弹，一缕极淡的玄力悄无声息地融入下方的云层之中。这玄力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没有引起丝毫波澜，它并未直接操控天象，而是顺着天地间本就存在的水汽脉络轻轻引导——昨日夜间，关中一带便有湿气汇聚，只是受气压影响，迟迟未能形成降雨，易枫的玄力不过是“推波助澜”，轻轻拨动了一下，让这场迟来的雨提前落下而已。片刻之后，原本晴朗的天空渐渐阴沉下来，并非那种黑云压城、让人窒息的诡异，反倒像是盛夏时节常见的阵雨前兆，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先是几缕微风掠过，带着几分清凉，吹散了空气中的燥热与焦糊味，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便毫无预兆地砸落下来，“啪嗒啪嗒”地打在地面上、屋顶上、人们的身上。“下雨了？”下方有人愣了愣，下意识地抬头看天，脸上满是惊愕，“怎么说下就下了？刚才还万里无云呢！”“管它怎么下的！下雨就好！快！接着泼水！别让火复燃！”有人反应过来，根本没心思琢磨雨的来历，只顾着招呼众人趁着雨水灭火，脸上满是焦灼。起初还是零星的雨点，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汇成了密集的雨帘，“哗啦啦”的雨声如同奔腾的溪流，瞬间盖过了火场的爆裂声、房屋的坍塌声和人们的呼喊声。雨水顺着屋檐、墙壁流淌而下，形成一道道水帘，浇在燃烧的梁柱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白色的水汽升腾而起，原本嚣张跋扈的烈焰像是被扼住了脖颈的野兽，渐渐萎靡下去，火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王长贵此刻早已顾不上看天，满脑子都是被困的女儿，趁着火势减弱，再次挣扎着想要冲进火场，嘴里依旧嘶吼着：“婉儿！爹来了！你再撑一会儿！”“老爷！再等等！火势还没完全灭！”家丁们死死拽着他，眼神也盯着火场，生怕错过一丝机会。周围的人也都忙着灭火、清理坍塌的木料，没人有闲心去想“雨是谁下的”——大火刚灭，每个人都被劫后余生的慌乱包裹着，有的清点自家是否受了波及，有的帮忙搬运受伤的家丁，有的则探头探脑地关注着王家小姐的安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伤亡”“灾情”上，那场及时雨就像盛夏里的一阵凉风，来得自然、去得也会自然，没人觉得异常，更没人去深究缘由。火势在雨水的浇灌下很快便被彻底扑灭，只剩下冒着青烟的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与水汽混合的气息，呛得人忍不住咳嗽。几只乌鸦落在烧焦的屋檐上，发出“呱呱”的叫声，更添了几分凄凉。“快！去东厢房！找小姐！”火一灭，王长贵便挣脱家丁的手，跌跌撞撞地冲进府邸，脚下的瓦片发出“咔嚓”的碎裂声，他却浑然不觉，在一片狼藉中疯狂地寻找着女儿的身影：“婉儿！婉儿！你在哪里？爹来救你了！你应一声爹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府邸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家丁们担心他出事，也连忙跟了进去，四处帮忙寻找。很快，一名家丁在一间靠窗的厢房里发现了王婉儿，连忙大喊：“老爷！找到了！小姐在这里！”王长贵闻言，如同疯了一般冲了过去，只见女儿蜷缩在窗台下，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衣衫焦黑破损，浑身沾满了烟灰与泥水，小脸煞白，气息微弱，显然是被浓烟呛晕了过去，好在胸口还有起伏，呼吸尚且平稳，并无性命之忧。“婉儿！我的女儿！”王长贵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伤了她，手指颤抖地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女儿还活着后，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滴在女儿的脸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爹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爹也活不成了！”家丁们连忙找来干净的衣物和被褥，小心翼翼地为王婉儿擦拭脸上的烟灰和泥水，又找来郎中诊治。郎中背着药箱，急匆匆地赶来，仔细诊脉后，松了口气，对着王长贵拱手道：“老爷放心，小姐只是受了惊吓、吸入浓烟导致晕厥，并无大碍，我开一副安神醒脑的方子，让小姐服下，好生静养几日便能痊愈。”王长贵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对着郎中连连道谢，又让人好生招待。他抱着女儿，坐在一片狼藉的厢房里，看着周围忙碌清理的家丁、前来慰问的邻居，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此刻他只想着让女儿尽快康复，至于那场雨为何来得及时，他连想都没想——在生死面前，这些都无关紧要。云巅之上，易枫看着下方父女团聚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玄力早已收回，这场雨看似巧合，实则暗合天道规律，既救了人，又不会暴露自身，恰好符合他随性低调的性子。待火势彻底熄灭，雨势渐渐变小，化作淅淅沥沥的小雨，他转身化作一道淡青色流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朝着玄华峰的方向飞去。于他而言，这不过是途中的一个小插曲，救了人，解了闷，便已足够，至于是否有人知晓，是否有人感激，他并不在意。次日清晨，玄极门的香火依旧鼎盛，甚至比往日更加热闹。香客们如同往常一样，沿着蜿蜒的青石小径登山祈福，队伍从观门一直延伸到山脚，络绎不绝。只是今日，人群中多了一队特殊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王长贵带着几名心腹家丁，抬着丰厚的祭品——整只的牛羊、上好的绸缎、沉甸甸的金银，浩浩荡荡地朝着玄极观走来。昨日的一场大火，虽然烧毁了王家的府邸，但好在家中的财物早已被妥善安置在城西的库房之中，并未受到损失，唯一庆幸的是，女儿王婉儿保住了性命。只是婉儿尚未完全清醒，依旧处于昏睡状态，郎中叮嘱需静养，不可移动，王长贵便让她留在临时安置的宅院，自己带着家丁前来祈福。一到玄极观门前，王长贵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观门连连叩拜，声音哽咽，充满了感激：“易枫仙人！昨日我王家遭逢大难，府邸失火，小女被困其中，危在旦夕！幸得天降甘霖，扑灭大火，救了小女性命！我听闻仙人道法高深，慈悲为怀，今日特来祈福，求仙人赐一张平安符、一张安神符，护小女平安顺遂，早日康复，不再受惊吓之苦！”周围的香客们见状，纷纷围了过来，好奇地询问缘由。当得知王家遭遇大火，一场及时雨救了王小姐的性命，王长贵是来求符祈福时，众人大多只是感叹“运气好”“吉人天相”，没人追问雨的来历，也没人联想到易枫身上——在他们看来，王家遇险逢生，来仙观求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像寻常人逢凶化吉后拜佛祈福一般，纯粹是图个心安。嫦娥和魏姬闻讯赶来，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走到王长贵面前。嫦娥身着一袭白衣，裙摆随风飘动，如同月下仙子般清冷温婉，眉宇间带着几分怜悯；魏姬则身着素色道袍，神色沉稳，处事干练，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玄力气息。“王老爷，快快请起。”嫦娥伸出手，轻轻将他扶起，声音温柔动听，如同春风拂面，“吉人自有天相，令嫒平安无事便是万幸，不必行此大礼。”“是啊，”魏姬也附和道，“家师向来慈悲，若知晓令嫒遇险，定会庇佑。你既来求符，便是与我玄极门有缘，我这便让弟子取来，愿能助令嫒安神定魄，早日康复。”说罢，魏姬转头对着身边的一名弟子吩咐了几句，弟子连忙点头，快步跑进观内。很快，弟子便拿着两张黄符走了出来，递到魏姬手中。只见这两张符纸色泽金黄，上面用朱砂绘制着复杂的金色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玄力波动，一看便知并非凡物——一张是平安符，一张是安神符。魏姬接过符咒，小心翼翼地递到王长贵手中，叮嘱道：“这张平安符可让小姐贴身佩戴，不可沾水，不可丢失；安神符可放在小姐床头，能助她驱散惊惧，安稳入眠。每日清晨让下人代为默念三遍清心咒，符咒的效力便能更好地发挥。”王长贵双手接过符咒，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紧紧攥在手中，对着嫦娥和魏姬深深一拜：“多谢二位小道长，多谢易枫仙人！大恩不言谢，我王家日后定当常来玄极门供奉祈福，报答仙人的庇佑之恩！”随后，他让人将带来的祭品抬进观内，又让人拿出百两白银，捐赠给玄极门，用于修缮观宇。他本想亲自拜见易枫，当面道谢，但得知易枫昨日外出尚未归来，便只好作罢，在观内焚香祈福后，便急匆匆地赶回家中，惦记着昏睡中的女儿。此时的易枫，正坐在玄华峰后山的竹林之中，手中拿着一根竹枝，随意地拨弄着地上的石子。竹林郁郁葱葱，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格外宁静。远处的观内人声鼎沸，他却充耳不闻，仿佛与这竹林融为一体。嫦娥轻轻走到他身边，在他身旁的青石上坐下，轻声道：“昨日失火的王家老爷来求符了，说女儿遇险逢生，特来感谢仙人庇佑，取了平安符和安神符便回去了，小姐因需静养没能前来。”易枫头也不抬，淡淡“嗯”了一声，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嫦娥看着他淡然的侧脸，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你倒是随性，救了人却不留痕迹，连当事人都只当是天幸，这般低调，也只有你能做到。”易枫抬起头，看向嫦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中带着几分慵懒：“本就是顺手为之，何必让他们记挂。他们求符是为心安，我救人是为顺心，如此便好。”嫦娥望着他眼中的澄澈与通透，心中微微一动。眼前的男子，拥有通天彻地的力量，却从不恃强凌弱，反而心存善念，于不经意间救人于危难之中，这般通透随性，这般温柔慈悲，让她愈发觉得，能陪在他身边，看遍这人间烟火，便是千年以来最美的归宿。竹林间的清风轻轻吹过，带着竹叶的清香，两人并肩而坐，沉默不语，却自有一股岁月静好的韵味。而玄极观内的香火，依旧袅袅升起，飘向天际，将仙人庇佑的传说继续传扬，只是没人知道，那场拯救了王家小姐性命的及时雨，源自云巅之上那道随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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