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某处废弃的仓库。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的霉味、灰尘,以及此刻新添的浓重血腥味。
黄毛和三角眼被反绑着双手,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徒劳地扭动挣扎。
王云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阿峰拎着那把用报纸裹着的砍刀,站在他身旁。
阿耀和另外几个兄弟则散在四周,封锁了所有出口。
“说说吧。”
王云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谁让你们放的火?”
黄毛吓得浑身哆嗦,尿骚味已经从裤裆里弥漫开来,他带着哭腔喊道:“大…大哥!冤枉啊!什么放火?我们不知道啊!我们就是普通坐车的……”
“不知道?”
阿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黄毛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按在地面上,鼻子嘴巴都被挤变了形。
“我丢雷老某!还他妈嘴硬?你身上这汽油味隔着二里地都能闻见!当老子是傻子?!”
“呜…呜呜……”黄毛被按得说不出话。
三角眼相对镇定一些,强撑着叫道:“你们…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滥用私刑!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
王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三角眼面前,蹲下身,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你跟我讲王法?”
“你拿钱放火,烧我几十万建材,耽误我工程进度,想断我兄弟活路的时候,怎么不讲王法?
三角眼被王云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咬着牙硬撑:“没…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我们放的?”
不说?好小子,挺有种是吧?
王云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他站起身,对阿峰摆了摆手:“峰子,他们好像没见过真正的黑社会。”
“教教他们规矩。”
“先把那个嘴最硬的,”他指了指还在呜呜挣扎的黄毛……
“蛋摘了!!”
“好嘞云哥!”
阿峰脸上露出了一个变态的兴奋笑容。
他可是有着“嘎蛋狂魔”外号,干这事轻车熟路。
他一把将黄毛拖到仓库中间,不顾后者杀猪般的惨叫和哀求,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熟练地解开了他的皮带。
“不要!求求你!我说!我什么都说!是……”
黄毛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
“呃啊啊啊——!!”
阿峰手法极其老辣,整个过程快、准、狠!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某种东西被硬生生剥离躯体的声音和黄毛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颗血糊糊、圆滚滚的东西被阿峰随手扔在了三角眼的面前。
浓郁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汽油味。
而黄毛则是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翻着白眼,眼看是活不成了。
三角眼看着滚到自己脚边、还冒着热气的“蛋”,又看了看黄毛那惨不忍睹的下身。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裤裆也紧跟着湿透,腥臊的尿液混合着呕吐物的酸臭味弥漫开来。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
这他妈根本不是审讯!这是虐杀!是地狱!
王云甚至没再看黄毛一眼,目光转向三角眼,语气依旧平淡:
“现在,轮到你了。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兄弟再活动活动手脚?”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别搞我!!”
三角眼彻底崩溃了,像捣蒜一样拼命磕头,额头撞击水泥地发出“咚咚”的闷响。
“是…是贝爷!三元镇的丧门星贝爷让我们干的!”
“丧门星?”王云眉头微皱,看向老金。
老金也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敖龙的外号是“过山龙”,这个“丧门星”显然不是他。
“贝爷……是…是敖龙以前的把兄弟,后来闹翻了,自己拉了一帮人在三元镇边上的几个村子活动,势力没敖龙大,但…但也是个狠角色……”
三角眼为了活命,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全交代了:
“贝爷跟敖龙有仇,一直想找机会搞敖龙。这次…这次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您和敖龙不对付,就…就想来个借刀杀人!”
“他让我们放火,烧了您的建材,嫁祸给敖龙!这样…这样您肯定会跟敖龙死磕,他就能坐收渔利!”
王云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不是敖龙!
竟然是敖龙的死对头,一个叫“丧门星”的家伙想玩一手祸水东引!
好一招毒计!
如果自己真的以为是敖龙干的,盛怒之下必然与敖龙全面开战,无论胜负,都便宜了这个躲在暗处的“丧门星”!
“妈的!差点被这王八蛋当枪使了!”阿峰气得一脚踹在旁边的废弃轮胎上。
老金也是面色凝重:“云哥,这个‘丧门星’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三元镇周边的一个混子,确实跟敖龙有过节,但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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