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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赖子看着铁牛那沾着血渍、砂锅大的拳头，再看看周围躺了一地的“靠山”，魂儿都吓飞了。
“不！我不去！我不认识你们！独眼儿哥！救我啊！”他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扭动，拼命往赌桌底下钻。
他甚至抓起一把刚赢来的钞票，胡乱地朝铁牛扔去：“钱！都给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钞票像枯叶般散落，铁牛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耗子则一步上前，闪到李赖子身后，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硬生生从桌底拖了出来！
“啊——！”
李赖子头皮剧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耗子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一只手中寒光一闪！
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抵在了李赖子的脖颈大动脉上！
“再动一下，”
“我就让你看看自己的血能喷多高。”
死亡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李赖子所有的挣扎和哭嚎。
他身体僵直，裤裆里那点温热彻底变成了失控的洪流。
“能走了吗？”耗子又问了一遍，匕首微微下压。
“能…能…能走！
好汉饶命！我跟你们走！我听话！我听话！
铁牛冷哼一声，像拎小鸡一样抓住李赖子的后衣领，将他整个人提溜起来。
耗子撤开匕首，另外两个兄弟一左一右，架住李赖子瘫软的双臂。
铁牛环视一圈窑洞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还在痛苦呻吟的老疤身上：
“疤哥是吧？今天给你长长记性。云哥要的人，谁也护不住。
再有下次，砸的就不只是你这破窑子了。
说完，四人押着李赖子，在窑洞众人恐惧的目光注视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窑洞，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窑洞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老疤痛苦的呻吟和赌徒们粗重的喘息。
老疤挣扎着想爬起来，胸口一阵剧痛，又咳出一口血。
他看着门口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怨毒。
村口老槐树下，村民们早就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云哥！人带到了！”
铁牛将李赖子重重掼在王云和大壮面前的泥地上。
“噗通！”
李赖子摔得眼冒金星，脸上鼻涕眼泪和血污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李赖子！！”
大壮大吼一声，瞬间扑了上去，大手一把揪住李赖子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双脚离地！
“我妈呢？！
你他妈把我妈弄哪去了？！
说！！！不说老子活撕了你！！！”
李赖子被勒得直翻白眼，双脚徒劳地蹬踹着空气：“
壮…壮哥…咳咳…放…放手…喘…喘不上气了…都是乡里乡亲…
看在一个村的面子上…放…放了我吧…”
李赖子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王云瞬间急眼了，小时候被李赖子奇葩的种种画面浮现在脑海里面！！
“一个村的面子？！”
“李赖子，你是不是忘了，小时候你是怎么带着别的村那帮崽子，堵着我和大壮放学回家的路？？
抢我们的书包，把泥巴塞进我们嘴里，还逼我们叫你‘赖爷’的日子了？”
“那时候，你怎么不说‘一个村的面子’？”
“你偷我妈晒在院子里的腊肉，被她抓住，跪地求饶说再也不敢，结果你转头就在背后骂她是‘克夫的寡妇’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一个村的面子’？！”
王云每说一句，大壮的怒火就炽盛一分！
揪着李赖子衣领的手也收紧一分！
李赖子的脸由红转紫，眼珠子开始上翻。
“现在，你帮着外人坑害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长辈，把她往火坑里推？？
“你他妈还有脸提‘一个村的面子’？！！”
“给老子打！”王云一声厉喝！
大壮积压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彻底爆发！
他松开揪着衣领的手，在李赖子身体下坠的瞬间，钵盂大的拳头狠狠砸在李赖子的脸上！
“砰！！！”
这一拳结结实实！
李赖子的脑袋猛地向后甩去，鼻梁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鲜血四散开来，瞬间糊满了他半张脸！
几颗带血的牙齿混合着血沫飞溅出来，落进泥地里。
但这仅仅是开始！！！
大壮像疯了一样，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
“叫你害我妈！”
“砰！”
“叫你骗她！”
“砰！”
“叫你不当人！”
“砰！”
每一拳都带着骨头碎裂的闷响，每一拳都宣泄着撕心裂肺的愤怒！！
李赖子像个人肉沙包，被打得在地上翻滚、抽搐，惨叫连连脸上血肉模糊，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
周围的村民看得心惊肉跳，有些胆小的妇女已经捂住了眼睛，男人们也是脸色发白。
他们中间很多人都听说过王云在镇上混的很牛逼，但没想到下手这么狠，这完全奔着要人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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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钟后。
“差不多行了，再打该打死了！”王云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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