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有樊忱星发的消息:昨晚小丞丞说你没空来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猫腻,他那成天乐呵乐呵跟在你屁股后面转的性子,你要是没空他肯定改时间,我昨晚说给你打电话问你忙完没有他还拦着呢!
沈非然瞳孔震了下。
他不由想起刚到天音社时,易丞那副屁颠屁颠傻乐的模样,还有那不绝于耳的嘿嘿笑声。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易丞了,他好像……被冷暴力了。
可樊忱星说易丞拦着不让打电话,再加上之前的种种迹象……
易丞显然在躲他。
是该躲的,易丞想要的,他给不了。
长吁了口气,沈非然思忖许久才打出四个字:他还好吗?
樊忱星属于是手机长在身上的人,很快就回复过来:不好,非常不好,斐然,他的精神不对,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沈非然又问:怎么不一样?
樊忱星:怎么说呢?就是……上次见面他龙精虎猛的,朝气蓬勃,可昨晚他给人的感觉嘛……死气沉沉,无欲无求的样子,总之感觉整个人特别阴沉,没有一点生气,而且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特别累,哦对了,还特别容易出神,一个问题要问好几遍他才有反应,我要不是无神论者都该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死气沉沉,无欲无求,特别累。
和他上次看见的模样差不多。
可上次是醉酒,这次呢?
沈非然继续问:他喝酒了吗?
樊忱星说:昨晚没喝,不过我进屋的时候就问着挺大酒气的,开着窗都消不了那种,而且玄关那里摆着好几箱空瓶子,估计是招待了其他人吧?不过他不是心脏有问题吗?能喝酒?
沈非然脸色沉重几分。
易丞如果继续这样伤害身体下去,他那副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怎么遭得住?
紧接着樊忱星又发了句:你既然担心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
濡湿又蛮横的吻仍在舌尖萦绕,沈非然蹙起眉头。
敷衍回复:我最近忙,清姐刚又扔了个共创。
樊忱星发了个鄙视的表情:你别拿这套搪塞我,大道理我不懂,但鸡汤我喝得多,有心的人怎么着也抽得出时间见一见,非然,不是我说你,人都是不识好歹的,现在你觉着没什么,将来可不要后悔。
当时的沈非然身在局中,并不认为有什么可后悔的。
他只是把易丞当做关系较好的朋友而已。
朋友这样伤害自己,他这样担心也很正常。
他也坚信着自己对男人不可能产生情愫。
思来想去,他只有三个字能回复樊忱星:不会的。
樊忱星也回复了他三个字:最好是。
紧接着樊忱星又发了段话:还有,你觉得清姐是真的为你好吗?我知道你们认识很多年,但你真的足够了解她吗?人是会变的,你确定她现在还和以前一样吗?
一连三问,令的沈非然思考了很久。
蒋清清如此着急be一尘不染,真的是为他好吗?
这个念头只存在于片秒,很快被他驱逐出脑海。
这些年来蒋清清的付出他全都看在眼里,如果蒋清清真有什么祸心,在娱乐圈的时候有那么多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反之他这样揣测蒋清清,是在玷污他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对蒋清清不公平。
放下手机,沈非然开了麦:“我回来了,刚刚说到哪了?对了,共创的事既然是公司安排,那我会尽早完成,另外……”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几分,“和之前一样,我的话还是只说一次,不要在我的直播间里面乱带节奏,也不要随便把我和谁捆绑,成为满足你们臆想的牺牲品,我就是我,不是谁的谁。
你们喜欢听我唱歌的,我很欢迎你们留下,也很感激你们能陪着我一起成长,如果只是想看我和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那很抱歉,我满足不了你们的臆想,你们要是不喜欢、不高兴,现在就可以出去,我也不欢迎这样的粉丝。”
蒋清清只说不能提易丞,但她没说不能和简舟撇清关系。
耳机内是无尽的沉默。
直播间里其他三人都愣住了。
好半天叶追才一下接一下地鼓掌,“好家伙,斐然,说得好!太帅了!帅帅帅!”
简舟意味深然,“斐然老师不愧是斐然老师。”
之后简舟很快就退出了连线,叶追和牧风也单独连线去了,沈非然唱完点歌后就按时下班。
电脑关闭后,他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
易丞选的电竞椅是半包裹型的,靠在椅背上整个人仿佛窝进了柔软的棉花团里,很是舒服。
但沈非然更喜欢的,是眼前这张非常趁手的电脑桌。
电脑桌通体是黑胡桃木制成,主体还做了升降设计,可根据主人不同需求调整高度。
而沈非然觉得非常趁手,是因为桌子做了许多埋线设计,所有电线都藏在凹槽里,无线充电、台灯触摸开关全都嵌入黑胡桃木里,桌面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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