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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幼教娇娘:携空间种田守山河 > 第445章 记住,芽要朝上,苗才能钻出来

陆明远见双方见过礼,便走到田头高处,声音洪亮地宣布:“落霞村土豆试种,今日正式开始!望此祥瑞扎根我雨花县沃土,今春末夏初喜获丰收,造福乡梓!”

随着陆明远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李晚身上。

李晚没有立刻拿起种块给村民讲解种植方法,而是走到一道起好的田垄前,仔细检查垄体的高度、宽度:高约25公分,垄宽约60公分,一眼望去就是妥妥的“龟背垄”。李晚心里暗暗点头,看来她那日所强调的种植要点,村民们都记住了。随后,她又用手抓了一把垄顶的湿土捏成一团,轻轻抛向空中(约25公分高),泥团落下,砸在垄上自动散开……

紧实度也不错,李晚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拿起一个芽眼饱满、经过催芽的土豆种块,面向围拢过来的落霞村村民,声音清晰地说道:

“各位乡亲,今日这地垄起得很好!咱们种土豆,就是要种在这样的地垄上。这样的地垄排水好,土层松软,种下去的土豆才能快速扎根,以后结的薯块个头才大,而且还方便日后培土。” 她先肯定了大家的准备工作,并简单解释了起垄的原因,让村民们明白为何要这么做,而不仅仅是机械执行她讲的方法。

“大家看,这种块是之前大家就催好了芽的,像这样的叫‘壮芽’,是好苗子。下地前咱们要再检查一遍,把那些腐烂的,芽弱的提前就给剔除了。”她展示了一下手中健壮的种块,“为何?因为那样的种薯不及时剔除会影响土豆的成活率……就是……会影响咱们今后的收成,大家可不能因小失大。都记住了吗?”见村民们点头,李晚接着说道:“现在,咱们就可以直接开始下种了。大家仔细看……”

她拿起一根特制的点种棍,又用一根大约25公分长的棍子放在垄面上确定株距,按照一定的株距在垄面上刨出一个个小坑,动作麻利,深浅一致。“坑不用太深,大概这样,能埋住种块,再覆上一指到两指的土就行。每个坑里,放一块种块。”她小心地将手中的种块芽眼朝上放入坑中。

“记住,芽要朝上!这样苗才能顺利钻出来。”她强调了这个关键点,然后用手将旁边的细土扒拉进坑,覆盖住种块,并轻轻用手压实,“盖土时要轻,压实是为了让种块和土壤贴紧,利于吸水发芽,但别压得太死,不然芽顶不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连续操作了几穴,动作流畅自然,如同做了千百遍一般。随后,她直起身,对村民们说:“大家都看清楚了吗?株距、深度、芽朝上、轻覆土。就按这个法子,两人一组,一个刨坑,一个下种盖土,轮流着来,这样做既快又不累。大家先试着种一小段,我和几位老把式在旁边看着,有啥不对的,立马告诉你们。”

村民们早已跃跃欲试,闻言立刻行动起来,按照李晚演示的方法,两人一组,开始在田垄上认真操作起来。李晚则和陆明远带来的老农官一起,走入田间,巡视指导,及时纠正一些村民在株距把握、覆土厚度上的偏差。

秦安站在田埂上,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他注意到,李晚的教学并非照本宣科,而是紧密结合现场实际,语言通俗,要点突出,尤其善于调动村民的动手积极性。她的每一个指令、每一个示范动作,都显得那么笃定和熟练,这绝非一朝一夕能练就,必然是经过了反复的实践和总结。(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一切都是李晚前世在幼儿园里和孩子们一起在种植角里练出来的)看着她穿梭在田垄间,耐心地为村民讲解、纠正的身影,秦安眼中欣赏之色愈浓。

待大部分村民都熟练掌握了操作要领,种植速度明显加快后,秦安才寻了个合适的时机,走到正在查看一位老农下种深度的李晚身边,语气诚恳地低声请教:

“李娘子,秦某观这种植,似乎与播种稻麦大有不同。将其种于垄上,除了方才娘子所说的排水、松土之利外,是否还有其他考量?比如,日后是否还需如种薯那般,进行‘培土’?” 他这个问题,显然是在仔细观察和思考后提出的,触及了土豆中后期管理的关键。

李晚直起身,有些意外地看了秦安一眼,没想到这位“游学书生”观察如此细致。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答道:“秦先生观察入微。确实需要培土。待苗长到一尺来高时,需将垄沟的土壅到植株根部,加高垄体,这样可以防止薯块见光变绿,也能让薯块在更深更松的土层里长得更大。” 她没有解释之前说地垄时她就已说过,这样的地垄方便日后培土,而是用一个简单的例子解释了培土的重要性。

“原来如此!”秦安恍然,继续问道,“那这种植的密度,娘子又是如何确定的?似乎比寻常作物要稀疏些?”

“先生看得准。”李晚指着田垄解释,“土豆枝叶繁茂,需要足够的空间通风透光,太密了容易生病害,下面的薯块也长不大。七寸五分这个密度,是民妇去岁试种时,比较了多种间距后,觉得既能保证单株产量,又能让亩产达到最高的法子。”

秦安接连又问了几个问题,都围绕着土豆的习性、田间管理、可能的病虫害等,问题专业且切中要害,但始终保持着虚心请教的态度,控制在“观摩学习者”的合理范围内。

李晚皆能对答如流,不仅给出方法,还能说出其中的道理,展现出了极其扎实的实践经验和远超普通农妇的农学知识。她的回答,不仅让秦安心中叹服,连旁边那位经验丰富的老农官也忍不住频频点头。

田间劳作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眼看着一大片田垄都栽上了希望的种块,李晚才宣布今日的种植到此为止。此时,她早已是汗透衣背,脸上也沾了些许泥土,但眼神依旧清亮。

秦安让随从递上水囊,真诚地说道:“李娘子辛苦了,快喝口水歇歇。今日秦某真是大开眼界,受益匪浅。娘子于农事一道之精通,心思之缜密,身体力行之心志,实在令秦某敬佩不已!”

“秦先生过奖了,民妇只是做了该做之事。”李晚接过水囊,并未就口,而是很自然地转身走向一直守在近处的石磊,将水囊递给他,“石磊叔,辛苦了,先喝点水。”

石磊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这是夫人一贯的谨慎与体恤,默默接过,仰头喝了几口。

几乎在石磊喝水的同时,一旁的石静已然解下自己腰间悬挂的、用干净葛布包好的水囊,悄无声息地递到了李晚手中。李晚接过自家备好的水,这才坦然饮下几口,滋润干渴的喉咙。

秦安将这一幕细致入微的互动看在眼里,心中对李晚的为人处世有了更深的了解——既有主家的威严与关怀,亦有身处微妙境况下的谨慎周全。此女心思之缜密,远超常人。

日落时分,落霞村的土豆种植暂告一段落。村民们虽然疲惫,但脸上大多带着充满希望的笑容,在村长的指挥下开始收拾农具,三三两两地结伴回村。陆明远心情大好,对李晚再三表示感谢,并说道:“李娘子今日辛苦了,本官还要回县衙处理公务,便先行一步。娘子归途,务必小心。”

“多谢大人关心,民妇省得。”李晚躬身送别。

秦安也走到李晚面前,郑重拱手:“李娘子,今日之恩(指传授知识),秦某铭记于心。待秦某回京,定将娘子试种土豆之功,钻研农技之深,献种利民之义,详述于家中长辈及师长面前。”他再次用“家中长辈及师长”暗示了上报的渠道。

李晚还礼:“秦先生言重了。 只愿风调雨顺,日后能给大家带来一个实实在在的好收成。”

陆明远和秦安等人随即登上马车,在衙役的护卫下,沿着官道向县城方向而去。喧闹的田边很快就安静下来,只剩下李晚、石磊、石静以及少数几个还在做最后整理的落霞村村民。

看着车队远去,扬起的尘土渐渐平息,李晚并未耽搁,转头对石磊和石静道:“趁天色还亮,我们也尽快动身吧。”

石磊和石静自然没有异议。石磊熟练地套好来时乘坐的骡车,让李晚坐进车厢。石静则没有上车,而是选择跟在车旁步行,既能随时警戒侧翼和后方,行动也比在车上更为灵活。

车轮碾过官道的硬土,发出规律的辘辘声。李晚靠在车厢壁上,终于能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她轻轻掀开车窗的布帘一角,看着外面向后掠去的田野和远山,细细回味今日的种种。

土豆种植技术的传授还算顺利,只要村民们按照她所说的去做,夏初肯定能迎来一波丰收。从今日秦安的提问和表现来看,秦安不仅仅是如陆大人所说那般对农事有兴趣的学子,他的每一句提问都能紧扣核心,更像是一个精通农事的官员。只是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官。他最后那句“回京后,定将土豆一事详述于家中长辈与师长面前”,似乎在暗示着什么?长辈是谁?师长又是谁?也不知随之而来的到底是福还是祸……

李晚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不是担心秦安回京后带来的变数,而是因为,她今日似乎在落霞村看到了罗癞子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一个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懒汉怎会出现在落霞村的田地里?事出反常必有妖!

“石静,”李晚对着车窗外轻唤一声。

“夫人,我在。”石静立刻靠近车窗。

“回头你多留意一下村里,尤其是罗癞子,看看他最近都和些什么人来往,手头是不是突然阔绰了。”李晚低声吩咐。

“是,夫人。”石静记下。

李晚又对前面驾车的石磊道:“石磊叔,麻烦你跟王叔他们说一声,眼下一段时日更不能松懈。土豆种下去了,有些人或许会觉得机会更多了。”

“东家娘子放心,属下明白。”石磊沉稳的声音传来。

交代完毕,李晚放下布帘,闭上眼睛。官道平坦,车厢微微摇晃。身体的疲惫阵阵袭来,但她的思绪却异常清晰。田间的“考核”虽暂告段落,但真正的风浪,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护好身边的一切。也不知沈安和现在在做什么,是否像自己一样忙碌……骡车沿着安全的官道,平稳而迅速地向野猪村驶去。

时令已过正月十五。若在野猪村那般温暖的南方,田埂上早该见着农人忙碌的身影,预备着春耕的种种活计。可在这北境之地,举目四望,依旧是一片冰封雪裹,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唯有呼啸的寒风,不知疲倦地刮着,卷起千堆雪沫,打在脸上,生疼。

沈安和裹紧了身上略显陈旧的冬装皮袄,指尖触及冰冷的金属甲片,依旧能感受到那刺入骨髓的寒意。他来这镇北军营,已快一年光景。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如今,他和李福都已习惯了北地的酷寒与军营里金戈铁马的生活。

“雪马”的出现,如同在这僵持的冬季战线上投入了一颗钉子。它不仅解了粮草运输的死局,更赋予了镇北军前所未有的雪季机动能力。凭借着“雪马”之利,镇北军的斥候耳目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数次小规模的雪夜突袭,更是打得北漠人措手不及,损兵折将不说,粮草辎重也损失颇重。沈安和与李福,这两个最初带着“关系户”标签的新兵,正是在这接连不断的大小战斗中,凭借着实打实的军功和出色的能力,赢得了营中上下的普遍认可。

调入“雪马营”后,沈安和更是如鱼得水。他不仅个人勇武、技艺精湛,更难得的是对战机的把握和战术的灵活运用,常常能出奇制胜。张副将虽严苛,却也惜才,见他确实才干出众,便不顾其资历尚浅,破格擢升他为“雪马营”下的一名队正。因其深得人心,又屡献奇策,实际上,“雪马营”的日常训练和多数行动,已隐隐以他为首。今日,他便刚与李福带着一队精锐,成功突袭了一处北漠前沿哨营,焚毁了一批军械,带着一身寒气与淡淡的硝烟味返回营帐。

还没来得及卸甲,一名传令兵便快步而来:“沈队正,将军有令,请您即刻前往主帐议事!”

去将军主帐!沈安和心中微动。虽然他官阶不高,只是一个小小的队正,但因“雪马”和他数次在战场上展现出的机变与谋略,如今军中高层议事,但凡是涉及雪地作战或新奇战术,王参将、张副将等人,总会不由自主地提议:“不如叫沈安和那小子也来听听,他脑子活络。”对此,镇北将军沈擎川,这位他血脉相连却未能相认的父亲,自然是乐见其成,每次都予以准许。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沈安和应了一声,转身对正在擦拭兵器的李福及几名心腹队员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整理了一下衣甲,匆匆向位于营地中央的中军大帐走去。

来到那座威严而庞大的帐篷前,守在帐外的亲卫显然早已得到吩咐,见到是他,并未通传,直接掀开了厚重的帐帘,示意他进去。

帐内炭火温暖,驱散了外面的严寒。沈安和一眼扫去,只见父亲沈擎川端坐主位,下首是老军师、王参将、张副将等一众核心将领,而在客位首位,则坐着一位身着绯色官袍、面容清癯、气质与周围武将截然不同的中年文官。

他立刻收敛心神,上前几步,抱拳躬身,向帐内众人行礼:“末将沈安和,参见将军,参见诸位将军!”

沈擎川微微颔首,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随即开口道:“安和来了,不必多礼。这位是京城来的工部侍郎,杜衡杜大人。”

沈安和心中猛地一跳。京城来的?工部侍郎?这般品级的大员,为何会突然来到这苦寒的北境边关?而且,指名要见他?关于“雪马”的制作图纸和使用方法,他早已毫无保留地上交营署,军中工匠也已熟练掌握,为何还要劳动一位工部侍郎亲自前来?

无数疑问瞬间掠过心头,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依言转向那位杜侍郎,再次恭敬行礼:“末将沈安和,见过杜大人。”

杜衡并未立刻说话,一双深邃而精明的眼睛,如同打量一件稀世器物般,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审视着站在眼前的年轻人。他此次北行,明面上的旨意是考察边军防务、查验“雪马”此等新奇军械的实效,但怀中还揣着陛下的一份密旨:仔细查探这献上“雪马”的沈安和,究竟是何来历! 实在是这“雪马”之功,在朝廷看来,几近于扭转北境冬季战局,献策之人却名不见经传,由不得陛下不起疑心,尤其是,此人还姓沈……

只见这沈安和,身姿挺拔如松,虽经风霜,面容却依旧俊朗,眉宇间隐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英气与超越年龄的沉稳,个头更是比寻常北地汉子还要高出些许。杜衡心中暗忖:‘观其气度,绝非寻常乡野村夫。这般年纪,这般能耐,又偏偏姓沈……难道,真与京中那些风雨有关?’

过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就在帐内气氛微微有些凝滞时,杜衡才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久居官场的威压:“你,便是沈安和?”

“回大人话,在下正是沈安和。”沈安和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杜衡微微颔首,继续问道:“本官听闻,那‘雪马’乃是你所想出?你且说说,是如何想到制作此物?”

沈安和早已准备好说辞,从容答道:“回大人,此事源于末将家中曾改造洼地,淤泥深厚,行走运输极为不便。内子聪慧,便做了几个木制拖橇用于运送淤泥,效果颇佳。末将来北地从军,见大雪封路,人马难行,便想起了此法,加以改进,制成了这‘雪马’。”

“哦?”杜衡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追问道:“改造洼地?不知沈队正家乡在何处,为何要改造洼地?这等工程,非一家一户所能为吧?还有尊夫人,竟能想到制作拖橇,亦是心思奇巧之人,不知是何方人士?” 他语气看似随意,如同闲话家常,实则问题尖锐,直指沈安和的出身背景和家庭情况,这正是他探查其真实身份的重要线索。

沈安和心头一凛,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考验。他面色不变,语气依旧平稳,斟酌着用词答道:“回大人,末将家乡在南方一个叫野猪村的小地方,隶属青州府。村中地势低洼之处,每逢雨季便积水成塘,难以耕种,乡民生活困苦。去年,恰逢州府鼓励垦荒,家中便承包了村中的洼地,想要改造改造,将其变为水田,种植莲藕等水生作物,以期增加些收成。内子……李氏,是本县李家村人,平日里便喜欢琢磨些小物件,见村民运送淤泥辛苦,便试着做了那拖橇,倒也帮上了些忙。皆是乡野之人为了糊口,想出的笨办法,不敢当大人‘奇巧’之赞。”

他将事情推到“州府鼓励”上,绝口不提自家是在沈族长一行人的算计下,无奈之下才想出来承包洼地的法子,模糊了自家主导的细节,也将李晚的“聪慧”限定在“喜欢琢磨小物件”的范围内,回答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缘由,又不过分突出自家,符合一个普通农家出身的青年军官该有的认知和表述。

杜衡仔细听着,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沈安和的脸,试图从他细微的表情中找出破绽。青州府野猪村?他默默记下这个地名。沈安和的回答合情合理,情绪也毫无波澜,似乎并无不妥。但他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打消,反而因对方过于“完美”的回答而生出一丝更深的探究欲。

“嗯,原来如此。因地制宜,集思广益,亦是民生之道。”杜衡不置可否地评价了一句,话锋随即一转,回到军事上,“那你认为,此‘雪马’除了用于运输粮草,于军事上,还有何用处?”

沈安和心知第一关算是暂时过了,略一沉吟,便条理清晰地回答:“‘雪马’……可使将士在雪地上行走如飞,大大提升机动能力。可用于斥候侦察,扩大我军视野;可组建成小队,用于雪夜突袭,攻敌不备;亦可利用其速度,进行迂回包抄,断敌后路。至于大型雪橇,用于运输自是极好,只是目前全靠人力牵引,效率终究受限,且颇为耗费将士体力。若能寻得耐寒且易于驯养的犬只之类来拉橇,速度与载重或可更进一步。”

他这番回答,紧扣军事用途,就事论事,思路清晰,却绝口不提“雪马”或雪橇在民生上的任何可能应用。不是他心中没有这份考量,没有怜悯北地百姓冬日艰难之心,而是他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眼下他根基未稳,身份敏感,若贸然提出此物可用于民生,难保不会被人扣上“妄图泄露军国利器”、“心怀叵测”的罪名,甚至可能引来对野猪村和李晚不必要的关注。他首先要学会的,是在这复杂的旋涡中,保全自身,以及远方那些他在意的人。

杜衡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膝上轻轻敲击,似乎在权衡他话语中的每一个字。帐内其他将领,包括沈擎川在内,也都默不作声,听着这一问一答,心中各有思量。沈擎川更是为儿子捏了一把汗,既欣慰于他的沉稳应对,又担忧杜衡这老狐狸不会轻易罢休。

待沈安和说完,杜衡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沈队正年纪轻轻,思虑却甚是周详。听你一番话,胜读十年书啊。”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沈擎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沈将军,不知可否能安排,让本官亲眼看一看这‘雪马’?见识见识,它是如何在雪原之上,履平地如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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