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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幼教娇娘:携空间种田守山河 > 第442章 鸡蛋,决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雨花县城,一处看似普通的民居内,烛火摇曳,将影十三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得细长。他面色沉静,正逐一拆阅着手中三份由特殊渠道送达的密报。这些密报皆出自潜伏在野猪村、负责近距离观察和保护九殿下安全的影五十二之手,密报详细记录了过去几日野猪村的动态。

影十三看得极为仔细。第一份密报主要汇报了九殿下上官浩(阿九)的近况:“殿下一切安好,精神较年前更为饱满。前几日随李晚入李家村后山,初入时仍有惊惧,然在李晚耐心引导下,渐能尝试采摘无害野果,以手触碰清凉溪水,进步显着,可见心障渐消。李晚对其极为用心,非但教导识字算数,更常陪伴玩耍,殿下对其依赖如旧,然可喜者,如今在李晚安抚与鼓励下,已能于夜间独自入睡,白昼亦可在李晚视线范围内,与小宝等孩童进行简单游戏互动,不再时刻需紧贴其身侧。”看到此处,影十三微微颔首,冷峻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陛下将殿下托付于此,确是明智之举,李晚此女,于殿下而言,宛如暗夜中的一盏暖灯。

第二份密报则描述了村中纷扰:“有村民数人,因未分得土豆种子,聚于沈家院外喧哗求索。李晚应对沉着,并未妥协,亦未动怒,直言土豆种已按情分赠与交好邻里,大部已无偿献予朝廷,手中确无余种,并严正告诫‘私藏牟利乃欺君之罪’,以此震慑众人,村民遂散。其处理方式,有理有据,守住底线,且借朝廷之势,化解自身危机。”影十三心中对李晚的评价又高了几分,此女遇事不慌,懂得借力,分寸拿捏极准。

而第三份密报,则让影十三的眉头渐渐锁紧:“近日村中出现一杂耍班子,于村口表演两日,看似寻常,实则异常。其班主及一小丑,借机与村民攀谈,话语间多次刻意引导至土豆及李晚身上,隐含挑唆,鼓动其对抗官府,私留好处。李晚警觉性极高,未允殿下及家中孩童前往观看,自身亦未出面。杂耍班子主事二人曾携礼登门求见,言语诱惑,被李晚隔门严词拒绝,并再次申明献种朝廷之立场。彼等被拒后,未再纠缠,迅速撤离,并与村外两名行商打扮之人接应后离去。观其行事作风,组织严密,训练有素,不类寻常江湖艺人,疑为某方训练之探子。此外,村中另现一陌生面孔,似为京城人士,正在打探土豆消息及李晚背景。沈族长一家,对此番纷扰似有微妙反应。”密报最后,影五十二郑重提出:“野猪村已成多方关注之地,情势渐趋复杂,为保殿下万全,是否需增派护卫力量或调整策略?恳请指示。”

放下密报,影十三沉默良久。从密报来看,陛下的决定没有错,李晚确非寻常妇人,九殿下在她的护佑与引导下,心疾渐愈,若能于此偏远之地安稳成长,远离京城那吃人的漩涡,于九殿下而言,也是一桩幸事。只是,这土豆一事,犹如投入静湖的巨石,激起的涟漪已引来了太多窥视。尤其是勤王的人竟然也现身了!虽然目前尚不清楚他们主要目标是否为追查何人、何事,但其对土豆表现出的兴趣,已是昭然若揭。长此以往,难免不会有人顺藤摸瓜,察觉到九殿下身份的特殊性……看来,必须得加强人手了,光是五十二一人,恐难应对愈发复杂的局面。

正当影十三凝神思索下一步该如何部署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猫头鹰叫声,三长一短。影十三眼神微动,起身走到窗边,也模仿着回应了两声。片刻后,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精干的身影闪入,正是被他派出去查探李晚夫君——那位传说中“外出学艺”的沈安和下落的影三十七。

“头儿,我回来了。”影三十七风尘仆仆,但眼神依旧锐利,他见影十三面色凝重,不由问道,“可是五十二那边出了什么事?”他与五十二皆是奉命跟随影十三前来护卫九殿下的核心成员,只是前段时日他被单独派出执行此项秘密调查,野猪村便只剩影五十二独力支撑。

影十三将手中的三份密报递给他,沉声道:“嗯,情况比预想的复杂。五十二禀报,近日野猪村不太平。除了之前已知的各方耳目,又多了一伙意图接触李晚、挑唆她对抗官府的杂耍班子,五十二判断,这些班子成员,训练有素,其背后的人,目的不纯。另外,还有个从京城来的叫秦安的人,也在探听土豆和李晚的消息……”

影三十七接过密报,快速浏览,脸色也随之凝重起来。一方面,他愈发佩服李晚的沉着与智慧,在如此纷扰下不仅能护住殿下,还能稳住自家局面;另一方面,他也不禁为野猪村,尤其是殿下的安全感到担忧。杂耍班子这类势力的介入,意味着水更深了。

不过,他此来并非只为关切野猪村现状。待看完密报,影三十七将其交还,神色转为肃穆,切入正题:“头儿,野猪村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不过,我此次北上查到的关于沈安和的情况,恐怕……更显蹊跷。”

“讲。”影十三言简意赅。

影三十七便将自己查探的经过和结果一一道来:“接到命令后,属下首先从野猪村查起。据村民零散记忆,大约去年春耕后不久,李晚的堂兄李福前来沈家探望,次日,沈家便对外宣称沈安和‘外出学艺’。而巧合的是,当时在沈家养伤、被村民称为‘赵大官人’的那位,也于同一时期不见了踪影。”

影十三微微颔首,表示知晓此事。

“属下顺着‘学艺’这条线索一路向北追查,您猜怎么着?”问完也不管影十三是否回应,影三十七继续汇报,语气带着一丝不可思议:“进入北地,接近镇北军活动区域时,属下偶然听闻军中近期出现一桩新鲜事。一名叫沈安和的新兵,竟捣鼓出一种名为‘雪马’的奇巧交通工具,据说能在雪原上快速滑行,大大缓解了去岁寒冬镇北军因大雪封山导致的粮草运输困境,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他顿了顿,影十三:“属下心想这个人的名字怎么跟我查的人名一模一样,不会是同一个人吧。于是,属下设法联系了潜伏在镇北军中的影三十六。据三十六确认,军中捣鼓出‘雪马’的沈安和,是由亲卫队队长赵三亲自带回军营的,同行的还有一名叫李福的新兵。两人都来自青州府雨花县。赵三对外宣称,此二人乃是他的远房侄子。头儿,你我知道,锦华国叫沈安和的人或许不止一个,但同名同姓,又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这巧合未免太过惊人。您想,赵三在野猪村养伤,沈安和与李福随后与他一同消失,然后同时出现在北地军营,还顶着‘远房侄子’的名头……属下大胆推测,此沈安和,极大概率就是野猪村的沈安和!”

影十三目光微凝,这个结果,既在意料之外,细细想来,却又在情理之中。他手指无意识地轻叩桌面,脑中飞快运转。影三十七不知内情,尚自疑惑:“只是属下还是有些想不通,明明是去投军,为何要对外宣称是‘外出学艺’?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他不知,影十三心中却如明镜一般。一来,彼时并非朝廷例行征兵之时,寻常农户要想进入军营,除非是特殊征召或是有门路,否则难如登天,“学艺”无疑是个很好的遮掩。二来,也是更重要的一点,赵三当日身受重伤流落至此,显是被仇家(极可能就是勤王的“幽影”小队)追杀所致,从京城到北地,根本无需绕道南方,其隐匿行踪的意图十分明显。沈安和与之同行,用“学艺”为借口,正是为了最大限度地迷惑可能的追踪者,避免将祸水引向野猪村的沈家和李晚。这份心思,不可谓不缜密。

只是……影十三心中仍有疑团未解:这沈安和,究竟是何身份?一个普通的猎户之子,为何甘愿放弃相对安稳的生活,非要投身于那刀头舔血、用性命搏前程的沙场?难道仅仅是为了功名利禄?而且,赵三为何独独带他走?还给予其“远房侄子”的身份作为庇护?这背后,恐怕另有隐情。不过,如此一来,倒也解释了为何赵三和沈安和离开后,会有从军中退下的老兵(如石磊等人)前来投奔沈家,这显然是沈安和或赵三安排的后手,意在保护家小。

“此事,是否要禀告陛下?”影三十七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牵扯到镇北军,由不得他不谨慎。

影十三沉吟片刻,缓缓道:“嗯,此事,稍后我就禀告陛下。不过陛下深谋远虑,洞察秋毫,或许知晓一些我等尚未查明的内情。”他想起了陛下那道不容置疑的密令:“不打扰李晚与阿九的正常生活,但必须确保其安全。无论何人,若威胁到二人安全,格杀勿论!” 这道命令,不仅是对他们影卫下达的,当初由他亲自去传达给知府周景程的密令中,亦隐含了这层意思。陛下对李晚和阿九的看重,非同一般。

他继续分析道:“若你的判断是真,那沈安和与李晚这夫妻二人,绝非池中之物。一个在北地军营初露锋芒,站稳脚跟;一个在南方乡野弄出高产作物,惠泽乡里,引动风云。如今,陛下既然未明令我等深究沈安和底细,我等便只需恪守本职,将殿下与李晚的安全置于首位。” 他语气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当务之急,是应对眼前危局。勤王的人贼心不死,如今很可能也已盯上了土豆和李晚。三十七,你即刻动身,秘密返回野猪村与五十二汇合,告诉他,情况有变,务必提高警惕。若发现任何人对殿下或李晚有实质性威胁,不必犹豫,更不必请示,依陛下密令,格杀勿论!”

“是!头儿!”影三十七肃然领命。

“另外,”影十三补充道,“你设法,以不易察觉的方式,提醒一下周景程派在野猪村的人。让他们‘偶然’发现些那杂耍班子离奇消失或与不明人员接头的蛛丝马迹,引导他们主动加强野猪村,尤其是沈家周围的明哨和巡逻频率。有官府的人在那里时常走动,多少能震慑一些宵小,也能为你们分担部分压力,避免过早暴露我等的存在。”

“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影三十七不再耽搁,身形一闪,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书房外的夜色中。

影十三独自坐在灯下,将三份密报再次细细看过,尤其是关于沈安和的部分。野猪村这个小小的棋子,如今牵扯进来的势力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陛下将皇子托付于此,究竟是福是祸?李晚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子,又能在这愈发汹涌的旋涡中支撑多久?他心中那份不安隐隐扩大,但更多的,是必须执行命令、确保万无一失的坚定。

野猪村沈家,杂耍班子的出现以及秦安的打探,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两颗石子,虽未掀起巨浪,却那层层荡开的涟漪,已清晰地传递到了李晚心中。凭借着敏锐直觉和前世积累的阅历,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

她知道暗中有人保护阿九的安全——影大人(影十三),当初在府城托付阿九时,便明确说过会负责其安全,这说明暗中肯定有护卫在侧。年后送来丰厚年礼时,虽未明言,但那份郑重也印证了这一点。但是,她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能力如何,布局怎样。若真有事发生,他们能否确保阿九、以及她沈家上下所有人的安全?她不能,也不敢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未知的“暗卫”身上。鸡蛋,绝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于是,在一个晚饭后的夜晚,李晚将王琨、石磊,以及沈福、沈母都请到了堂屋。油灯的光芒照亮了几人神色各异的脸。

李晚没有隐瞒,将近日的异常——村民围堵、杂耍班子的挑唆与诡异消失、陌生书生(秦安)的打探,以及自己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都清晰地说了出来。

“……情况便是如此。”李晚总结道,目光扫过众人,“我担心,这些还只是开始。土豆一事,怕是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不乏心怀叵测之辈。我们不得不防。”

沈母脸上顿时没了血色,紧紧攥住了沈福的胳膊。沈福虽然沉默,但紧皱的眉头显示了他内心的忧虑。

李晚继续阐述她的顾虑:“阿九这段时间刚有好转,我不想因噎废食,将他整日关在院里,那样于他成长不利。但外出玩耍,风险必然增加。此外,洼地的鱼虾养殖、水生作物试种,杨柳庄的春耕安排,还有村里人等着学新法育苗、播种(去年她用空间泉水浸泡种子、指导合理密植等方法让粮食增产,村里人看在眼里,今年纷纷想学,约定收成后给她一成作为酬谢),这些都需要我出面指导。若我一直龟缩不出,反而惹人怀疑,也可能耽误农时。还有,那些找不到我的人,会不会转而去找我在县城的匠心阁麻烦?或者去找我大哥酒楼的麻烦?”

她将面临的困境和可能的风险一一摆出,条理清晰。

堂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王琨率先开口,声音沉稳:“东家娘子所虑极是。护卫方面,属下与石磊必当竭尽全力,日夜戒备。可增派暗哨,扩大警戒范围。只是……若对方人多势众,或手段诡谲,恐有疏漏。”

石磊补充道:“阿九与东家娘子的日常出行,需得更加谨慎,路线、时间最好不固定,且必须有我等贴身跟随。”

沈福沉吟半晌,开口道:“山里不用担心,我每日都会以进山打猎的名义巡视一遍。村里这边……我这张老脸还有些用处。明日我去找老村长聊聊,让他提醒一下村里人,最近外头不太平,让大家都警醒些,看到生面孔多留个心,互相照应着点。尤其是孩子们,别往偏僻地方跑。” 他这是想借助乡邻的力量,编织一张民间的预警网络。

沈母也强自镇定下来,说道:“家里的事,我和婷丫头多担待些,晚儿你该忙外面的事就去忙,但一定要让石磊或者王琨跟着。阿九和小宝他们,我多看顾着,不让他们离我视线太远。”

李晚听着大家的建议,心中稍安。她综合众人的意见,很快做出了安排:“好,那就这样。爹,村里就拜托您了。娘,家里和孩子多辛苦您和婷妹。王叔,石磊叔,护卫之事由你们全权负责,如何布防,你们根据情况调整,我相信你们的专业。对外,一切如常,春耕指导、庄子事务,我依旧会去,但会更加注意行程安全。县城铺子那边,我会写信给柳芽,让她近期谨慎些,若有异常,立刻报官并通知我们。大哥那边,我也会去信提醒。”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另外,我想在家里准备一些应急之物,比如一些常见的止血草药、干净的布条、还有……一些必要时可以自保的东西。”她看向石磊和王琨,后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一场家庭会议,让沈家上下统一了思想,明确了各自职责,开始有条不紊地进入更高级别的戒备状态。李晚深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小安排或许微不足道,但多做一分准备,便多一分心安,也多一分在危机中挣扎求存的机会。

就在影卫紧急调整部署、沈家悄然加强戒备的两天后,一位气质不凡的不速之客,出现在了野猪村村口。

来人正是户部主事秦安。他依旧是一身半旧的青布长衫,作游学书生打扮,但眉宇间的沉稳气度,以及那双洞察世情的眼睛,却与寻常寒门士子迥然不同。他并未急于进村,而是在村口那棵颇有年岁的大槐树下驻足,看似在欣赏南方早春的田园风光,实则目光如炬,不动声色地扫视着这个看似平静,却已暗流涌动的村庄。

他的出现,如同在原本就不平静的水面又投下一颗石子。

在田间劳作或村头闲谈的村民,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低声议论着这陌生的读书人。暗处,知府周景程派来的护卫,立刻认出了秦安身上那股难以完全掩饰的京城官气,心中凛然,迅速将消息传回。而更高处,与影五十二汇合、隐匿身形的影三十七,也如同发现了猎物的鹰隼,将秦安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迅速评估着此人的来意和潜在威胁等级。

秦安在村口停留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绪,便朝着一位正在附近拾掇农具的老汉走去,拱手一礼,态度谦和温文:“老丈请了,小生秦安,自京城游学至此,听闻贵村人杰地灵,更是种出了亩产数百斤的祥瑞土豆,心中仰慕,特来瞻仰,不知老丈可否为小生指点一二,那土豆究竟是何模样?又是何人所种?”

那老汉见是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态度又恭敬,便放下手中的活计,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公子说的是土豆啊?那可是安和媳妇带来的福气!喏,就那边,”他热情地指了指沈家院落的方向,“那青砖瓦房就是沈家,土豆就是他们家种出来。安和媳妇可是个菩萨心肠的能人哩!”

“哦?沈家晚娘子?”秦安顺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不知这位晚娘子是何等人物?竟有如此大才,能得此祥瑞?”

老汉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安和媳妇啊,是邻村李有田家的闺女,嫁到我们野猪村那可是我们村的福气!识字断文,心肠顶好,收留了好几个没着落的孩子,还教他们念书哩!那土豆,就是她在自家庄子上试种出来的,后来二话不说,大都献给县太爷了,说是要让更多人都能种上,都能吃饱饭……真是这个!”老汉翘起了大拇指。

秦安耐心听着,从老汉质朴而充满敬佩的言语中,进一步印证了李晚的形象:能干、善良、重视教化、顾全大局、深明大义。这与他在青州府多方打听到的情况,以及老师郭攸之的期望,颇为吻合。

谢过老汉,秦安整理了一下衣冠,深吸一口气,朝着那座在村中显得颇为醒目的青砖瓦房走去。他决定,正面拜访这位屡屡制造“惊喜”、引得朝野暗流涌动的沈家小娘子。他相信,以自己的身份和表现出来的诚意,应当能敲开这扇门,获得一些更真实、更深入的信息,以完成老师,乃至陛下交托的重任。

然而,当他走到沈家院门外,正准备叩响那略显沉重的门环时,院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石磊高大健硕的身影如同门神般出现在门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经历过血火淬炼的审视意味,牢牢锁定了秦安。

“这位先生,有何贵干?”石磊的声音不高,却沉稳有力,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秦安心中微凛,这护卫好强的气势,绝非普通看家护院之辈。他拱手道:“在下秦安,自京城而来,游学四方。听闻贵府主人种出祥瑞土豆,造福乡梓,功德无量,心中敬佩不已,特来拜会,想请教一二,还望壮士通传。”

京城而来?游学?石磊眼神不变,心中的警惕却瞬间提到了最高。他并未立刻让开,而是依照李晚事先的吩咐,沉声回应:“原来是秦先生。抱歉,我家夫人近日身体不适,需静心休养,不便见客。先生若对土豆一事感兴趣,可去县衙询问,县令大人对此事最为清楚,亦负责后续推广事宜。” 他直接搬出了官府作为挡箭牌,既是合情合理的推脱,也是对来者身份的一种试探。

秦安没想到会吃个如此干脆的闭门羹,而且对方直接将路径指向了官府,这让他准备好的一套说辞一时竟无从施展。他看得出,这护卫态度坚决,绝非易与之辈,寻常方法恐怕难以奏效。他若再以“ 游学”之名纠缠,不仅徒劳无功,反而可能引起对方更深的怀疑,或许换一种方式会更好些。

于是,他露出一丝理解的微笑,再次拱手,风度不失:“是在下唐突了。既然沈夫人身体不适,自当以静养为重。多谢壮士告知,秦某择日再来拜访。”

说完,他对着石磊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步履从容,仿佛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来访,碰壁后便坦然接受,不再纠缠。

石磊看着秦安干脆利落离开的背影,眉头微蹙。此人反应如此平静,反倒让他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一般的读书人,即便知礼,被如此直接拒绝,多少也会有些尴尬或失望,但此人……太过于沉稳了。他默默记下这个细节,轻轻关上门,立刻去向李晚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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