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流如同无数细密的针,刺在郝奇依旧滚烫的皮肤上。
他闭着眼,双手撑在光滑的意大利大理石墙面上,任由冷水冲刷着汗湿的头发、宽阔的肩背、紧实的背部轮廓。
水流带走了体表的灼热,却无法平息体内那如同地核般持续翻涌的异样空虚和基因层面的躁动。
浴室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倒映其中的那双眼睛——深处似乎有幽微的、非人的蓝光在闪烁。
【基因序列重构进度:50%】
【剩余时间:5小时】
他关掉水阀,扯过一条厚厚的浴巾,随意地擦拭着身体。
宽大的床上,李学娜依旧深陷在极度疲惫与满足后的昏睡中,呼吸轻浅。
郝奇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多余的波澜。
他走到衣帽间,换上了一件干净的深灰色丝质睡袍,系带随意地打了个结。
体内的空虚感如同缓慢上涨的潮水,再次开始侵蚀他的意志。
那股源自生命底层的、混合着进化渴望与原始本能的躁动,并未因之前的宣泄而彻底平息,反而在短暂的沉寂后,再次蠢蠢欲动。
他走到客厅的吧台,倒了一杯冰水,仰头灌下。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带来短暂的清明。
但这点清明在汹涌的本能面前,如同纸糊的堤坝。
不行。
李学娜已经彻底不堪重负。
她需要休息,她的身体无法再坐上领航员的位子。
强行唤醒她,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损伤和麻烦。
郝奇的眼神扫过空旷奢华的套房,最后落在床头柜的座机上。
不行!
那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掐灭。
他需要一个安全、可控、且能最大限度缓解这非人煎熬的对象。
一个名字,如同黑暗中亮起的灯塔,清晰地浮现在混乱的脑海中——周依蓝。
那个在“云深处”会所初遇、为女儿病情所困、对他心怀无尽感激的单亲妈妈。
她的好感度高达78,那份情感中混杂着依赖、感激、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情愫。
更重要的是,她有着成熟女性特有的包容力,以及……比李学娜更坚韧的承受能力。
更重要的是,她离得不远。
就在同一城市的医院里。
郝奇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手机,找到了那个备注为“周依蓝(囡囡)”的号码,拨了过去。
深夜的医院病房,安静得只剩下监护仪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
周依蓝睡在女儿囡囡病床旁的陪护床上,身上搭着一条薄毯。
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她猛地惊醒,心脏一阵狂跳,第一反应是女儿出了状况。
慌乱地摸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却让她愣住了——郝奇。
这么晚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难道是囡囡的病情……
她颤抖着手接通电话,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和惊惶:“喂?郝先生?是不是囡囡……”
“我需要你。”
电话那头,郝奇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被烈火灼烧过的质感,清晰无比地穿透听筒,重重砸在她的心尖上。
没有寒暄,没有解释,只有这三个字。
简单,直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绝望的索求感。
周依蓝握着手机,整个人都僵住了。
女儿囡囡在她身旁的床上睡得正香,小脸在监护仪屏幕的微光下显得格外恬静。
病房里一片安宁。
不是囡囡。
是他。
那句“我需要你”在她耳边反复回响,带着滚烫的温度,瞬间点燃了她心中沉寂已久、却又始终不敢触碰的角落。
78点好感度积累下的依赖、感激、仰慕,以及那丝被深深压抑的、属于成年女性的悸动,如同被投入火星的干柴,轰然燃烧!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等我!”周依蓝对着电话只说了两个字,声音斩钉截铁。
她猛地掀开薄毯,甚至顾不上滑落肩头的睡裙带子,像一道轻盈的影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出了病房。
深夜的医院走廊空旷寂静,只有她奔跑的足音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急促地回响,头顶的荧光灯管在她快速掠过的身影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不到二十分钟,周依蓝就出现在了“云巅国际”顶层总统套房的门口。
她微微喘息着,脸上带着奔跑后的红晕,身上只穿着那件略显单薄的碎花睡裙,外面匆忙套了件薄外套,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献祭般的决心。
郝奇在她到达前就打开了房门,是新开的另一间套房。
他站在门内,背对着客厅里柔和的光线,高大的身影笼罩在靠近落地窗的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深灰色的丝质睡袍勾勒出他紧绷的肩背线条,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角,周身散发着一种混合着危险、疲惫与极致吸引力的复杂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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