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赵云的五千铁骑如同死亡的阴云,席卷了数个敢于抵抗或反应迟缓的羌胡部落,马蹄所至,尽皆焦土,汉军的威名与恐怖正以血与火的方式在这片土地上蔓延。
这天夜里,大军悄然行进至一处缓坡之后。赵云勒住战马,目光如鹰隼般向下俯瞰。坡下的河谷地带,散布着星星点点的篝火,隐约传来牛羊的叫声和匈奴人粗犷的谈笑,一个规模不小的匈奴部落正在此栖息。
赵云正欲下令,夜风却将几句清晰的对话送上了坡顶。
一个带着醉意的声音说道:“大哥,听说老单于去世了,新单于栾提呼厨泉放出话来,说过两个月天气再冷些,就要带咱们去汉人地盘上‘打秋风’呢!”
另一个声音立刻淫笑着附和:“嘿嘿,是啊!你别说,那些汉人女子,皮肤就是滑嫩,可比咱们草原上的女人有滋味多了!”言语中充满了对过往劫掠的回味和对未来的期待。
这几句对话,如同冰冷的油浇在了本就炽热的杀意之上。赵云眼中寒光爆射,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怜悯也彻底消散。
他不再犹豫,猛地举起亮银枪!
“全军听令——杀!”
“一个不留!”
命令一下,蓄势已久的五千铁骑如同挣脱了枷锁的洪荒猛兽,从缓坡之上倾泻而下!铁蹄敲打着大地,发出沉闷而恐怖的隆隆声,仿佛整个河谷都在颤抖。
坡下营地里,那个刚才还在回味“汉人女子”的匈奴人最先警觉,他醉眼惺忪地抬起头:“嗯?什么声音?打雷了?”
旁边一人也侧耳倾听,随即脸色骤变,指着坡上那一片在月光下急速逼近、反射着幽冷金属光泽的黑影,惊恐地大叫:“那……那是什么?!”
黑影越来越近,玄色的汉军旗帜在风中狂舞,清晰可见。
“汉……汉军?!汉军怎么会到这里?!”
“敌袭——!呜呜呜——!”凄厉的号角声刚刚响起,就被如同潮水般涌来的马蹄声和喊杀声彻底淹没。那沉闷的雷鸣迅速化为撕裂夜幕的死亡风暴!五千汉军轻骑如同鬼魅般从缓坡上席卷而下,速度之快,势头之猛,远超匈奴人过往对汉军骑兵的所有认知!
“放箭!”赵云一马当先,冷峻的命令穿透喧嚣。
刹那间,一片密集的箭雨带着奇特的破空声,如同飞蝗般泼向尚未完全组织起来的匈奴营地!这箭矢的力道和射程让匈奴人措手不及。
“举盾!快举……”一个匈奴百夫长的嘶吼戛然而止,一支锋利的箭矢精准地穿透了他匆忙举起的皮盾,余势未衰,直接钉入了他的咽喉!他捂着脖子倒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的箭……他们的箭怎么会……”旁边一个年轻的匈奴骑兵惊恐地看着自己厚实的毡袍被轻易撕裂,箭簇深深嵌入骨肉。汉军使用的弓(科技馆结合复合弓原理制造的低配版复合弓),无论是张力、射程还是精准度,都远非匈奴人惯用的弓箭可比。
箭雨覆盖之后,汉军铁骑已然杀到近前!雪亮的马刀和长矛在火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结阵!上马!跟他们拼了!”一个匈奴小头目声嘶力竭地呼喊,试图组织抵抗。他自诩马背上的功夫不输任何汉人。
然而,当两股洪流撞击在一起的瞬间,匈奴人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绝望!
汉军骑兵三人一组,五人一队,配合默契得如同一人。冲锋、劈砍、迂回、掩护,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滞涩。他们的战马更是神骏异常,爆发力、耐力和速度都明显压过匈奴马一头!
一个凶悍的匈奴勇士挥舞着弯刀,嚎叫着冲向一名汉军队长,试图凭借个人勇武扭转战局。那汉军队长却不与他硬拼,猛地一拉缰绳,战马灵巧地向侧方跃开,同时手中长矛如毒蛇出洞,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了匈奴勇士的肋下!那匈奴勇士致死都瞪着眼睛,仿佛在问:“汉人的骑术……怎么会……”
“不可能!他们的马比我们的快!他们的骑射比我们准!”另一个匈奴骑兵在混乱中绝望地大喊,他刚拉开弓,对面一名汉军骑兵在疾驰中回身一箭,已将他射落马下。
“挡住!挡住他们!”有匈奴军官在狂呼,但阵型早已被彻底冲垮。汉军骑兵如同热刀切牛油般,轻易地撕裂了他们仓促组成的防线,每一次刀光闪烁,都伴随着匈奴人的惨叫和坠马声。
“长生天啊……这……这到底是什么军队?”一个年老的匈奴人看着在营地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的汉军骑兵,看着他们精准高效的杀戮,浑身颤抖,信仰似乎都在崩塌。他们一向看不起汉军,认为离开了城墙,汉人在马背上就是待宰的羔羊。可眼前这支汉军,不仅马术精湛,装备精良,那股一往无前、冷酷高效的杀戮气息,比最凶残的草原狼群还要可怕!
一个时辰,仅仅一个时辰。曾经人声鼎沸、牛羊成群的部落,此刻已化为一片焦黑的废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烟火气,残存的匈奴人如同惊弓之鸟,蜷缩在废墟的角落里,眼神空洞,充满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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