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钜子：从李斯开始逆天改命 第551章 海寇闻风皆丧胆

帝国海防力量的迅速增强，并不仅仅是摆设或威慑。它很快就在实战中展现出了令人生畏的力量，其锋芒所向，正是那些长期以来骚扰沿海、劫掠商船的“海寇”。这些依靠海上劫掠为生的亡命之徒，在帝国新式水师的铁拳打击下，很快就“闻风皆丧胆”，帝国东南海疆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海寇，成分极为复杂。其中不乏因苛政、天灾而失去生计，被迫铤而走险的沿海渔民；有在内陆犯案后流窜至海边，企图借茫茫大海隐匿踪迹的逃犯悍匪；更不乏一些来自海外岛屿或半岛的武装团伙，他们装备较为精良，组织更为严密，常与陆地上的不法豪强暗通款曲，获取情报和销赃渠道。他们深谙海上风云变幻，熟悉每一处暗礁、每一条隐秘水道，驾乘着轻便快速的“蜈蚣船”、“浪里钻”，犹如海上的豺狼。其劫掠极具策略性：多选择在月黑风高、大雾弥漫或风急浪高的恶劣天气出击，目标明确锁定那些护航力量薄弱、吃水深、航速迟缓的商船。在过去，旧式官军水师战船笨重迟缓，兵员训练不足，且信息传递不畅，往往闻警出击时，海寇早已携赃物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致使剿匪行动事倍功半，海寇气焰因之日趋嚣张。

然而，这一切的转折点，便是帝国新水师的成军。这支力量不仅拥有崭新的舰船，更具备全新的战术思想、高效的指挥体系和严明的纪律。一场堪称典范的剿匪战役，便在闽中郡外海的“黑礁水域”上演。

一股以凶残狡诈着称、自号“翻海蛟”的海寇团伙，刚刚成功劫掠了一艘来自会稽的满载丝绸与细瓷的商船，正押解着俘获的船员和货物，得意洋洋地返回其位于一串偏僻岛屿环抱中的隐秘巢穴。他们此行谨慎，多次变换航线，自认天衣无缝。殊不知，其踪迹自接近海岸线起，便已被沿岸新设立的烽燧台守军以旗语接力通报，更有一艘伪装成渔船的帝国水师哨探快船，始终在不远处若即若离地跟踪。

就在“翻海蛟”团伙望见巢穴轮廓，心神稍懈之际，前方原本空旷的海平面上，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现出三艘巨大的黑影——正是帝国水师的主力战舰，新型楼船！这些巨舰艏楼高耸，帆樯如林，船体巍峨如山，侧舷密密麻麻的划桨孔此刻虽未动作，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居中楼船的舰桥上，赫然飘扬着水师提督的将旗。

海寇头目“翻海蛟”见状，倒吸一口凉气，但他毕竟是积年老寇，临危并未完全慌乱。他深知己方小船灵活的优势，立即嘶声吼道：“散开！全速转向！往乱礁区里钻！他们船大吃水深，不敢跟进来！”海寇船只闻令，如同受惊的鱼群，四散开来，意图凭借对复杂水道的熟悉，上演金蝉脱壳。

然而，帝国水师对此早有预案，战术执行堪称行云流水。只见主楼船上令旗挥动，号角声声。左右两翼那两艘体型稍逊但线条流畅、航速奇快的“海鹘”式突击战船，如同发现猎物的猛禽，鼓帆奋桨，以惊人的速度切向海寇船只的侧翼，瞬间形成了钳形包抄之势，其迅捷远超海寇的想象。与此同时，主楼船侧舷的挡板撤下，露出了数台狰狞的重型弩炮（“床子弩”）。随着军官令旗劈下，机括轰鸣，数支如同长矛般的巨型弩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划出致命的轨迹，直扑企图领头逃窜的“翻海蛟”座船！

“咔嚓！轰——！”一支巨箭精准地射断了主桅的帆索，沉重的船帆应声塌落，船只速度顿时锐减。另一支巨箭则狠狠凿入船舷，木屑横飞，几乎将船体撕裂，海水瞬间涌入。海寇船上立时一片大乱，惊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试图包抄的“海鹘”船已迅速逼近至弓弩有效射程之内，船舷旁身着轻甲的水师弓弩手们引弓搭箭，锋镝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牢牢锁定了惊慌失措的海寇。“弃械跪伏者生，负隅顽抗者死！”水师军官通过铜皮扩音筒发出的警告，声若洪钟，清晰地传遍海面。

部分亡命之徒仍试图垂死挣扎，抛出钩索欲要接舷近战。然而，水师战船高大的干舷使得攀爬难如登天，迎接他们的是居高临下倾泻而下的密集箭雨，企图反抗的海寇瞬间被射倒。紧接着，训练有素的水师跳帮勇士，手持利刃坚盾，如猛虎下山般跃上海寇船只，刀光剑影间，迅速控制了局面，将残余的抵抗彻底粉碎。

这场战斗干净利落，结果毫无悬念。海寇头目“翻海蛟”被当场格杀，其座船被俘，其余贼船或沉或降。随后，由“海鹘”船引导，满载陆战士卒的运兵船抵达，对海寇盘踞的岛屿巢穴发动了清剿。负隅顽抗的残寇被尽数歼灭，被掳掠的商船船员和货物得以解救，贼巢积蓄的财宝也被起获。

此战之捷，如同一声惊雷，迅速传遍东南沿海。官府刻意渲染战果，而被释放的商民更是口耳相传，将帝国新水师的强大战力描绘得神乎其神。紧接着，帝国水师多点出击，在吴越、交广等地的海域，针对已知的几股主要海寇势力，发动了一系列同样高效凌厉的清剿行动。新式战舰展现出的强大火力、卓越机动性以及水师官兵高昂的士气和严谨的战术配合，形成了碾压性的优势。

曾经不可一世的海寇团伙，遭遇了灭顶之灾。其生存空间被极度压缩，要么在接踵而至的打击中被彻底歼灭，要么闻风丧胆，放弃经营多年的巢穴，驾着残破的船只远遁至帝国水师巡逻范围之外的遥远海域，再也不敢轻易窥伺帝国近海繁华的贸易航线。

“海寇闻风皆丧胆”，至此已非虚言。帝国的商船队终于能够安心地航行于传统的近海航路，主要港口也卸下了长期备战的沉重负担。海疆的靖平，如同为帝国的海上贸易血脉打通了关窍，东南沿海的市舶贸易随之迎来了空前的繁荣。丞相李斯在详细阅览了由水师衙门呈报的系列剿匪捷报后，深感欣慰。他在奏疏批复中写道：“武备之利，实为社稷之盾，万商之庇。海波既靖，则国用可丰，远人可服。”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地认识到，这支新生的海上力量，不仅肃清了为患多年的痼疾，确保了帝国赋税的重要来源，更重要的是，它已然重塑并牢牢确立了帝国在东方海域的绝对权威，为帝国下一步更为宏大的海洋经略与探索，扫清了障碍，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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