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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大秦钜子:从李斯开始逆天改命 > 第544章 探索东瀛与南洋

拥有了日益先进的海船和初步成熟的航海技术,帝国的视野自然而然地投向了浩瀚的大海彼岸。两个主要的方向,在朝廷的议论和民间的传说中,变得愈发清晰——向东,是充满神秘色彩的“东瀛”(日本),徐福东渡的传说为其披上了缥缈的仙气;向南,则是传说中盛产香料、珍宝的“南洋”(东南亚),商贾间流传的财富故事令人心驰神往。一场旨在“探索东瀛与南洋”的伟大航程,在扶苏皇帝的推动下,就此拉开序幕,标志着帝国的雄心从坚实的黄土地延伸向了无垠的蔚蓝。

东瀛探秘:延续传说与务实开拓

对东瀛的探索,带着几分历史延续性与政治象征意义。始皇帝派徐福携童男童女东渡求仙的故事,虽已过去数十年,但其传说仍在沿海地区口耳相传,为那片海外之地增添了浓厚的神秘色彩。扶苏皇帝对此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但他并非为了追寻虚无缥缈的仙山长生,而是出于更务实的目的:厘清东方疆域的极限,探查海外情势,并尝试与可能存在的文明建立官方联系,以期彰显帝国威德远播四海。

一支精干的探险船队由此组建,由数艘新近下水的“楼船”和改良的“舳舻”组成。船队由经验丰富的水师校尉统领,并招募了多位熟悉东海海况、世代以海为生的老渔民作为向导。他们从昔日徐福启航的琅琊港(或东南重镇会稽郡)扬帆,凭借对逐渐积累的季风与洋流知识的运用,毅然驶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航程充满了未知与艰辛。船队时而沐浴在平静的波光中,时而又需在狂风巨浪里挣扎求生。了望塔上的水手日夜警惕着隐藏的暗礁,而漫长的航线和有限的补给则考验着每个人的意志与体力。据后来零星的回报与幸存者的叙述,他们历经数周乃至数月的漂泊,终于望见了连绵的、覆盖着茂密原始森林的陌生山峦。他们抵达了传说中的列岛。

登陆后,探险队成员看到了与中原迥异的景象:皮肤黝黑、发式奇特的土着居民,使用着完全无法理解的语言,保持着高度的戒备。他们记录了当地独特的物产——疑似蕴藏丰富的银矿脉、从未见过的植被(或许是最早关于樱花或特定竹类的记载),以及诸如纹身、穴居或独特祭祀等奇特风俗。然而,由于语言隔阂如山、新鲜补给日益匮乏,加之当地部落并不总是友善,探险队未能建立长期据点或进行大规模贸易。但这次航行本身,其意义已然非凡:它首次以官方、有组织的方式,确认了帝国东方海外确实存在大片未知土地,并将大致方位、海岸线轮廓和初步的风物志带回了帝国。这不仅是地理发现上的突破,更如同在帝国宏图旁点亮了一盏微光,为未来的外交、贸易乃至文化交融埋下了最初的种子。

南洋逐利:经济驱动与战略延伸

与此同时,对南洋的探索则更多地带有直接的经济诱惑与长远的战略考量。南方沿海的粤、闽商贾,早已通过辗转的民间贸易,知晓在那片温暖海域的尽头,有着盛产胡椒、丁香、檀香、象牙、珍珠的富庶国度。扶苏皇帝以其敏锐的洞察力,看到了这其中蕴藏的巨大财富与战略价值——一条稳定的海上商路,不仅能充盈国库,更能将帝国的影响力辐射至更远的南方。

于是,一支规模更为庞大、船体更坚固且配备了精锐水师士卒的贸易探险船队,从帝国南疆的重要门户南海郡(今广州一带)拔锚启程。船队满载着象征帝国文明与工艺水平的丝绸、精美瓷器、青铜礼器以及漆器,沿着海岸线谨慎南下,一步步绘制着从未有过的详细海图。他们记录下沿途的每一个可供停泊的港湾、每一段危险的暗礁区域,更精确地掌握了南海乃至更远海域的季风变化规律。

船队先后抵达了中南半岛上的一些已知或未知的古国(如可能存在的扶南、林邑等),并与当地的酋长或统治者进行了初步接触。随后,他们借助风势,继续深入,抵达了更南方的巨大岛屿(如苏门答腊、爪哇等地)。与东瀛探索的象征性确认不同,与南洋诸地的接触更为深入和实际。帝国船队带来的精美物产立刻引起了当地王公和富商的极大兴趣,而船队换回的帝国罕见的浓郁香料、璀璨宝石、犀牛角、色彩斑斓的珍禽羽毛以及名贵木材,在运抵咸阳和各大通衢都市后,立刻引发了巨大的轰动。朝野上下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海外世界并非虚幻传说,而是蕴藏着实实在在的财富与机遇。

深远回响:视野的开阔与时代的转向

“探索东瀛与南洋”的初步成功,其意义远远超出了几次航行本身。它极大地拓展了帝国的地理认知边界,如同推开了一扇面向广阔世界的新窗户,开始悄然动摇根深蒂固的“天下之中”观念,让帝国的精英阶层意识到华夏之外世界的广阔与多样性。它开辟了潜在的海上贸易路线,不仅为帝国带来了新的、源源不断的财富来源和奢侈品供应,也极大地刺激了沿海地区造船、手工业及相关产业的发展,孕育着新的经济活力。更重要的是,它彰显了帝国在扶苏皇帝统治下的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与开放姿态,一种不再仅仅局限于大陆农耕文明的内敛与保守,而是开始勇敢地将目光投向蓝色海洋的开拓精神。

这一系列壮举的余波,甚至触及了深处内陆、年事已高的李斯。当这些关于海外探索的惊人消息,通过官方邸报的简略记述和往来商旅添油加醋的渲染,零星传到他的耳中时,这位曾辅佐始皇帝专注于中原统一与内政改革的老人,内心感到了巨大的震撼与恍惚。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与同僚们殚精竭虑,所思所虑无非是合纵连横、中原逐鹿,所思所想皆不出九州疆域。何曾想过,有朝一日,帝国的船只能够跨越曾经被视为天堑的重洋,去探索那传说里的日出之地和香料之岛?他深深地感到,时代真的不同了。扶苏皇帝所引领的,是一个与他那个时代的人所熟悉的、基于陆地争霸与内部整合的模式完全不同的新局面。这“探索东瀛与南洋”的壮举,如同在帝国宏大的陆地版图之外,又用无形的笔墨,勾勒出了两片充满无限可能与挑战的、蓝色的疆域,预示着这个古老的东方帝国,正站在一个从“大陆帝国”向“海陆并举”的崭新时代的门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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