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钜子：从李斯开始逆天改命 第367章 举国悲恸哀仁君

黎明，终究还是到来了。只是这个黎明，没有带来往日的生机与希望，反而像是一块巨大的、浸透了泪水的灰色幕布，缓缓覆盖了整个咸阳，并即将覆盖整个大秦帝国。

当清晨的钟鼓并未像往常一样响起，当咸阳宫的所有宫门依旧紧闭，当一队队黑衣玄甲的卫尉军士卒面色凝重地出现在街头巷尾，肃杀之气弥漫全城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瘟疫般在所有人心中迅速蔓延开来。

终于，在辰时三刻，沉重的咸阳宫正门在令人牙酸的“轧轧”声中，缓缓开启。丞相李斯，身着最为庄重的玄色冕服，头戴进贤冠，面色悲戚而肃穆，在一众重臣和内侍的簇拥下，步履沉重地走了出来。他的手中，高高捧着那份昨夜藏于枕下、此刻已然开启的金匮。

宫门前的广场上，早已得到通知、等候在此的文武百官，以及被允许靠近的部分宗室成员、耆老代表，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聚焦于李斯和他手中的金匮。

李斯走到宫门前的高台之上，展开那卷洁白的诏书绢帛，上面朱红的玺印在晨光下刺眼夺目。他深吸一口气，用沉痛而清晰的声音，开始宣读：

“大行皇帝遗诏！”

仅仅五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尽管早有预感，但当这消息被正式确认时，巨大的冲击还是让在场许多人浑身一颤，甚至有人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呜咽。

诏书的内容，哀恸而庄重地宣告了皇帝扶苏因积劳成疾，医治无效，于昨夜崩于甘泉宫。随后，便是册立太子、任命顾命大臣等一系列安排。

当李斯宣读完毕，将诏书恭敬地交予宗正府和御史大夫共同验看确认时，压抑已久的悲声终于再也无法抑制。

“陛下！”

“仁君啊！”

高台之下，顿时哭声一片。文武百官，无论派系，无论以往对扶苏的政策是赞同还是有所保留，在此刻，大多流下了真实的泪水。他们哀悼的，是一位勤政仁厚、试图与民休息的君主。扶苏在位时间虽不长，但其推行仁政、减轻赋税、慎用民力的举措，确实让不少官员和百姓感受到了与始皇帝时代不同的氛围。他的英年早逝，如何能不令人扼腕叹息？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咸阳的大街小巷。市井之间的百姓，闻听此讯，许多人自发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面向皇宫的方向，默默垂泪，或是焚香祷告。酒楼茶肆，往日喧嚣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唏嘘与感慨。

“多好的皇帝啊…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老天无眼啊！为何不让陛下多活几年…”

“往后这日子…可怎么办啊…”

这种悲恸，是发自内心的。扶苏的“仁”君形象，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深入人心。他的离去，带给普通民众的，不仅仅是对帝国未来的担忧，更有对一位体恤民情君主的真切怀念。

与此同时，那份公开的遗诏，也迅速通过驿道系统，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发往帝国各郡县。可以预见，用不了多久，“大行皇帝崩逝”的消息以及新君与顾命大臣的安排，将传遍举国上下，引发更为广泛的举国悲恸。

李斯站在高台之上，望着下方哀声一片的场景，听着远处传来的隐隐哭声，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悲恸是真实的，这哀悼是沉痛的。但他更知道，眼泪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扶苏的时代已经结束，属于他李斯和蒙恬的、辅佐幼主的时代，已经正式来临。他必须将这举国的悲恸，转化为稳定帝国的力量，才能不负扶苏所托，不负这举国上下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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