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钜子：从李斯开始逆天改命 第253章 扶苏心软禁弟足

那封由胡亥血书、老宦官战战兢兢上交（他不敢隐瞒，层层上报，最终通过宫廷内侍系统呈递到了皇帝面前）的“求救信”，最终还是摆在了扶苏的案头。

此时扶苏的身体在名医调理下已大有起色，虽未完全康复，但已能正常处理政务。当他展开那方沾着暗褐色血渍、字迹扭曲的布条，看到“皇兄救我”那四个刺眼的字时，心中不由得一颤。他能想象出胡亥在写下这四个字时，是何等的恐惧与绝望。

尽管李斯随后便将胡亥与申戌试图谋反（虽未遂）的详细调查结果呈报了上来，证明了胡亥并非全然无辜，其心可诛。但看着那血书，扶苏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胡亥年幼时跟在自己身后奔跑嬉戏的画面，是那个虽然顽劣却也依赖自己的弟弟。

他叹了口气，将血书轻轻放下，对侍立一旁的李斯说道：“丞相，胡亥……虽有悖逆之心，然其谋未成，且已受到严惩。申戌已死，他如今形同囚徒，想必也已吓破了胆。他终究是朕的弟弟，先帝的血脉……”

李斯心中了然。他知道扶苏**心软**了。皇帝看重亲情，这是其仁德的一面，但也可能成为政治上的弱点。他必须确保皇帝的决定不会留下隐患。

“陛下仁德，念及骨肉之情，臣感同身受。”李斯先肯定扶苏的出发点，然后话锋一转，“然，胡亥公子受奸人挑拨，竟生谋逆之心，此风绝不可长！若轻易宽宥，恐世人以为陛下可欺，日后效仿者众，则国法威严何在？”

他见扶苏面露不忍，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臣以为，胡亥公子死罪可免，然活罪难饶。为杜绝其后患，亦为警示后人，可将其圈禁之范围，进一步缩小。譬如，限定其只能居于冷苑正殿之内，**双足不得踏出殿门半步**！日常用度，仅维持不死即可。如此，既全了陛下兄弟之情，亦绝其任何兴风作浪之可能。”

这个方案，相当于将胡亥的活动范围从一个小院，缩小到了一座宫殿之内，是更为严厉的**软禁**。既回应了胡亥“只求活命”的乞求，又确保了其再也无法构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扶苏沉吟良久。他知道李斯的考虑是周全的。胡亥的行为确实触及了底线，若不加以严惩，无法向天下交代。相比于处死或者更残酷的刑罚，终身**禁足**于一殿之内，或许已是看在兄弟情分上，所能做出的最“宽厚”的处理了。

“便依丞相所言吧。”扶苏最终疲惫地挥了挥手，“传朕旨意，公子胡亥，行为不端，禁于甘泉宫冷苑正殿，非诏不得出殿门半步！一应待遇，按最低标准供给。”

旨意下达，甘泉宫冷苑的正殿大门，从此成了胡亥世界的边界。他保住了性命，却付出了失去最后一点活动自由的代价。他将在那座空旷、冰冷的大殿里，对着四壁和窗外一方不变的天空，度过他余下的、漫长而绝望的岁月。而扶苏，在做出了这个决定后，心中虽有一丝释然，却也难免留下一抹对兄弟阋墙的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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