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书房内的烛火跳动。顾清影目送萧景辰离开,他去安排调集京城所有古籍藏书的清单,尤其那些关于上古阵法和皇室秘闻的,越详细越好。她知道,这并非易事,需要动用摄政王府最隐秘的力量。
屋子里只剩她一人,方才的紧绷稍稍放松。她重新坐回书桌前,将那几本关于皇室禁地的泛黄册子,一本本地摊开。玉简的力量在她眉心流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那些晦涩的文字和图样。
这些册子,记载着皇宫禁地历代守卫的记录,以及一些关于禁地内部结构的粗略描述。顾清影的指尖轻抚过纸页,仿佛能感受到时光的沉淀。她的记忆力过人,加上玉简的辅助,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文字,在她脑海中渐渐清晰,形成一幅立体的画面。
她首先关注的,是那些提及“月影石”的部分。前文曾说,这种矿石能吸收天地灵气,稳定阵法。禁地深处若有大量月影石,其分布必然与阵法走向息息相关。她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段关于月影石开采的记录,其中提及了一种特殊的勘探方法,需要配合特定的星象。
“星象……”顾清影轻声自语。这让她联想到“烟云秘录”中,部分关于观星术的记载。看来,皇室禁地的阵法,并非单纯的土木工程,更融入了天地运行的玄妙。
她将那段记录小心翼翼地抄录下来,又翻阅其他册子。除了月影石,还有一些关于“地脉流转”和“灵气汇聚”的描述,这些都与阵法的核心原理紧密相连。顾清影发现,这些描述并非直接的阵法图解,更像是某种隐晦的诗歌或箴言,需要解读。
她合上其中一本册子,眉心微蹙。这些资料虽然提供了部分线索,但就像是散落的珍珠,尚未串联成线。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在这些零碎的信息中,构建出完整的阵法模型,并找出其薄弱之处。
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已是深更半夜。顾清影没有感到疲惫,反而愈发专注。她明白,她每多弄清楚一分,离复仇和解开天下棋局的真相,就更近一步。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萧景辰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他一夜未眠,双眼虽有血丝,但精神抖擞。他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卷宗,里面是连夜整理出来的古籍清单。
“这是京城各大藏书楼、宗人府以及一些世家私藏的古籍目录。”萧景辰将卷宗放在书桌上,声音有些沙哑,“其中,关于上古阵法和皇室秘闻的,我都特意做了标记。”
顾清影抬头,她看到他眼底的疲惫,心中划过一丝暖意。
“辛苦你了。”顾清影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可有新的发现?”
萧景辰摇了摇头:“炎景渊在朝中的党羽,比我们想象的要隐蔽。昨夜我命暗卫彻查,只揪出几个边缘人物。他们口风极严,即便动用非常手段,也只得到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看来,核心人物都被炎景渊用特殊方式掌控着,或者有禁制在身。”
顾清影的脸色沉了下来。老太监的死,以及炎景渊党羽的严密,都说明他们的对手,远比表象更难缠。
“至于那个第三方势力,他们似乎销声匿迹了。”萧景辰继续说,“老太监的死,也未能引起任何波澜。要么是他们行事谨慎,要么是他们根本不在乎一个棋子的生死。”
“越是安静,越是危险。”顾清影说,“他们就像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给我们致命一击。”
她指了指桌上的册子:“我昨夜也有些发现。皇宫禁地的阵法,与星象、地脉有关。这些册子里,记载了一些关于‘月影石’的勘探方法,需要配合特定的星象。我想,我们也许能从这些古籍中,找到更多关于这种阵法的线索,甚至是如何破解它的方法。”
萧景辰拿起古籍清单,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条目。
“这份清单很详尽,但有些古籍,并非轻易就能借阅。尤其是宗人府和一些世家私藏的,需要特殊的身份和借口。”萧景辰说,“如果贸然去借,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那便不借。”顾清影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们‘烟云阁’,这些日子在京城也并非全无作为。我已命人在京城开设了几家医馆和古玩铺子,明面上做生意,暗地里收集情报,也结识了一些京城各行各业的人。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其他途径。”
“你的意思是……”萧景辰若有所思。
“那些藏书的世家,总有其软肋。”顾清影说,“或许是久治不愈的顽疾,或许是失传已久的古董字画。我们可以投其所好,以医术或鉴宝为由,接近他们,从而获取查阅古籍的机会。”
萧景辰的唇角微动,他对此女子的布局能力感到惊叹。她总能找到最巧妙、最出人意料的切入点。
“这需要时间。”萧景辰提醒,“我们不知道炎景渊和第三方势力,何时会采取下一步行动。”
“所以,我们必须争分夺秒。”顾清影说,“你负责清理朝中炎景渊的党羽,我则负责解读这些资料,并利用‘烟云阁’的情报网,寻找更多关于这个阵法的线索。同时,我们都要警惕那个第三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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