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过江湖 第428章 转换术—搞笑进行

计书宝正为自己的“环境改造大业”和“幼雀诱拐计划”初现成效而沾沾自喜时，远在杂役弟子宿舍区的于竹，却迎来了他穿越后最大的一次“冲击”。

事情源于一次失败的“专换术”练习。

所谓“专换术”，是修真界最基础、应用最广的小法术之一，其核心在于“专注一念，转换形态”。最常见的用法，就是清洁自身。修士运转灵力，专注于“清洁”之意，便能将附着在体表、衣物上的普通污垢、尘埃、水渍等，转换为最基础的天地灵气散去，达到净衣净体的效果，比洗澡方便快捷得多。

这对于不爱打理卫生（或者说没条件经常打理）的杂役弟子而言，堪称神技。于竹得到功法后，对此术最为上心，练习得也最勤快。

这日，他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回到逼仄的宿舍。同屋的弟子还在外面忙活，屋内只有他一人。他盘坐在硬板床上，准备例行练习专换术，给自己来个“灵气淋浴”。

他凝神静气，调动体内那微薄得可怜的灵力，回忆着法诀要点：“专注一念，想象污秽被灵气替换、消散……”

或许是今天太累，精神不够集中；或许是他对“清洁”这个概念的理解出了点偏差；又或许是冥冥中某个存在打了个盹儿……在于竹全力运转专换术的瞬间，他脑子里闪过的念头不是“干净”，而是前世刷到过的某个搞笑视频里魔性洗脑的台词——“一键脱衣！给老子变！”

嗡！

法术光芒在于竹身上一闪而过。

效果……立竿见影，但方向完全跑偏了！

他身上那件灰扑扑、沾着些许汗渍和泥土的杂役弟子服，连同里面的贴身衣物，瞬间……消失了！不是被转换成了灵气，而是仿佛被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直接抹除了存在，让他当场赤条条地僵在了床板上。

一阵凉风吹过，于竹猛地打了个激灵，从施法后的短暂恍惚中惊醒。

“卧槽？！我衣服呢？！”他低头一看，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呼，下意识地双手护住关键部位，老脸瞬间涨得通红，虽然屋里没人，但那种突如其来的“坦诚”感还是让他羞愤欲死。

“这特么是专换术？这是哪门子的邪术？！一键裸奔术吗？！”于竹欲哭无泪，手忙脚乱地想从储物袋（只有一个立方米的低级货色）里找备用的衣服。

就在他心神剧烈震荡，羞耻、困惑、一丝丝对法术的恐惧交织在一起的刹那——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他脑海最深处炸响！又像是尘封万古的闸门被猛地冲开！

无数破碎、混乱、光怪陆离的画面、声音、信息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他的意识！

他看到……自己似乎穿着一身皱巴巴、油渍麻花的道袍，蹲在一个闪烁着刺眼霓虹灯的“网吧”门口，跟一个杀马特发型的小青年为了半根烤肠讨价还价，嘴里还念叨着“无量天尊，小友，此物与贫道有缘……”

他看到……自己站在一座摩天大楼楼顶，迎着狂风，手持罗盘，对着一群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唾沫横飞：“此乃穿心煞！尔等公司业绩不振，高管桃花劫不断，皆因此楼对面那栋尖角建筑！若想化解，需请老夫……咳咳，需捐款重修贫道那破……那座千年古观！”

他又看到……自己似乎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里，对着一群眼神狂热的弟子讲授什么“大道至简，直播带货亦是修行！家人们，这把拂尘乃是千年雷击木所制，今日九块九包邮，上链接！嗷嗷叫！”

还有……被城管追得满街跑、冒充气功大师给人治病结果差点治进医院、在某个论坛上发帖《震惊！上古修仙秘法竟与现代成功学不谋而合》……

大量的记忆碎片汹涌澎湃，主角都是一个气质猥琐、行事风格极其不着调、但又隐隐透着点奇异本事的老道士。这老道士似乎精通各种坑蒙拐骗……啊不，是“与时俱进的修行法门”，活跃于一个与现代地球相似但又有些不同的“现代修真”背景下的世界？

最关键的是，于竹清晰地感觉到，那个老道士……就是他！或者说，是他的某一世！

“我……我前世是个……老神棍？还是混得特别惨的那种？”于竹捂着仿佛要裂开的脑袋，瘫坐在光板床上，连找衣服都忘了。巨大的信息冲击让他暂时屏蔽了身体的凉意。

随着记忆碎片的初步融合，一些属于那老道士的“知识”或“经验”，也开始在于竹的思维中沉淀下来。

比如，对“专换术”的某种……离经叛道的理解。

在老道士的记忆里，这基础法术似乎被他玩出了花。他曾经深入研究过“转换”的边界在哪里。清洁污垢只是最基础的应用。他尝试过转换物体的颜色（把道袍变成夜行衣）、转换物体的温度（夏天给自己降温）、甚至尝试过转换物体的“存在感”（让别人暂时忽略某个小物件），虽然成功率感人，且经常出岔子，比如想把破道袍变新，结果直接给变没了……嗯，就跟于竹刚才的情况有点像。

“原来如此……”于竹喃喃自语，眼神从混乱逐渐变得清明，甚至还带上了一丝那老道士独有的、几分猥琐又几分狡黠的光彩，“‘专换术’的关键是‘专注一念’，但念头的‘纯度’和‘指向性’要求极高。我刚才心思杂乱，‘清洁’的念头里掺杂了不靠谱的‘脱衣’想法，导致法术判定错误，直接把‘衣物’这个整体当成‘污秽’给转换没了……”

想通了关键，于竹不但没后怕，反而兴奋起来！

这老道士前世的记忆，虽然大多是坑蒙拐骗的黑历史，但里面蕴含的对各种基础法术的“歪解”和“邪用”，简直就是一座另类的宝藏啊！对于目前一穷二白、资质普通的他来说，正路走不通，走走“歪路”说不定有奇效！

他赶紧从储物袋掏出备用的衣服穿上，然后再次尝试专换术。这一次，他心无杂念，只想“清洁”。

微光闪过，身上残留的汗渍和灰尘悄然消散，皮肤和衣物都变得清爽干净。

“成功了！”于竹握了握拳，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庆幸和算计的笑容，“看来，老子……不，贫道……呃，还是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他回想起计书宝那边还在跟爆鸣雀死磕，又想到自己刚“解锁”的这份奇葩前世记忆，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书宝兄用正统御兽法诀搞得焦头烂额，要不要……贫道我去给他支点‘歪招’？比如，用专换术把那些爆鸣雀的毛色暂时换成荧光绿？或者把它们的叫声转换成打嗝声？”

想到那群吵闹的雀鸟顶着一身荧光绿羽毛，发出连绵不绝的“嗝~~嗝~~”声，于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嗯，这个想法很有前途！不过得先熟练法术，可别再把雀鸟整个给转换没了，那乐子就大了……”

于竹盘膝坐下，眼神灼灼，开始认真梳理脑海中那些来自“老道前世”的、关于如何“创造性”使用基础法术的“宝贵经验”。他感觉，一条画风清奇的修真之路，正在他脚下缓缓展开。而“叽叽喳喳林”的麻烦，似乎也找到了另一种“解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