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盗笔】长宁：百年契约 第231章 死了？

两人带着一肚子对“骷髅展览”的疑问和要找胖爷算账的火气，快步冲进了那个他们亲手搭建的简易雨棚。然而，棚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些散乱放置的个人物品和尚未整理的打捞工具，显示这里不久前还有人活动。

“怎么回事？”无邪皱紧了眉头，心里升起一股不安，“他们不会在这种大雨天，还坚持在湖里打捞吧？太乱来了！”

无心也觉得情况有些反常，沉声道：“走，去湖边看看。”

两人立刻转身，冒着越来越密的雨丝，小跑着来到湖岸边。远远地，他们就看到一个身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从湖边往回走，手里还拖拽着那个他们之前使用过的竹筏，显得十分吃力。

是阿贵！

然而，此时的阿贵状态明显不对。他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涣散，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只是机械地拖着竹筏在泥泞中挪动，连无邪和无心靠近都没有察觉。

“他们居然真的在这种天气下水打捞！太危险了！”无邪又急又气，几个箭步冲到阿贵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道：“阿贵叔！顾大哥他们人呢？还在湖里吗？快让他们上来！”

阿贵被无邪抓住，身体猛地一颤，仿佛才从梦游状态中被惊醒。他缓缓转过头，呆滞的目光在无邪和无心脸上停留了好几秒，似乎才认出他们是谁，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无心看着阿贵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骤然放大——不对！就算念安他们真的冒险在下雨时打捞，作为向导和协助者，阿贵也应该在湖心守着竹筏接应，绝不可能独自一人拖着竹筏返回岸边！这太反常了！

无心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用力抓住阿贵的肩膀，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试图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阿贵！看着我！回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人在哪里？！”

被无心这么一吼，阿贵浑身剧烈地抖了一下，涣散的目光终于聚焦了一些。然而，聚焦带来的不是清醒，而是更深的恐惧和绝望。巨大的悲痛瞬间淹没了他，这个憨厚的山里汉子猛地蹲下身，双手捂住脸，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压抑不住的嚎啕哭声。

在断断续续、混杂着巨大恐惧和悲伤的哭声中，他嘶哑地喊出了一句让站在旁边的无邪和无心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血液都冻结的话：

“他们……他们都死了！！！”

“死了？！”

这两个字像是最恶毒的诅咒，狠狠砸在无邪和无心的耳膜上，让他们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

不可能！

绝不可能！

顾念安、张启灵、胖爷……他们三个，怎么可能会死？！

无邪和无心拼命压下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恐慌和难以置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们蹲下身，一边一个扶住几乎瘫软在地的阿贵，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安抚他：“阿贵叔，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在两人反复的安抚和追问下，阿贵终于勉强止住了崩溃的痛哭，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过去几天里发生的、如同噩梦般的一切：

“你们走了之后……那三位老板，就每天都轮流下水……去打捞东西。那位胖老板……手很巧，他用捞上来的一个旧头盔……自己改装了一下，做了个……简易的潜水器。靠着这个，他们……他们从一开始只能潜一分钟……到后来，最长……能潜到五分钟……”

“但是……四天前……”阿贵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中充满了后怕，“胖老板他……耐不住好奇，说……想潜到更深的地方，去……去那个水下的古寨里……看看。顾老板当时就……就不同意，说太危险了，水况不明，古寨里……不知道有什么，坚持要等你们回来……带了专业装备再说。”

“可是……胖老板他……坚持要试试……说就看一眼……那位不爱说话的老板……（指张起灵）也没有表态……顾老板……拗不过他……最后……最后还是无奈……同意了……”

阿贵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时刻：“结果……胖老板下水后……到了时间……我们按照约定……拉动系在他身上的绳子……想把他拽回来……可是……可是拽上来的……只有一个……空荡荡的头盔！人……人不见了！！”

“顾老板当时就……就急了！他要立刻下水去找……却被……却被那位不爱说话的老板……抢了先……他……他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跳下去了……”

阿贵的声音变得更加恐惧：“然后……然后……那位老板……也没有上来……到了时间……我们又只拽上来……一个空头盔！！”

“我当时……害怕极了……我想拦住……还要继续下水找人的顾老板……我求他……等天晴了再说……或者等你们回来……可他……他根本听不进去……他的眼睛……红得吓人……后来……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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