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地府当牛马 第132章 海风咸腥

直升机在傍晚时分降落在望海市郊区的临时起降点。海风带着特有的咸腥味扑面而来，与内陆基地干燥清爽的空气截然不同。前来接应的是当地警方特别案件科的负责人，一位姓李的队长，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苏警官，庄顾问，陈干事，你们可算来了！”李队长与三人简单握手后，立刻切入正题，“情况越来越糟了！昨天夜里，又失踪了一个！是海边‘渔家乐’的一个女服务员，才十九岁！这已经是第七个了！”

李队长一边开车载着三人前往市区，一边快速介绍情况。失踪案都发生在深夜，地点分散在沿海的沙滩、礁石区甚至靠近海边的民宿，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生辰八字偏阴。现场勘查几乎一无所获，没有打斗痕迹，没有血迹，监控要么是盲区，要么在案发时段出现诡异的雪花屏。唯一的共同点是，所有失踪现场附近，都残留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令人极度不适的阴冷潮湿气息，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海藻腐烂的腥甜味。

“我们请过民俗专家，也找过附近寺庙的道士和尚来看过，都说是‘水鬼找替身’，但做法事、撒符水，一点用都没有！”李队长语气沉重，“再这样下去，人心惶惶，整个望海市的旅游业都要垮了！”

车辆驶入市区，虽是傍晚，但本该热闹的海滨长廊却显得异常冷清，不少店铺早早关门，行人神色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不安。

专案组设在市公安局的一间会议室里。苏月仔细翻阅着厚厚的卷宗和现场照片，庄休则开启灵觉，感知着卷宗上残留的微弱气息，小陈则快速操作电脑，调取卫星地图和能量监测数据。

“能量残留很微弱，但属性确实诡异。”庄休皱眉，指尖拂过一张照片上受害者失踪的礁石区域，“阴寒，湿冷，带着很强的怨念和……一种水族的腥气。不是普通水鬼，普通水鬼没这么强的隐匿能力和统一行动模式。”

“七个失踪点看似分散，但连成一条线。”苏月用红笔在地图上标注，一条蜿蜒的曲线沿着海岸线延伸，最终指向城市东南角一片突出的、名为“黑角咀”的荒芜海岬，“终点，都在这个方向。”

“黑角咀？”李队长脸色一变，“那里是片乱石滩，风急浪高，还有暗流，平时根本没人去！老辈人说那里不干净，是‘海鬼’的地盘！”

“海鬼？”庄休看向苏月。

“沿海地区对溺死怨魂的统称，但通常不成气候。”苏月目光锐利地盯着黑角咀的位置，“能如此有组织地掠人，绝非普通怨魂。小陈，黑角咀附近的海洋监测数据和民间传说，详细查一下。”

“是！”小陈十指如飞。

“李队，今晚我们分头行动。”苏月合上卷宗，果断下令，“你派人加强沿海巡逻，尤其是失踪案高发区域，虚张声势，打草惊蛇。我们三个，去黑角咀看看。”

“现在？天快黑了，那边很危险！”李队长担忧道。

“就是要等天黑。”苏月站起身，眼神清冷，“有些东西，白天是看不到的。”

夜幕降临，海风更大了，带着刺骨的寒意。庄休、苏月和小陈三人穿着深色作战服，背着装备，悄无声息地潜行至黑角咀外围。这里果然荒凉，怪石嶙峋，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雷鸣般的巨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海腥味和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庄休将灵觉提升到极致，能清晰地感觉到，越靠近黑角咀，那股阴寒湿冷的邪恶气息越浓，其中还夹杂着细微的、如同哭泣般的能量波动。

“有很强的能量场，干扰严重。”小陈看着手中不断跳动的探测仪，低声道，“而且……有屏蔽结界的气息。”

三人借助礁石的阴影，小心翼翼地向海岬深处摸去。穿过一片布满滑腻海藻的乱石滩后，眼前出现一个隐蔽的、被两块巨大礁石夹着的狭窄洞口，洞口黑黢黢的，不断有阴冷的海风从中涌出，那邪恶气息的源头，正是洞内！

“就是这里！”庄休低喝一声，惊魂哨已扣在手中。

苏月打了个手势，三人呈战斗队形，悄无声息地潜入洞中。洞口狭窄，但内部却豁然开朗，是一个巨大的海蚀洞窟。洞内光线昏暗，只有顶部裂缝透下的微弱月光和海水中泛起的诡异磷光。洞壁湿滑，滴着水珠，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贝壳和……几片颜色鲜艳的、属于失踪女性的衣物碎片！

洞窟深处，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如同吟唱般的诡异声音，还有锁链拖动的声响！

“在下面！”苏月目光一凝，指向洞窟一侧一个通向地下的、人工开凿的石阶。石阶湿漉漉的，布满青苔，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和邪恶气息。

庄休一马当先，小心翼翼沿阶而下。越往下，空间越大，邪恶气息越浓，那吟唱声也越清晰！终于，在拐过一个弯后，眼前的景象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仿佛与大海相连，一侧是幽深的水潭。水潭边，矗立着一座用黑色珊瑚、惨白鱼骨和人类骸骨垒成的诡异祭坛！祭坛上刻满了扭曲的、流淌着暗绿色荧光的符文，中央供奉着一尊半人半鱼、面目狰狞的邪神雕像！雕像下方，七名失踪的年轻女性被粗大的、缠绕着水草的铁链捆绑着，悬浮在半空，她们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生命气息正在被祭坛缓缓抽取，注入那邪神雕像中！

祭坛周围，跪伏着十几个穿着破烂黑袍、皮肤呈现不健康灰蓝色、指间有蹼的身影！它们口中发出嘶哑的吟唱，眼中闪烁着狂热的绿光！

是“海妖祭司”！它们正在用生魂祭祀邪神！

“是‘深海之仆’！它们信奉的是‘溺亡之主’！”小陈失声低呼，认出了这些邪教徒的来历！

就在这时，祭坛上一个似乎是首领的海妖祭司猛地转过头，一双没有瞳孔的惨白眼睛死死盯住了庄休三人所在的洞口！

“入侵者！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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