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上州十二月的寒意已经逐渐渗透到每一寸空气里。冬日的晨光斜斜地穿过窗口的檐角,稀疏而柔和,却带不走那刺骨的寒意。倒计时迎新年的钟声只剩三天,迎接着崭新一年的脚步日益逼近。清晨八点整,我拨通了陈总的电话,等待他的回复。
“好的,万总,我十点会在办公室恭候您。”电话那端,陈总的声音沉稳中带着温暖,仿佛冬日里的炉火,温润而不失力量。
既然定了时间,我也不必过早赶到。于是我拿起手机,开始整理前一日堆积如山的琐事。昨天一天异常繁忙——或在飞机上度过,或匆忙提取行李、订购车票、转乘飞机,信息碎片般堆叠,一边屏幕亮起,一边让我心头微微发颤。
小林刚生完孩子,便黯然离开岗位,脸色略显疲惫,但依然睡得香甜,仿佛孩儿的笑容成了她最温暖的慰藉。娘早已在厨房忙碌,煮好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笑意盈盈地催我快点吃早餐。
我吃完后,随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头浏览手机。娘转身问:“最近赚了多少钱?”
“400万。”我的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她眼睛一亮,满脸惊讶:“哇!光四个月的收入就比两年多的工资还多,老板真是阎王财大气粗啊!”
我忍不住笑了笑:“暂时不想聊这些,短信多得像洪水一样,我得一条条回。”说完,我便点开微信,渐入佳境。
朋友圈那条“说说”下,留言如潮水般涌来,我一边滑动屏幕,一边心情愉快地欣赏:大概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留言,或者发了个拥抱、祝福的符号,场面热烈非凡。
紧接着,我开始浏览私信。其中几条尤其令人忍俊不禁。
第一条来自何勇,他提醒我:“如果书中的人物太多,记不住的话,我可以帮你提醒——我曾在薄荷岛救过他女儿溺水。”他还抱怨我在广州下飞机时没提前告诉他,现在在贵州,待办完事情后一定要过来看看我。
这消息当然得回。于是我打字回复,热情邀他上州一聚:“何勇老哥,真是太感谢了!期待你来咱们这儿,顺便叙叙旧。”
第二条来自魏一铭,他一直保持着联系,知道他在新加坡举办的展览反响不错,还赚了点钱。
他发来消息:“万老师,你终于回来啦,我真高兴!有件事想请教你,可以打电话吗?”我立刻回复:“当然,稍后给你回话。”
第三条是谷团长的消息,她说电影上映后反应热烈,打算在元旦期间请我聚一聚,由我决定时间。
我回复:“先祝贺你!元旦见个面如何?我这边时间灵活。”
与此同时,吕导也发来消息,说他和白云等人在一起,邀请我去北京玩,想让我认识一些新朋友。
我爽快应允:“有时间一定过去,也顺便向他们问声好。”
私信不断涌入,我一边回复,一边听到小林起床,正在厨房忙碌准备早餐的声音。忽然,手机屏幕一亮,是唐曼打来的。
“陈总打电话了,我得去公司一趟。”我对小林说完,起身离开。
走出院子,乘坐电梯直达楼下,按下电话拨出键。
“密斯唐,发微信就可以了,打国际长途太贵了。”我带着笑调侃。
她爽朗笑着:“嫂子可是挺开朗的哈,不见得每次都愿意看我手机。”
“她倒是挺洒脱,从不看我手机,也不接别的电话。”我笑着说。
“我有点不习惯……”她轻声回应。
我随意调侃:“慢慢习惯吧,要不教克鲁兹说中文,也许能帮你桥接点情感。”
她噗嗤一笑:“其实啊,我最不习惯的是,听不到你的声音。”
我笑问:“我的声音很有磁性吗?”
“呵呵,有点,主要是觉得你的普通话亲切又幽默。”她语气带着喜欢。
“时间久了会习惯的。干得漂亮,克鲁兹教授会不断帮你加薪,要是你花不完,寄点点给我,我帮你花。”我调侃。
“哈哈,那你别忘了我哟。我不一定天天骚扰你,但会经常打电话想听你声音。顺便告诉你,你嫂子还知道你在菲律宾还有个妹妹呢。”她调皮地笑。
我忍俊不禁:“你是不是克鲁兹家的管家?这样也靠谱点。每次开口都夹带几句英语,嫂子以为真是管事打来的。”
“哼,刚才说嫂子不接别人的电话,结果自己打自己脸了。”她又调侃。
“偶尔嘛,要是我手机丢了,你拼命打,她当然会接。”我笑着应。
两人东拉西扯,聊了许久,直到挂断电话。空气中氤氲着温暖的笑意。
我沿着上江大堤,迈步向朝阳的方向行去。江风带着丝丝凉意,拂面而来,心头突然一闪念,便拨通了魏一铭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滔滔不绝,话题都绕着一件事——介绍他去新加坡的唐先生,是那里的展馆负责人。唐先生询问他:是否愿意留在展览厅工作。
我直接发问:“他喜欢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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