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的余韵还在空气中萦绕,我们便登上了那架银白色的直升机,随着巨大的旋翼发出阵阵轰鸣,冲破碧空如洗的晴空,轻盈地掠过云层,穿越那无垠的碧海蓝天。飞行中的一幕,犹如画卷缓缓展开——宿雾的天际线渐行渐远,尽头是那遥远而神秘的海岛;这里,仿佛一片静谧的桃源,隔绝尘嚣,却又宛如心灵的港湾。
抵达马尼拉后,我们没有选择奢华的宾馆,而是入住由家族企业在市中心设立的小型接待站。简朴的庭院、整洁的房间,虽没有华丽的装潢,却散发着温馨与安心。这里,没有都市的喧嚣,只有淡淡的花香和清新的空气,仿佛一个隐世的桃源,让人心生惬意。
午后,宁静的阳光透过纱窗洒在书架上,克鲁兹教授和我静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展开了一场心灵的对话。他的眼神温和中带着几分庄重,笑着告诉我:“不必担心陪同去医院检查的问题,检验当天就能知道结果。有些化验要两天,但那时由唐曼陪我漫步繁华的街头,也是一段别样的享受。”
我点点头,刚从克鲁兹的房间迈出,唐曼便含笑轻声发问:“万老师,关于我刚才提到的那个请求,您能帮我说说吗?”她的眸子里满是期待,青涩中带着一丝恳切。
我走思片刻,轻叹:“如果由我出面提起,还是需要你们两个翻译,难免会让双方都觉得尴尬。这样吧,我打电话给郑会长,由他来提这个事。”她听后微微一笑,眼眸中闪烁着感激的光:“好主意,万老师。”
我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郑会长的号码。刚准备谈谈唐曼的事情,电话那端便传来他那亲切又稳重的声音:“万老师,我也到了马尼拉,就在刘医生那儿。派车来接你,有事当面商谈。”未几,另一端又传来刘奕的声音,他笑着介绍自己:“万老师,我是刘奕,是刘医生的侄子。你在……明白了?十分钟后我会在门口等您。”
挂断电话后,他递给我一张精致的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比如用车,随时联系我。”我心头一暖:只要身边有人会讲中文,无论身在何处,仿佛瞬间回到了故乡那熟悉的街巷。
刘奕开车带我来到一座温馨的办公室,郑会长迎上前迎接他,笑着说:“他的康复真是突飞猛进。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那儿的场景吗?”我点点头:“当然,特别是他两个弟弟还在争执那件事。”郑会长的笑容柔和而宽慰:“克鲁兹告诉我了。”刘奕伸出手,满面喜悦:“现在支持针灸的人相信了,真是个大利好。只要他一说——‘中国针灸真厉害’,我就能借机大力宣传。”
众人哄然笑起,气氛中溢满了欣慰和希望。
茶水送上,又是片刻的宁静。刘奕站起身,准备离开。郑会长转向我:“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我坦言:“如果克鲁兹教授同意,我打算回趟祖国,后续的事再商量。”他点点头:“元月就要到了,24日除夕,正好让你休整一下,过个团圆年。”顿了顿又叮嘱:“不过他要是不愿意放你走,那肯定还在固执,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他也不会让你离开。等他完全康复,他必定会把你赶出那幢别墅。”我心中知道,那份倔强和固执,正是他不愿让人知道身边其实还有个医生的原因。
郑会长和刘启明彼此对视一笑,似乎都能猜到对方的心思:“他想保持自己在奎松医院第一教授的地位,自然不愿旁边多插一位医护。”我问:“明天会陪他去医院吗?”他说:“他安排了唐曼陪我出去转转,但我对观光兴趣不大,更想快点去刘医生那里,取些真本事回来。”我望着刘奕,眼里带着一丝渴望:“不知启明先生,可否教授我针灸?”他笑着点头:“没问题,你可以先翻阅一些资料,然后跟我到病房实践两天,点拨一下就行。”我感激地抱拳:“先谢师父了。”郑会长关切地说:“我很关心克鲁兹教授的康复,怕出差错,特意留在马尼拉,心里踏实。”我答应:“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他点头:“请讲。”我把唐曼的请求告诉他,他微笑着说:“这个没问题,就算你回国,你们之间的联系也不会断。”他顿了顿,“不用专门雇人翻译,唐曼本身就是护理专业,完全胜任。”我感激地说:“那就拜托你了。”他笑着挥挥手:“不用客气。”
三天后,克鲁兹教授的康复报告终于出炉。经过全面评估,他的身体状态已恢复到最佳,达到了战胜疾病之前的水平。那晚,马尼拉的“凯悦酒店”迎来了克鲁兹家族的盛大庆功宴。郑会长和刘启明应邀出席,宾客不过二十余人,却豪华盛大,令人震撼。多位医学泰斗、菲国知名歌手轮流献艺,场内外安保严密,除受邀者外,绝不放入任何陌生之人。
这场宴会的主题,不在于盛大的美食,而在于庄重的仪式感。众人胸怀感恩与祝福,除了唐曼之外,都没有被山珍海味吸引。大家目光专注于敬酒与祝福的环节。唐曼站在我身旁,不断帮我翻译。不同于中国的酒席,这里的敬酒由众人轮流向克鲁兹敬酒,场面庄重而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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