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青春期的赵清——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林峰措手不及。
面对这般局面,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从今日起,我们分房睡。
什么?!赵清,你这是何意?
未婚男女本就不该同室而寝。
可我们明明是兄妹啊!
胡说什么。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赵清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收拾行李搬了出去——就搬到隔壁房间。
南宫世家拨给林峰的别院里房间不少,从林峰的卧房走出五步,便是赵清的新居。
林峰扒着门框,可怜兮兮地嘟囔: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啊......
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是睡得好好的?还惹出不少麻烦事。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
少废话,就这么定了。
终于独占一间闺房的赵清地关上门。
我要更衣,不许进来。
...真是长大了啊。林峰轻叹,往后不再需要为兄替你更衣了?
你敢!看我不收拾你。
门缝悄悄拉开,赵清探出头来吐了吐舌头,又迅速把门关上。她按着怦怦直跳的心口,强作镇定。
(没错,就该这样。)
以往实在太过亲密无间。若再这般下去,恐怕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身份。
所以这是以退为进......
是必须忍耐的过程。
总算......
如今她再没什么可自卑的了。虽说月事带来腹痛、失血等诸多不便,但这正是女子及笄的明证。
真正的成年女子......!
赵清唇角微扬,已经开始盘算着将来膝下儿孙满堂的景象,手上利落地铺整被褥。
神剑赵家的复兴,看来指日可待。
嗯......
赵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勉强撑起身子。
唔......渴了......
来,水在这儿。
她仰起头,温水便恰到好处地流入唇间。小口小口地咽着,喉间轻轻滚动。待喝完水,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举起双臂。
乖,抬手。
身子自然而然地配合着动作。在熟练的侍奉下,她很快更衣完毕,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来。
半梦半醒间立着,能感觉到青丝被轻柔地梳理整齐。那双手温柔地抚过秀发,让她又泛起几分睡意。又打了个哈欠,她习惯性地思量起今日是何日子。
今天是初几来着?
思忖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总算想起来了。
正当赵清因这点小成就暗自窃喜时,她猛地惊醒。
这、这是哪儿!
什么哪儿?
林峰俯身凑到近前,面露疑惑。
赵清慌忙环顾四周。这是林峰的卧房,比往常显得空旷些。自己怎会在这儿?
她倏地睁大杏眼:你!肯定是你趁我睡着时把我掳来的!
冤枉啊。
林峰连连摆手,神色诚恳得叫人生疑。赵清不由困惑:那我为何会在此处?
你自己半夜推门进来躺下的。
我明明是在自己房里睡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林峰无奈耸了耸肩。
赵清蹙起秀眉努力回忆。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苦思良久,终于抓住一丝模糊的记忆片段。
(嗯?......人呢......)
秋夜微凉,身侧空落落的。
(林峰这混蛋跑哪儿去了......)
赵清记得自己迷迷糊糊起身,踉踉跄跄推开兄长的房门......
不可能......
难道说,她竟已离不开他了吗?
赵清抱头哀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喂,该动身了。
啊?哦、哦哦。对,该走了。
先去梳洗。
嗯,梳洗。好。
看着赵清魂不守舍地往梳洗间去,林峰若有所思地偏了偏头。
(这丫头今日怎的这般模样?)
赵清啊!连使小性子都这般惹人怜爱!
——都说了你的衣物不要和我的混在一起洗!
——一身汗味,离我远点!
——同榻而眠?你这混蛋!怎么不去死!
——和你这种人实在处不下去了!我要搬出去!
暗想赵清这些时日闹别扭的种种情状,林峰唇角不由泛起笑意。
(但愿你就这么平安长大......)
他将这份祈愿悄悄藏在心底。
修炼气筋自然需要真气作为根基。修习《霸力镇岳功》期间,最好暂且放下对内功进境的执着。
每日与拳王的修炼如期而至。
林峰虽虚心受教,却也不失自己的见解。
二者兼修岂不更好?
...随你心意。
臻至超绝顶后,武者自当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若弟子已达此境,为师者除却些许点拨,已无太多可传授之处。
即便同修一门武功,既已寻到自己的道,最终踏上的必是殊途。
尤其像林峰这般独辟蹊径之人,放任自流反倒更为妥当。
事实上,他确实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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