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结束与拳王的修炼后,林峰得到了南宫震天的允许,带着赵清和南宫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灵药堂。
他之前都不知道南宫世家里还有这么个地方,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南宫世家占地极广,远不止是“家大业大”,简直比寻常村镇还要大。在这里随便走走都可能迷路,所以林峰对这里的了解,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南宫颖边走边向两人介绍:“灵药堂是世家内处理所有灵药相关事务的地方。”
“哦——”林峰恍然大悟。原来灵药堂不是指某一栋建筑,而是眼前这片区域的统称。他好奇地四处打量,南宫颖见状轻声笑道:“这里不只是加工从外面得来的灵药,世家内部的炼丹之法和相关事务也都集中在这里,有时候还会研发新的药方。”
“就像上次那个苍天丹?”
“嗯,对的。苍天丹也是我们南宫世家早年研发的灵药。”
就在南宫颖耐心讲解时,东张西望的赵清突然伸手一指:“那边有个人!”
她指的方向,确实有个……人形的物体瘫在地上。
“喔……”林峰眯眼看去。一具瘫在泥地上的“躯体”——虽然暂时还有气,但以林峰看来,离彻底累垮也不远了。
“哎呀?是灵药堂主?”南宫颖快步上前,在那人旁边蹲下。她仔细看了看,随后轻轻摇了摇对方的肩膀:“离尘堂主,不能睡在这里呀。”
“别吵……我可是堂主……我爱在哪儿睡就在哪……”
“堂主?有客人来了……”
“客人?”那人猛地抬起头,视线依次扫过林峰、赵清,最后落在南宫颖身上。
“大小姐!”他瞬间清醒,迅速起身恭敬地行礼,“您几位来此是……”
“林峰想来看看,得了父亲允许,我带他们来参观一下。”
“啊,林峰……哦!是那位贵客!”堂主好奇地打量了林峰一番,随后抱拳行礼:“灵药堂主,南宫离尘。”
“林峰。”
“我是赵清。”
南宫离尘看着同样抱拳回礼的两人,表情有些尴尬:“这个……几位贵客来访,实在抱歉,现在灵药堂事务繁忙,恐怕在下无法亲自陪同……”
“没关系,我来介绍就好。”南宫颖说道。
“这样啊……唉,真是失礼了。”南宫离尘再次简单致意后,便快步离开了,看来确实非常忙碌。
“姐姐。”
“嗯?”
“南宫世家是不是有点……不把人当人用啊?我看那位堂主,感觉碰他一下就要散架了。”
“倒也不是这样……只是听说最近新灵药的研发到了最后阶段,所以特别忙。”
“哦?新灵药?”林峰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赵清也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喂,赵大小姐。”
“干嘛?”
“感觉会很有意思,对吧?”
“嗯,好主意。”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点了点头。
“走!”
看着他们理直气壮地尾随南宫离尘而去,南宫颖无奈地笑了笑。
“希望不会打扰到他们才好。”
不过,林峰虽然看起来莽撞,但该守的规矩大多还是会遵守的。
南宫颖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灵药堂内最重要的设施之一——炼丹室。
一踏入炼丹室,一股奇特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唔……赵清立刻捂住鼻子,皱起了眉头。
那气味既腥又苦,乍闻似有甜意,细品却带着咸涩。过于复杂的气味让鼻子一时难以适应,待在这里恐怕一整天都要被这味道包围。
更别说室内热浪滚滚,显然不是能久留的地方。
大小姐?南宫离尘看到一行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个,他们想看看炼丹的过程……我们保证不打扰到你们,就在旁边看看可以吗?
啊,当然可以。南宫离尘很快恢复了自然的神色。既然是家主允许的,他自然不用担心炼丹术外泄——毕竟眼前是世家的贵客和大小姐,只要不是刻意探听机密,应该没问题。
你!把那锅废料倒掉重来!
南宫离尘暂时把林峰等人放在一边,重新专注于工作。
他正在进行的是炼丹法的优化。虽然丹方已经完成,但难度太大,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所以需要反复调整。
前期的材料处理并不算难,真正的难点在最后一步——将各种材料依次投入,并让它们完美融合。
正在研发的天人神丹,需要引导丹内的气形成特定结构,这就要求炼丹师用内力精确控制整个过程,不能有丝毫差错。准确的时机、恰当的内力量、精确的力道和方向,乃至成丹时气的形态,都必须完美。
尤其是天人神丹内部需要的气结构特别复杂,以至于至今连一次成功的例子都没有。
滴答——滴答——
汗水不断从南宫离尘身上流下。他搅拌着大鼎,精细操控内力的手法让人惊叹,但是……
咕噜——
当一个大气泡冒上来时,南宫离尘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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