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追杀：从裁缝到高台桌长老 第26章 迅速成长（中）

韦斯利并没有过多的让林砚在持握姿势上过多的纠缠。他那天猛然地发觉，这没有任何的意义，纯粹是在浪费林砚的时间，于是第二天，只是单纯的给林砚重新指导之后，便开始了让林砚去体会射击的感觉。

但也确如韦斯利所料，林砚的射击成绩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他经常会因为不了枪械的后坐力从而导致脱靶。不过韦斯利并没有叫过停，因为一个真正的枪手必然都是用子弹去喂出来的。

就这样，最初的那几天，林砚的适应期中，每天的日常就是在凯恩导师那边热热身，然后学习格雷戈里大叔的枪械知识，然后在韦斯利这里去疯狂释放，直到他的手指扣不动扳机为止。

当林砚的固定靶成绩总算是能看了，至少7发有5发能命中7环之内时，韦斯利给他的训练强度猛然提升至了更恐怖的地狱级。

在射击区中，韦斯利将所有的靶子都替换为了移动靶，并将林砚一脚踢进了靶场之中。让打橡皮弹的林砚去尝试击倒那些移动靶，而他自己则会在外围对着林砚倾泻火力。让林砚不能站在原地，逼着他去进行战术翻滚，寻找掩体，在移动中完成快速换弹和反击等模仿实战的行为。

林砚感觉那些橡皮弹应该是特制的，他现在记得依旧很清晰，那橡皮弹打在身上的感觉，丝毫不逊色真实中单，又一次韦斯利一枪打在了他头上，要不是他身体一直在被璀璨被蜡池修复强化，他可能真的扛不住那一下，会直接昏死过去。但即便没有昏死，当时他的意识也是朦胧一片的。

从那之后，林砚深刻明白一点，子弹打在他的四肢哪怕是腹部他都能硬扛，但绝对！绝对！要在交战中保护好头部！

在韦斯利的课程结束之后，便是欧阳医生的课。虽然在第一节课上准备额外教林砚一些穴位上的知识，但欧阳也没忘记他这节课的本身，是训练‘创伤应急处理与野外急救’。

与依靠大量实弹喂出来的射击感不同，医疗知识没有捷径。欧阳医生在第二次给他上课时就明确指出了这一点。他给了林砚一本极厚的笔记还有一些常规医疗用品：“人体的构造是一致的，只会在性状上有不同的展现。所以出血点、骨骼结构、常见毒素反应...等等这些内容，就需要你牢牢掌握，直到将他变成你的本能反应。”

于是林砚在这一个月的训练休息期间又额外开始翻阅起了欧阳导师给他的这本笔记。他虽然对医疗还是属于一知半解的程度，但他发现，似乎在第一次经历蜡池的洗礼之后，他的记忆能力似乎比之以往强了很多，这让他能更快地将那些繁杂的要点刻入脑海。

在正式上课时，课程在欧阳医生的掌握下更加注重于死记硬背和重复操作的模式了，除了最开始的几堂课欧阳医生还会亲自上手帮林砚放松肌肉之外，这之后的课程都是欧阳在一旁看，让林砚自己操作，哪怕是林砚自己无法用双手触及的部位，他也不会动手，只会让林砚自己去找一个合适大小的工具去自行解决。

在每堂课的后半段，欧阳也会对林砚提出一些考核，他会在假人的某一部位上模拟一个伤情，要求林砚在做处理的同时快速说出具体步奏和处理标准。

偶尔欧阳还会给林砚加强难度，他会将医疗区的灯光全部熄灭，让林砚仅凭触觉去寻找出血点进行压迫，或者只给极少的破烂物资，要求他为‘开放性骨折’制作临时固定装置。

就在这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中，林砚的学习进展依旧堪称恐怖，即使是欧阳医生也不得不对林砚能在一片混乱中，快速完成股动脉止血和准确结扎等操作下对他进行赞许：“压迫点准确，合格。但记住，噪音和恐慌才是你最大的敌人。别骄傲，继续下一个‘神经毒气吸入症状与处理’。”

并没有过高的夸赞，甚至是林砚在其余导师的嘴里也不止一次听到‘合格’二字。但他却并不骄傲，每一次的实际操作结束，他都会去反思，自己哪里出现了迟疑，因为经过之前韦斯利给他的‘教训’他现在很明白，骄傲对他没有任何用处，在危机情况下，处理不好，不知道自己的不足，他死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但林砚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情感，他能够感觉到，导师们因为他那肉眼可见的进步对他的态度已经开始有所改观了。

在欧阳医生的课程之后，则是艾蒂导师的‘观察、记忆与情报分析基础’还有教授的‘潜行、追踪与反追踪入门’。

就像是第一节课那般，两人在最初的一周中，对于林砚的教学一直都是联合的。从最初只是让林砚站在场外去观察场内信息逐步变成了更具变化的内容，两人会带着林砚去外面，找到某个酒吧，然后给林砚下达观察任务。

经过艾蒂和教授的一周教学，林砚在细节观察方面依旧是突飞猛进的状态，兴许是因为他是个裁缝的缘故，本身就很擅长观察人体的不同。

在经过一次考核并合格之后，两人的教学便也暂时分开了。

艾蒂依旧没有选择回到训练场，反而是带着林砚去了更复杂的场所：一场宴会，火车站，商场等不但人流大的且信息混乱的场所中。她偶尔会给林砚挑选目标，但有时也会直接问出，刚刚经过两人面前的人的信息。每一次的询问中，艾蒂都给林砚埋了坑。

刚开始还并不适应这种场所的林砚的表现十分差劲，但随着时间的增加，林砚再一次展现了他在观察方面的天份。面对艾蒂的‘坑’，林砚总是会显得游刃有余。

不过这依旧不是很让艾蒂满意！

“你的分析没错，情报抓取也很准。”艾蒂与林砚对视，那副神情再次让林砚感受到了第一次面对面时的感觉：“但是，你的语气，你刚才无意识摩挲手指的晓东，还有你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我做到了’的得意。在我眼里，你已经被这些东西给出卖的一干二净了！”

“记住，小狼崽。观察和隐藏是一体两面。你能像扫描仪一样读取别人，别人也能用同样的方式读取你。尤其是在那些真正的高手眼里，你情绪上的任何一丝波动，都像是在黑夜里举着火把那么显眼。”

从那天起，艾蒂的训练增加了至关重要的一环‘情绪控制与表情管理’。

她开始要求林砚在快速观察和分析的同时，必须保持面部肌肉的绝对平静，眼神不能流露出任何分析、判断、得意或厌恶的情绪。她会让林砚在嘈杂混乱的环境中背诵枯燥的数据，同时用冰冷的语言去描述血腥的场面，要求他的语气和表情都不能有丝毫的波动。

这一课的内容，最关键的便是：克制、转移以及掩盖。情绪一丝都不暴露是不可能的，哪怕是艾蒂她也会哭会笑，那双能看透别人的双眼中也能展露出不同的感情。但那是否是她想要表达的真实情绪，谁也不知道。

可这对林砚来说，是比观察更难的习惯。那源于他内心中的复仇火焰和逐日进步的兴奋，总是难以完全压抑。但他明白艾蒂是对的。所以他只能去更严格的要求自己，有意识地去练习，去将这些东西化作他的本能，让自己的内心世界与外在表现剥离，去学着给自己做一张‘冰冷无波’的面具。

这个过程远比记住一百个人的特征更艰难，但他知道，这是生存的必修课。艾蒂看着他那笨拙却无比努力的尝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那是一种混合着严格、期待以及一丝了然的审视。她在林砚身上投入的，远不止是观察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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