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追杀：从裁缝到高台桌长老 第27章 迅速成长（下）

艾蒂的课程结束之后，则是单独授课的‘教授’。

在林砚观察入门之后，教授的课程便进行了精进。最初的几节课他会教林砚，如何才能将自己的脚步声压至最低又不影响自己正常速度，这是属于‘潜入入门’。经过凯恩对林砚身体的调教，在掌握潜入入门这方面，林砚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毕竟这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

在潜入入门之后的课程内容，则是真正的潜入。教授从卡戎那边调来了很多的大陆酒店员工，在特定区域刻画了他们的巡查路线，然后让林砚直接进行潜入。

可以预见的是，林砚的潜入小白表现十分浓郁。最开始的时候，林砚往往会在某一次确定的安全点待上10来分钟的时间，而不敢直接出去。虽说根据任务的不同，潜入有缓有急。但在一处确定安全点滞留的时间超过20秒，对于教授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

毕竟现在这个场景还是他规定了巡逻路线，真实任务中，哪有那么多的规定路线？人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们可能会因为‘感觉’就改变他们的路线。

“融入环境，利用环境，成为环境的一部分。”教授给出了他关于潜入的心得，那几节课中，只要林砚在一个地点滞留时间超过20秒，他就在会让巡逻人员改变他们的路线，强制林砚移动。

无法言明的压力在林砚的身上飙升，但正是因为有压力，林砚才更有动力。何况每一次的潜行结束之后，教授并不会吝啬，他往往会一针见血直接点出林砚的不足，然后去帮助林砚回忆他课程中的理论部分：“最高明的潜行，是让所有人的大脑都下意识地将你过滤掉。”

林砚当然并不可能在这短短一个月的训练中就达成教授说的最高明的潜行。不过在高强度的训练下，林砚现在的潜行成绩已经可以让最严格的教授说一声：“合格！”

而追踪与反追踪这项内容，确是教授的课程中，林砚掌握比较快的。追踪的最大前提是收集信息，这一项内容由于艾蒂的原因，他观察起来并不是十分费力。只是林砚依旧有更细节的地方无法满足教授，就比如野外环境追踪，如果在你追踪时忽然下了场雨，将一切痕迹掩埋应该如何做？

这个时候，教授往往会给林砚一份地图，让林砚去选择，如果是这种好时机，你是被追踪者，你要如何去选择才能避开追踪。

追踪与反追踪同样是一体两面的内容。

在这种极端对脑力压榨的环境中，林砚的每一次合格的回答，都会引得教授的目光赞许。相对的，教授与林砚之间的交流，也没有了更多的‘公务’性质。他似乎也开始对林砚欣赏并期待了起来。

在教授的课程结束之后，便是林砚一天中的最后一节课，来自于艾丝特的‘近身格斗\/抗击打专项训练’。

相比于其他的课程，这节课在这一个月以来，一直都是林砚的体能与精神的终极考验。

他在这门课上的进展堪称缓慢而痛苦，在艾丝特的手中，他依旧只能去做那个被无情摔打的沙包。以前韦斯利给他讲的艾丝特光辉事迹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个‘她应该很强的概念’。

当这份抽象的概念真实摆在他面前之时，林砚觉得，他还是低估了艾丝特的力量。最初几天，他在艾丝特这边受到的伤害一次比一次重，好似断一根肋骨已经不能满足于艾丝特的渴求了。又似乎是她在以测试林砚的承受极限为乐，每一次她都会让林砚疼到彻底昏厥才会停止进攻行为。

不过这种摧残对于林砚来说，也并未全无益处。一次次地从‘蜡池’爬出来，然后投入训练，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痛楚的忍耐力被强行拔高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现在只要不是伤及内脏或影响行动的骨骼损伤，他都能咬着牙重新站起来。

“再来！”这成了他在这间训练室里最常喊出的话。

似乎是量变终于引发了质变。在持续承受攻击的过程中，林砚的身体开始记住艾丝特的某些法力习惯和连招节奏。加上其他课程上他对观察力、反应速度和身体控制力的全面提升，他不再仅仅依靠本能抱头防守，偶尔也能预判到一丝轨迹，进行一两次笨拙却实实在在命中的格挡，甚至能抓住艾丝特攻击间隙，踉跄着还击一两下。

当林砚第一次用一记不算标准的扫腿，勉强干扰了艾丝特的一次进攻衔接时，她停了下来。

“哦吼？”艾丝特挑了挑眉，脸上略过一丝真正的惊讶，随即化为更浓的兴趣和...玩味：“看来沙包学会挠人了？”她轻笑着，但接下来的教学并未走向更残酷的碾压，而是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精雕细琢’模式。

她不再仅仅是狂暴的进攻者，在与林砚的‘对练’中加入了更多的‘引导’。有时她会突然放缓节奏，近乎贴身地抓住林砚的手腕，引导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发力的小腿或手臂肌肉上，去让林砚看到她的发力：“感受这里，肌肉是怎么绷紧，力量是怎么传导出来的。”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近距离压迫感：“别只会闭着眼挨打，你要去用眼睛，用身体去‘读’我的动作！”

有时她也会故意卖出破绽，诱使林砚上前攻击。当他依循本能攻来时，她却又以更巧妙而非纯粹力量的方式，瞬间将他制服。两人身体不可避免地紧密接触，艾丝特温热的呼吸常常就拂在林砚的耳际或颈侧。

“太慢了~意图太明显。觉得姐姐身材太好，不敢看？”她会在锁住林砚关节时，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点评，似是在嘲笑他的青涩。

这种带着强烈侵略性和暧昧的调侃，总能让林砚面红耳赤，刚刚凝聚起来的专注瞬间溃散，结果自然是被更快地制服。艾丝特则会发出愉悦的轻笑，仿佛非常享受看他这副窘迫又强装镇定的模样。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让林砚感到意外的是，凯恩偶尔也会出现在这节课的尾声。他通常静立一旁，默默关注着林砚的训练情况。当艾丝特充满‘个人风格’的教学告一段落，或者林砚对某个发力技巧始终不得要领时，凯恩便会挥着盲杖上前提供帮助。

“左脚踏前半寸，重心再低一分。用你的双腿去感受地面的反馈，去感知她重心的流动。”凯恩的话从来都是实际中带着一些神叨叨的感觉，不过林砚却能够清晰地了解到他的意思。

有时候，凯恩也会亲自下场。他的盲杖会代替艾丝特的拳脚，以另一种方式给林砚‘喂招’。那盲杖的点、戳、引、带，力度控制得妙到毫巅，既能模拟出艾丝特攻击的某些特制，又能引导林砚桌出正确的格挡或闪避动作，让他的身体去被动适应这种感觉，从而去刻画本能。

“格斗是身体的对话，不是蛮力的碰撞。除非你能像艾丝特一样，力破一切。”凯恩的声音冷硬：“否则，你就要读懂她的‘语言’，在用你的身体去回答。”

在这种混合了艾丝特的残酷实践与凯恩的精准理论的奇特教学中，林砚的近身格斗能力终于开始了质的飞跃。他渐渐懂得了如何更有效地分配体力，如何利用步伐和身法化解冲击，甚至开始尝试将在欧阳医生教的穴位知识融入于反击之中。

一个月的地狱淬炼，在林砚的身上刻下了肉眼可见的印记。原本略显单薄的躯体覆盖上了一层流畅而蕴含爆发力的肌肉线条，眼神中的迷茫与躁动被沉淀后的锐利所取代，行动间带上了凯恩锤炼出的沉稳与教授教导出来的隐蔽性。虽然依旧远不是艾丝特的对手，但他已单从一个一触即溃的沙包，蜕变成了一个变成了一个能让她稍稍流汗、需要投入更多‘心思’去应对的‘练习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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