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追杀：从裁缝到高台桌长老 第17章 蜡池中的痛苦，涅盘！

林砚感觉自己可能并不是单纯的要去学习近身格斗的，更大的可能是去充当一个...单纯的、抗打的**沙包？而且还有他即将体验的，那个什么能让他重新站起来的‘蜡池’。

“这份名单上的人。”韦斯利用手指敲了敲文件，他的目光在凯恩和教授这个代号上游移：“我只能和你说除了你认识的卡戎、艾蒂和格雷戈里之外，剩下这几位，都不简单。

有一些东西你要现在就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惹麻烦。

首先是凯恩·雷蒙德，他是个半盲的盲人，虽然他自己并不在意这一点，但不要总在他面前去提及这些，虽然你不会这么傻就是了。然后是‘教授’，教授是他的代号。温斯顿显然不想让你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你对他的称呼也就直接叫就行。我和他工作过一次，那绝对是我最轻松的一次工作，他筹备的，我只需要按照他的路线，走过去，扣动扳机，走回来。全程没有任何其他的事发生，就像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散布。

可以说那一次的任务很轻松，但现在回想起来也让人的压力很大。”

韦斯利啧啧了两声，目光放在了最后的名字上面，合上将其放在了林砚的床头：“最后就是欧阳医生，就是他把你从地狱捞上来的。等见到了记得感谢下人家！”

“明白了！”林砚点了点头，目光瞥向了那份黑色的文件，从韦斯利的只言片语中他也能感受的到，温斯顿在他身上投入的资源之恐怖。但他也明白，这种恐怖的人员资源加上那个能让他重新站起来‘蜡池’叠加在一起时，他所要面对的会是怎样的恐怖训练。

他默默将那份文件拿在手中翻开，目光在那几个导师名字上和课程上来回扫视。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有些奇怪，明明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会是地狱，可他就是恐惧不起来，反而还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和兴奋。

他应该是病了，但他觉得，病的正好！

三天的时间在一中近乎凝滞的平静中流逝，林砚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身体本能地汲取着每一分恢复的能量，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准备。

韦斯利在这三天则显得异常安静，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靠在窗边，双目无神的注视着纽约的街景。

第四天清晨，卡戎准时敲响了房门，他没有多言，只是对韦斯利微微点头，然后推进来了一辆轮椅。

“时间到了，韦斯利先生，林砚先生。”卡戎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温斯顿先生和医生已经在‘疗养间’等候。”

韦斯利点了下头，回身过去小心将林砚抱起安置在了轮椅上。林砚身体上的石膏还没有拆，但现在他觉得给他一个拐杖他自己也能走，可韦斯利和卡戎都无视了他的这个请求。

就像是之前带着他去见格雷戈里和艾蒂时一样，韦斯利推着他，卡戎走在前面给两人引路。

直到卡戎带着他们从一层的医疗区坐进了一部需要特殊权限才能启动的电梯。

电梯持续向下，运行的时间让林砚感觉比到达任何楼层都要长，空气中逐渐弥散开一股奇特的气味，像是某种矿物混合着草药，又带着一丝极淡的让人难以形容的腥甜。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映入林砚视野中的环境并不是想象中的现代风格，反而更像是一个古老的...澡堂？

感受着周围空气中所传来的湿热，林砚看看向了这间石室中央的位置，那里是个正在冒着热气的池子，而周围的石壁上也因此挂上了些许水珠。

随着三人的靠近，林砚也终于看清了那池子里装的东西，一种…粘稠冒着细微气泡的，翻滚着的乳白色液体，散发着刚刚林砚所闻到的那奇异气味。

温斯顿背着手，看着池子中不断翻滚的乳白色液体，眉头皱着，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东西一般。在听到卡戎的声音之后，温斯顿才转过头看向了三人，在精神奕奕的林砚身上格外关注了一会，挑了挑眉，对着身边那个穿着医护同款白大褂，带着一副圆框眼镜，拿着一个平板的老者开口：“欧阳，交给你了。”

欧阳医生默默点头，瞥了一眼还打着石膏的林砚，指向了远处的办公桌：“韦斯利把我放在那边的锯子拿过来，得先把石膏拆了。”

随着一阵叮当的敲打，欧阳医生擦了一把头上冒出的汗将手中的工具甩到了一旁：“把他丢进去，裤衩也不能穿。”

得到吩咐的韦斯利并没有迟疑，三下五除二将林砚扒了个精光。林砚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要害。但还没等他升起过多的羞耻感时，他就感觉自己已经被韦斯利粗暴的扔进池子中了。

看着粘稠的池水，实际上也确实粘稠。泡在这东西的里面让林砚感觉十分的不适，尤其是那股冲鼻的味道，和身体上传来的被这东西紧紧裹缚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这东西完全紧扣在了他的那几处并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之上，池水在翻涌的感觉在那几处伤口位置尤为明显。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他暂时也只能感觉到，这东西是温的，至于其他的现在却没有太大感觉。

随着他浸泡的时间逐渐拉长，身体上的感觉也开始变得明显，从起初只能感觉到微微温意到身体上各处所传来的微微麻痒，不过他尚且能够忍受。

但很快这种麻痒便开始向着疼痛转移，逐渐深入骨髓，炙热与刺骨般的痛忽然开始交叠，尤其是那三处枪伤和骨裂的位置，他本来有些愈合的地方似乎正在被重新撕裂，而那粘稠的池水正在向着他身体的更深处涌进，贴合，然后灼烧！

林砚被迫咬紧牙关，额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喉咙里挤出压抑的闷哼。

“刺痛、灼热伴有肌肉轻微痉挛，这些都是正常反应。”欧阳医生蹲在池边，从一旁的工具箱中拿出了一卷纱布，轻松敲开了林砚的嘴，将纱布给塞了进去：“这个过程会很煎熬，这东西用来防止你咬住自己的舌头。”

做完这一切，欧阳重新站起，收拾工具，看向了温斯顿：“我还有个病人，先上去了。等池水变清一切就完成了。”

“嗯。”温斯顿微微颔首，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池中的林砚。

池中的乳白色液体翻滚的更加剧烈，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林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皮肤下的血管狰狞地凸显而起，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紫红色。

温斯顿缓缓上前一步，停在了池边，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很痛苦，对吗？感觉身体在被撕裂、被融化也在被重塑。”

林砚因痛苦而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了温斯顿那张平静的脸上。

“古老的东方有一种传说生物，名为凤凰。”温斯顿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似是要将林砚的思绪拉至远古一般：“它羽翼绚丽，是百鸟之王。但每隔五百年，他便会集香木**，在烈火中燃烧殆尽，化为灰烬。”

池中的林砚缓缓闭上眼，嘴中的纱布被他的舌头给顶了出来。

“但它会在烈焰中重生！你...你把我比作凤凰？”林砚的牙齿打着颤艰难的将这段话从嗓子中挤了出来，看着温斯顿的目光中带上了些不解。

“没错，它会在烈焰中获得新生，还会变得比以往更加强大、更加璀璨！”看着林砚，温斯顿眼中的欣赏更为浓郁：“但我把你比作凤凰，并非因为你注定会变得强大。”

林砚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浮现出更深的困惑。

温斯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锤子般敲在林砚几乎涣散的意识上：“我把你比作凤凰，是因为它拥有在绝境中‘**’的勇气！是因为它敢于投身烈焰，赌那一个渺茫的重生可能！”

“而现在，林砚·阿道夫！你点起了一团火，一团还没有融入我们这个世界火。但你没有合适的‘香木堆’！”温斯顿的手虚指那翻滚的乳白色池水：“但我给了你这一切。

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没有我，你不会得到这些。哪怕他是用霍珀的东西申请来的！是我给了你一个机会！

这个世界给予的一切，早已标好了属于他的价格。而力量，更是如此！”

温斯顿的声音斩钉截铁：“这价格就是极致的痛苦，是游走于毁灭边缘的恐惧，是压上一切爆火自我意识的豪赌！你是会选择在痛苦中沉沦化为灰烬？还是能攥住那一丝渺茫的机会，榨干你灵魂里的最后一点力量，去博一个新生？”

林砚的喉咙里咯咯作响，剧烈的痛苦近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蒸发，但温斯顿的话语，那清晰响彻在耳畔的神话比喻，却像一根冰冷而坚韧的丝线，勉强维系着他即将崩溃的意识。

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与清醒的认知剧烈冲突至顶点之时，林砚忽然感觉自己的思绪在瞬间变得极为清明，仿佛超脱于这具正在被撕裂和重塑的**之外。周遭池水池水翻涌的声音，距离他最近的温斯顿的呼吸声，甚至他自己的血液奔流和骨骼细微作响的声音都异常清晰地涌入脑海。

这诡异的清醒只持续了一瞬。

下一秒，池中的乳白色液体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搅动，猛地剧烈翻涌起来，气泡炸裂发出密集的噗噗声，整个池子像是要沸腾喷发！

林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皮肤下的紫红色血管狰狞欲裂。

就在这仿若下一秒就要这么瓦解之时。

一种极为特殊且难以形容的微弱虹光，极其短暂地在林砚体表一闪而过！

同一时间，同处这片空间的温斯顿、韦斯利与卡戎都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凤鸣之音！

韦斯利瞳孔骤缩，卡戎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而温斯顿那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动容，那是混合了惊讶、了然和更深层次期待的复杂神情。

因为刚刚在林砚体表之上一闪而逝的虹光被他们三人敏锐捕捉，那光芒并非肉眼可见的强光，更像是一种能量瞬间激发流淌，一种存在于感知边缘的奇异波动，仿佛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石子荡起的一圈涟漪。

随着光芒一闪即逝，池中的林砚也似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气力，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彻底软倒，沉入那以开始逐渐平息的液体中，失去了所有意识。

石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池水渐渐平息的细微声响。

温斯顿的目光从恢复平静的池面抬起，与卡戎和韦斯利交换了一个深沉的眼神。无需言语，某种共识已然达成。

“等他出来。”温斯顿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带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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