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 第387章 暗流涌动 海上宏图

岳飞的鲜血尚未在朱仙镇的冻土上干涸，其忠魂已入祀功德祠，享受万民香火。然而，在应天府巍峨的宫墙之内，在秦王府深不见底的枢机堂中，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一场借忠烈之魂为祭品，以巩固权力、重塑国运为目标的深层变革，在摄政王蔡攸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悄然拉开了序幕。

一、 铁腕肃清：借忠魂之血，涤荡乾坤

岳飞部全军覆没的悲剧，在蔡攸手中，化作了一柄无形却锋利无比的政治利剑。他并未大张旗鼓地清算所谓的“主和派”或“渎职者”，那过于直白，容易引发朝局动荡。他采取的是更为精准、也更显冷酷的“外科手术”式肃清。

首先，在朝堂之上，蔡攸借张浚等“主战派”之口，高举“彻查朱仙镇败因，以慰忠魂”的大旗，成立了一个由枢密院、御史台、刑部共同组成的“北伐军务稽核司”。明面上，是追查后勤不继、援军不至的具体环节，暗地里，蔡攸授意心腹，将调查的矛头，巧妙地引向了那些在岳飞事件中态度暧昧、或与秦桧过往从密、但并非核心圈层的官员，以及军中一些虽有能力却可能存有异心、或与旧太子一系（假设存在潜在继承权争斗）有牵连的将领。

一时间，应天官场风声鹤唳。户部一位负责河北粮秣调度的郎中，因“调度失当，账目不清”被革职查办；枢密院一位主管军令传递的员外郎，因“文书延误，稽核不力”被流放岭南；一位在江北拥兵数万、素来对蔡攸阳奉阴违的镇守使，被查出“虚报兵额，克扣军饷”，就地解职，其部队被韩世忠派人迅速接管整编。这些被拿下的人，其罪名皆与“陷害岳飞”无直接关联，却又让人隐约感觉到与北伐败局脱不开干系，令人无从置喙，更让其他官员心生凛戒，深刻体会到摄政王权柄的无情与精准。

蔡攸对此的公开定调是：“岳鹏举之败，乃多重因素叠加所致，非一人一事之过。然，朝廷自有法度，赏功罚过，方能激励来者。凡怠职、贪墨、枉法者，无论牵涉何事，皆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这番话，既撇清了自己“借刀杀人”的嫌疑，又彰显了“法度严明”的姿态，更在无形中强化了唯有绝对忠于他蔡攸，方能保平安的潜规则。朝堂之上，秦桧一党愈发谨慎低调，张浚等务实派则更加紧靠蔡攸，整个官僚体系在无声的恐惧中，效率奇异地提高了，蔡攸的政令从未如此畅通无阻。

在军队系统，整顿更为隐秘而深刻。蔡攸以“总结北伐经验，优化军制”为名，对各级将领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评估与调整。大量出身“西军”（种师道等旧系）、或与岳飞过往甚密的中下层军官，被以“升迁”、“调任”、“入京述职学习”等名义，调离原有岗位，分散安置到各地厢军、后勤或闲职部门。取而代之的，是大量在平杨幺、守幽州、镇江防等战役中表现突出、且被确认对蔡攸个人绝对忠诚的将领得到擢升，尤其是原梁山系、以及韩世忠、吴玠、刘琦等核心将领的部属，迅速填充了军队的指挥层。与此同时，“影卫”和“太平社”对军队的渗透监视也进一步加强，任何可能的不稳迹象都会被迅速扑灭。

经过这一系列看似波澜不惊、实则伤筋动骨的调整，蔡攸不仅清除了潜在的政治对手，更将军事大权牢牢地、直接地掌控在了自己手中。朝廷内外，只余下一种声音——摄政王的声音。

二、 转向蓝海：扬帆破浪，另辟蹊径

就在陆上权力结构被强力重塑的同时，蔡攸的目光，已投向了更为浩瀚无垠的领域——海洋。北伐的巨额消耗、维持庞大军队和官僚系统的开支，以及未来可能再次爆发的战争需求，都使得传统的田赋、盐税收入显得捉襟见肘。蔡攸深知，欲使新朝真正强盛，不再受制于北方强邻，必须开辟一条稳定而丰沛的新财源。而大海，正是答案。

在秦王府的密室里，蔡攸召见了三江商社的大掌柜钱广源、靖海都护府都督张俊，以及即将肩负更重大使命的张顺、阮小七等海上枭雄。

蔡攸指着巨大的海图，对众人道：“陆上之事，暂告段落。然，国之命脉，不可仅系于田亩之间。这万里海疆，才是真正的财富之源！昔日，我等借诸位之力，略有所得。今后，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他明确了新的战略方向：

贸易升级：三江商社的船队，不能满足于近海和南洋的传统航线。要组织更大规模的船队，携带更多的丝绸、瓷器、茶叶，探索并打通通往“西洋”（指印度洋沿岸，甚至阿拉伯半岛和东非）的贸易路线。蔡攸承诺，朝廷将以“采购军需”、“赏赐藩国”的名义，为商社提供巨额订单和信用担保，并授予商社更大的定价权和贸易垄断特权。

武力护航与“特许经营”：张俊的靖海都护府，名义上负责海防，实则职能大幅扩展。其麾下以张顺、阮小七、李俊等为首的精锐“海狼”部队，将被赋予“护航商队”和“清剿海盗”的双重使命。然而，这“海盗”的定义极为灵活——凡是不向大宋称臣纳贡、或阻碍宋商贸易的异邦船只、沿岸势力，皆可视为“海盗”，予以打击、抢掠。这是一种变相的国家支持的海上武装掠夺，美其名曰“维护海疆安宁，保障商路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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