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 第224章 开京震恐

景福宫勤政殿，这座象征着高丽王权巅峰的殿堂，此刻却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足以将灵魂都冻结成冰的死寂。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与一种更深沉、更腐朽的绝望气息，那是权力崩塌前特有的、如同棺木内衬腐烂丝绸般的死亡甜香。殿顶藻井，繁复的蟠龙金漆在无数盏琉璃宫灯的映照下，本该流光溢彩，此刻却只投下扭曲、狰狞、如同垂死挣扎的巨兽般的阴影，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头顶。鎏金的蟠龙柱冰冷矗立，龙鳞纹路在光影中如同蠕动的毒蛇，龙爪死死扣住柱身，仿佛要将这摇摇欲坠的殿堂一同拖入深渊。殿内弥漫的昂贵檀香，那本该清心宁神的芬芳，此刻却被另一种更浓烈、更污浊的气味彻底压垮——那是数百名文武百官身上散发出的、如同被雨水浸泡过的兽皮般的恐惧汗臭！汗液浸透了厚重的官袍，丝绸贴在皮肤上，冰冷粘腻，散发着酸腐的馊味。更深处，还混杂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如同铁器生锈般的血腥气，仿佛昨日釜山港焚天的烈焰与数万将士的哀嚎，已化作无形的血雨腥风，穿透了千山万水，渗透了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浸染了每一寸金砖。

文武百官，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的泥偶，分列两班，僵立在蟠龙柱投下的巨大阴影中。人人面如金纸，惨白得如同刚从石灰池里捞出的尸体，嘴唇青紫，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如同雨后腐木上渗出的粘液，从他们光洁的额头、油腻的鬓角、颤抖的下颌不断滚落，砸在脚下光可鉴人的金砖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带着盐渍的污迹。有人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摇晃，官袍下摆如同风中残烛般簌簌抖动；有人死死攥紧笏板，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吱”的轻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软木，留下月牙形的血痕；更有人眼神涣散，瞳孔放大失焦，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虚空，仿佛灵魂已被无形的恶鬼攫走，只余下一具被恐惧掏空的躯壳。

高丽王王皓： 瘫坐在那高高在上、象征着无上权柄的蟠龙金漆御座之上。明黄色的龙袍，用金线绣满了腾云驾雾的五爪金龙，本该威严赫赫，此刻却如同裹尸布般，松松垮垮地罩在他那具因极度恐惧而蜷缩、佝偻的身躯上。沉重的翼善冠歪斜地扣在头顶，金丝编织的帽翅无力地耷拉着，仿佛随时会坠落。他双手死死抓住御座两侧冰冷的、雕刻着狻猊兽首的扶手，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白色，指甲边缘劈裂，渗出丝丝缕缕的血珠，在冰冷的金漆上留下几道暗红的污痕。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反复捶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带动着沉重的御座都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呻吟。那张原本还算清秀、带着几分书卷气的脸庞，此刻已彻底失去了所有血色，惨白得如同刷了一层厚厚的石灰，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嘴唇哆嗦着，如同离水的鱼鳃般徒劳地开合，却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唯有那双空洞、失焦、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茫然地向上翻着，死死盯着殿顶那繁复到令人眩晕的藻井图案，仿佛那扭曲盘旋的彩绘云纹深处，藏着逃离这无边地狱的唯一通道。他口中无意识地、反复地、如同梦呓般喃喃低语，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破碎不堪：“怎会…怎会…如此之快…釜山…釜山啊…那可是…南疆锁钥…五万…五万水师…数百…巨舰…一日…一日尽丧…宋寇…宋寇…是…是地狱的恶鬼吗…”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烈的抽噎，仿佛随时会背过气去。

权臣崔忠献： 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矗立在丹陛之下最前方，距离那瘫软的君王仅一步之遥。他身着一品紫袍，袍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仙鹤祥云纹，腰悬玉带，镶嵌着鸽蛋大小的祖母绿。平日里，这身装束衬得他面容清癯，三缕长须飘洒，不怒自威，眼神锐利如鹰隼，俯瞰朝堂，生杀予夺。然而此刻，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因极致的惊骇与暴怒而扭曲、抽搐！眉头死死锁成一个“川”字，深陷的眼窝中，那双锐利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瞳孔因震惊而急剧放大，又因狂怒而剧烈收缩，如同两颗烧红的炭球，在眼眶中疯狂跳动！三缕长须不再是仙风道骨的象征，而是如同被激怒的刺猬般根根戟张，随着他粗重的喘息而剧烈颤抖！他猛地转身！宽大的紫袍袖口带起一股凌厉的劲风，刮得跪在殿中央的李之兰脸上烟灰簌簌飘落！他枯瘦的手指，如同淬毒的鹰爪，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狠指向那个匍匐在地、如同焦炭般的身影！声音不再是平日的沉稳威严，而是因极致的愤怒而撕裂、变调、尖锐刺耳，如同用生锈的铁片刮擦着琉璃，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硫磺的焦臭：

“废物！蠢材！天杀的蠢猪！！”唾沫星子如同毒液般喷溅而出，在琉璃灯下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五万！整整五万高丽健儿！数百艘！耗费国库巨万打造的艨艟巨舰！依托釜山天险！铁索连船！岸防如林！竟…竟在一日之间！灰飞烟灭？！连个水花都没溅起？！你…你这狗贼！还有脸活着逃回来？！还有脸站在这勤政殿上？！用你这身焦黑的烂肉！污秽我高丽王庭？！来人！！”他猛地一跺脚，金砖地面发出沉闷的巨响！“给本相拖出去！拖出去——！！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悬首城门！曝尸三日！抄其满门！男丁为奴！女眷充妓！家财充公！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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