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 第169章 权衡策·安将篇（西军纳贤）

五更的梆子声穿透西北大营的牛皮帐，童贯的紫檀帅案上，羊脂烛的火焰突然爆出三朵灯花。种师道的铁胎弓横在兵器架上，弓弦无风自颤，震得箭壶中的狼牙箭嗡嗡作响。案头蔡攸的亲笔信在晨光中泛着金粉光泽，信笺暗纹竟是禁军虎符的图案。

这三人可不好安置。童贯的蟒纹靴尖轻叩案脚，靴底的云纹金线在青砖上托出二字。他指尖摩挲着礼单上的南海明珠，最大的那颗刻着御笔字，在烛光下流转着七彩光晕。种师道的铁弓突然地绷紧，弓弦在蔡攸信末的私印上投下阴影——那玉麒麟印钮正是官家钦赐。

帐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卢俊义的麒麟甲凝满戈壁晨露，甲叶间的字徽记随步伐明灭。杨志的青面在火把映照下愈发狰狞，刀鞘龙吞口渗出的寒气在地面凝成霜痕。秦明的赤发上还沾着夜行时的砂砾，狼牙棒铜环的脆响惊起檐下栖鸦。

末将参见宣抚使！三人跪拜时，卢俊义的鎏金枪在青砖上刻出三寸深痕。童贯的拂尘突然扫过案上舆图，尘尾带起的风掀开箱盖——十匹火浣布上的朱印，映得种师道的铁弓寒光乍现。

三位将军远来辛苦。种师道的声音像铁弓绷弦，西路军正缺押粮官。他的箭囊突然倾斜，十二支狼牙箭在地上排成字——箭羽的雕翎纹正是西夏斥候的标记。童贯的蟒袍下摆扫过沙盘，袖中滑出的金锭正压在粮道要冲上。

卢俊义的护心镜突然折射烛光，镜面闪过陇山粮仓的轮廓。杨志的刀鞘地弹开三寸，露出鞘内《西夏劫粮录》的绢帛一角。秦明的狼牙棒尖滴下松脂，在地上凝成字——正是蔡府密制的示诚胶。三人铠甲碰撞的声响，竟与帐外巡营的梆子同频。

泾原路的粮队后日启程。童贯的玉带钩突然松开，钩尖点在沙盘某处——那是西夏铁鹞子最常出没的鬼门峡。种师道的铁弓突然指向沙盘侧翼：卢将军可领三千精骑押送。弓弦震颤处，恰是杨志刀鞘划过的弧线。

杨志的刀背龙纹在晨光中游动：末将愿守狄道仓。他靴尖碾碎的地砖缝里，露出蔡攸密信中的暗记——那正是西夏间谍在粮仓的联络点。秦明的狼牙棒突然插入沙盘：末将请巡渭州道！棒尖的红缨炸开，落下的丝线竟与西夏劫粮队的行军路线重合。

童贯的拂尘柄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半截密函——正是蔡攸承诺的岁赐加倍。种师道的箭囊里突然掉出颗金瓜子——上面微刻的字，是他当年赠予蔡京的把玩之物。二人目光在晨光中交汇，帐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卢俊义的亲卫正在演练八门金锁阵，阵型与童贯年轻时所创的擒虎阵一模一样。

这是陇山粮道的堪舆图。种师道突然展开卷轴，轴杆的暗纹竟是杨志家传宝刀的吞口样式。卢俊义的鎏金枪尖突然在图上某处轻点——那里标注的泉水，正是西夏暗哨的取水点。秦明的狼牙棒在地面拖出深沟，沟痕与图上标注的劫粮路线分毫不差。

午时的烈日灼烤校场。童贯的紫檀椅突然转动，椅背的雕龙纹露出铁芯——正是军器监特制的防刺客机关。他看着卢俊义的三百铁骑演武，马槊的寒光连成银色波涛，竟与西军最精锐的静塞军同出一脉。杨志的弩阵齐射时，箭雨在空中组成字——那是种师道年轻时惯用的警戒信号。

传令兵的声音撕裂热浪：渭州急降！文书展开时，童贯的蟒袍突然鼓荡——上面记录的西夏异动，正是三日前蔡攸密信所预警的。种师道的铁弓突然射穿帐帘，箭矢钉在辕门的字旗上——旗杆的裂痕里，露出蔡攸赠送的金丝楠木纹理。

暮色吞没大营时，军令已下。卢俊义的麒麟旗将插在陇山粮队最前方，旗角的金铃能震碎西夏斥候的耳膜。杨志的青面兽旗镇守狄道仓，仓门暗锁的机关图正是蔡攸随信附赠的。秦明的赤发营巡视渭州道，每名士卒靴底都藏着太平社特制的循迹粉——这是童贯收到礼箱中最底层的秘密。

子时的更鼓声中，童贯的蟒袍扫过案上密档。种师道的铁弓弦新换了天山冰蚕丝——那捆丝线正躺在蔡攸的礼箱夹层。他们不约而同望向东京方向，帐外突然飘来《定风波》的笛声——那是卢俊义的亲兵在吹奏，曲谱竟是当年道君皇帝赐给蔡家的御制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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