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 第165章 御赐荣宠篇·金阶玉砌

寅时三刻，天光熹微。蔡府门前，一对青铜狻猊兽首口鼻间逸出袅袅青烟，烟凝不散，如两条青龙盘踞朱门。御街尽头，八名紫衣力士踏着雷鸣般的步伐，肩扛一顶紫檀为骨、金箔贴面的巨轿。轿帘以南海鲛绡织就，其上以金线混孔雀羽绣成的五爪蟠龙，在晨光中鳞甲翕张，龙目镶嵌的猫眼石随轿身起伏闪烁寒芒，“如朕亲临”四字仿佛在云纹间游走。轿帘掀开，杨戬手持玉柄拂尘缓步而下，蟒袍玉带，面白无须，目光如鹰隼扫过阶下跪迎的蔡攸。

蔡攸身披玄铁蟒袍，袍面并非丝绸，而是以百炼乌金抽丝混天蚕丝织就，重逾三十斤，却柔韧如帛。袍上四爪巨蟒以秘银拉丝盘绣，鳞片层叠，每一片都錾着微不可察的“忠”字暗纹。他躬身时，腰间玉带七宝金钩碰撞，发出清越的“叮当”声，金钩上镶嵌的祖母绿、红宝石、蓝宝石流光溢彩。阶旁，祝芊茜身着十二幅月华裙，以湘绣技法绣百鸟朝凤，裙裾铺展如孔雀开屏，金线在晨光下流淌成河。李心洁立于廊下，鎏金点翠步摇垂落九股珍珠流苏，檐角风铃轻响，珠光与铃声交织，映得她云鬓花颜，熠熠生辉。

“少保接旨——”杨戬声音尖利如裂帛。拂尘玉柄轻点，身后小黄门捧上鎏金圣旨匣。匣开瞬间，一道五色云纹绫如虹桥飞架，凌空展开！绫上墨迹淋漓，瘦金体铁画银钩，墨香中裹挟着龙涎香的尊贵气息，竟凝成肉眼可见的淡金氤氲。

蔡攸伏拜于一方尺余见方的青玉拜垫之上。玉质温润如脂，垫面以金丝掐线，深陷玉髓，錾出“忠勤体国”四个铁骨铮铮的大字。他额头重重抵在“忠”字正中，金线边缘锐利，刺得眉间一点朱砂般的红痕渗出细密血珠。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枢密使蔡攸，忠贯日月，功着旗常…特加封太子少师、太保衔，领淮康军节度使，钦此！”

“加封少师太保、淮康军节度使”十二个字，如同十二道惊雷炸响！话音未落，蔡府庭院四角，三十六口青铜编钟无人自鸣！“嗡——铛——！”钟声厚重苍茫，连绵不绝，声波激荡，震得檐角积尘簌簌而落，庭中古柏枝叶狂舞！钟鸣声中，似有万千金甲虚影在晨光中列阵，肃杀之气直冲霄汉！

钟声余韵未歇，府门再开。十二名宫装丽人，踏着《霓裳羽衣曲》的缥缈仙音，如流云般飘入庭院。为首女子怀抱一张焦尾古琴，琴身紫檀，尾端天然雷击纹路蜿蜒如龙，纹路深处，赫然烙着内府造办处的“宣和御制”火印。第二位臂缠轻纱，薄如蝉翼，乃波斯进贡的“月光纱”，金线在纱中织出“宣和三年贡”的微缩年号，行动间流光溢彩。最末一位手捧白玉斗，玉质凝脂，斗底阴刻着道君皇帝独特的飞白体花押，如同一条蛰伏的玉龙。

十二人无需指引，莲步轻移，在照壁前的水磨金砖地上，瞬息排成北斗七星阵势。更令人惊叹的是，每人眉心一点朱砂痣，并非圆点，而是以秘法点染成不同星宿形状——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星芒微闪，与天穹未隐的星辰遥相呼应！

“臣，叩谢天恩！”蔡攸声音洪亮，响彻庭院。他起身时，脚下金丝履看似无意地碾过三片金黄的银杏叶。叶片应声而碎，碎叶中竟飘散出淡金色粉末，在空中凝成“福”“禄”“寿”三字虚影，转瞬即逝——此乃钦天监秘制的“金叶祈祥”，碎叶呈祥，预兆天恩浩荡。

杨戬微微颔首，紫金冠上东珠轻颤，珠光流转，恰好映出蔡攸眼底深藏的一丝炙热。礼部侍郎躬身呈上礼单，目光扫过蔡攸垂下的手时，瞳孔猛地一缩——蔡攸十指指甲，竟非肉色，而是泛着一种雨过天青的釉色光泽，温润内敛，与圣旨边缘的云纹之色如出一辙！正是宫中秘窑特供，一年仅出三窑的“天青雨过”釉！此釉仅用于御瓷，蔡攸竟用以染甲，其圣眷之隆，权势之煊赫，令人心胆俱寒。

后院女卫校场，鼓点骤起，如疾风暴雨！四十八名身着银鳞软甲的女卫，阵型倏变！原本攻守兼备的“鸳鸯阵”如同莲花绽放，层层叠叠的盾牌与长枪收拢、旋转，化作一座巨大的“千瓣莲花阵”！阵心处，恰是那十二位刚入府的御赐美人。

“铮——！”

一声清越剑鸣！女卫教习王蕴之身形如电，青铜古剑出鞘，剑光在空中划出三道完美的青色弧光！剑气森然，并非伤人，而是精准地掠过十二位新人面庞。轻纱面罩被无形剑气掀起，露出十二张或清丽、或妩媚、或英气的脸庞。

几乎同时，“呜——”一声笛音裂石穿云！朱映雪立于望楼，玉笛横吹，《秦王破阵乐》的第一个高亢音符冲天而起！声浪如同无形战鼓，敲在每个人心头！

“咻咻咻！”破空声轻响。柴二娘手中流星锤化作两道金虹，锤头金铃叮咚，软索如灵蛇缠绕。金铃并非击打，而是精准无比地在十二位新人纤细的腰间一绕、一扣！瞬间系出十二个繁复精巧、象征宫廷身份的“九凤盘花”宫绦结！金铃垂落，清脆作响，与笛音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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