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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锁晚妤 第30章 千里寄相思

作者:鸭梨叁哒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2-07 18:42:19

边关,朔风凛冽如刀,卷起漫天黄沙,将天地染成一片昏黄。

中军大帐内,炭火盆驱不散北地深入骨髓的寒意。

刘谨刚刚结束一场持续至深夜的军事会议,玄色铁甲未卸,上面还沾染着白日厮杀后未曾擦拭干净的血迹与尘沙。

他眉宇间带着连日征战不眠不休的深刻疲惫,但更多的,是那股锐不可当、仿佛能劈开一切阻碍的凛冽锋芒。

捷报频传,敌军在他狠辣精准的战术下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他“战神”之名,在边关与敌营中,已如同索命的符咒,令人闻风丧胆。

然而,每当金戈铁马的喧嚣暂歇,帐内只剩下他一人时,那抹深植于骨髓、融入血液的倩影便如同最顽固的梦魇,无孔不入地侵袭而来。

锦熙堂的暖香,她身上清雅的茉莉混合着药香的气息,她柔软腰肢的触感,甚至她偶尔因他孟浪而低泣的细微声响……都在这冰冷的北地夜里,变得无比清晰,折磨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让这杀伐决断的王爷,在独处时常常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与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思念。

案头一角,与他平日里批阅的冰冷军报截然不同,那里整齐地、几乎带着某种珍视意味地摞着几封来自京城王府的信函。

信封是素雅的薛涛笺,带着京城特有的精致。那是他离开后,李晩妤断断续续寄来的。每一封,信纸的边缘都因他反复的摩挲而略显毛糙,上面的每一个字,他甚至闭着眼都能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来。

信中没有一句露骨的缠绵思念,没有半字令人腻歪的情话,只有些琐碎到近乎平淡的日常絮语:院里的海棠花瓣落了几许,新移的芍药抽了新芽,她今日散步时瞧见池中锦鲤胖了些,夜里似乎听到了遥远的更鼓声……他却像最虔诚的信徒解读神谕般,从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字里行间,贪婪地勾勒着她在王府中的点点滴滴:

她穿着软缎绣鞋,裙裾拂过雨后湿润草叶的细微声响;她坐在窗边低头做针线时,长睫在眼下投下的、如同蝶翼般的脆弱阴影;她用餐时,或许因为胃口不佳,而微微蹙起的、令人心疼的秀气眉头……

“海棠谢了,结了青果……新移的芍药,倒是结了几个坚实的花苞……”他拿起最新收到的那一封,指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拂过信纸,低声念着上面的句子,声音在寂静的帐内显得格外沙哑。

当他的指腹最终停留在末尾那句“盼君归时,共赏花开”上时,眸色骤然变得深沉如最漆黑的夜,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这看似寻常、甚至带着一丝客套的话语,却像是一根最轻柔也最执拗的羽毛,精准无比地在他心尖最柔软、最不设防的地方,反复搔刮着,带来一阵阵酸麻的悸动。

他的晩晩,从来学不会直白地诉说想念,却将那份沉甸甸的等待与期盼,巧妙地化入了庭前花开花落、四季更迭的无声时序里,比任何直白的情话都更让他心悸。

“共赏花开……”刘谨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冰冷的唇角难以自抑地勾起一抹极浅、却真实存在的弧度,瞬间如同春风吹过冰河,柔和了他那张惯常冷硬如磐石的轮廓。

这细微至极的变化,恰好落入刚刚奉命进帐、欲呈报最新军情的副将眼中,惊得那身经百战的副将猛地一愣,差点忘了最基本的军礼。

帐内亲兵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骇浪滔天——谁人不知晓谨亲王在战场上如同来自地狱的煞神,眼神都能冻结血液,何曾……何曾见过他脸上流露出这般……近乎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神情?

“王、王爷,下一阶段对狄虏主力的合围部署,末将等已初步拟定,舆图在此,您看……”副将迅速收敛心神,压下惊疑,恭敬地双手呈上舆图。

刘谨脸上的柔和如同昙花一现,瞬间消散,恢复了那副掌控一切的冷峻。他目光锐利如鹰隼,迅速扫过沙盘上敌我双方的态势,手指在几个关键位置重重一点,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嗯。传令下去,各军推进速度再提三成!后勤辎重务必跟上!本王要在东南之地芍药花期结束之前,彻底结束这场无聊的战事,将那些狄虏彻底赶回他们的苦寒之地!”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股迫人的煞气。这不再仅仅是一场关乎国家疆土与尊严的战争,更像是一场他必须尽快完成、不容有失的任务。

因为,在遥远的东南方,在那座精致的牢笼里,有人在等他归去,共赏那庭前绽放的芍药。这个念头,成了支撑他度过每一个血腥日夜的、最强烈的执念。

副将虽心中不解王爷为何突然对“花期”如此执着,但军令如山,对刘谨的崇拜与畏惧让他不敢有丝毫质疑,立刻抱拳领命,声音洪亮:“是!末将等必竭尽全力,死而后已,绝不负王爷重托!”

挥退副将与亲兵,偌大的中军大帐内重归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唯有帐外呼啸的风声与远处隐约传来的战马嘶鸣。

刘谨起身,走到厚重的帐门前,掀开一角,任由凛冽的寒风裹挟着沙粒打在脸上。

他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无尽沙场,遥遥望向东南方向——那是京城,是谨亲王府,是锦熙堂,是他心底唯一的柔软所在。

千里之遥,他的心却早已挣脱了肉身的束缚,飞回了那暖融如春的内室,飞到了那个娇软柔弱、却牵动了他所有情绪的人儿身边。

强烈的思念如同万千蚁噬,日夜不停地啃咬着他的理智与冷静,让他时常在深夜惊醒,下意识地伸手探向身侧,触手的却只有冰冷空荡的床褥。

他想起离京前夜,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白皙的肌肤染上醉人的绯红,眼角缀着晶莹的泪珠,如同带露的海棠,却依旧柔顺地、生涩地迎合着他近乎疯狂的索取……想起每次**初歇,他餍足地搂着她,她总会因疲惫而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醒来,发现他还凝视着她时,总会用那双湿漉漉、带着初醒迷蒙的眼眸嗔怪地瞥他一眼,软软地、带着鼻音唤他“夫君”……那些记忆的碎片,此刻都化作了最烈的酒,最毒的瘾。

身体某处骤然紧绷,**来得汹涌而直接,如同荒原上燃起的野火,几乎要将他最后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对她的渴望,从未因这遥远的距离而有分毫消减,反而因这漫长的分离与无边的思念,变得愈发炽烈、愈发偏执。他猛地深吸一口冰凉的、带着沙土味的空气,试图强行压下在四肢百骸疯狂窜动的燥热与翻腾的气血。

“晩晩……”他低哑地、近乎无声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压抑到极致的渴望和一种近乎暴戾的占有欲,“好好等着我。不许瘦一分,不许病一刻,更不许……让任何不相干的、肮脏的目光,靠近你分毫!”

他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地想象,京城里那些自诩风流的世家子弟,那些或许曾对她有过惊鸿一瞥的狂蜂浪蝶,是否会趁他不在,试图窥探、觊觎他的珍宝?光是这个毫无根据的念头,就足以让他眼底瞬间泛起骇人的猩红,周身杀意汹涌澎湃,几乎要失控地想要立刻提剑,将一切潜在的危险都屠戮殆尽!

他猛地转身,回到冰冷的案前,铺开专用的信纸,取过朱笔,却久久未能落下。满腔汹涌的思念、蚀骨的担忧、蛮横的霸道、以及无法宣泄的**,如同乱麻般交织在一起,堵塞在他的胸口,竟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下笔,才能既传达他的心意,又不失他作为亲王和夫君的威严。

最终,他摒弃了所有华丽的辞藻,只提笔,力透纸背地写下寥寥数语,比李晩妤那些絮絮叨叨的信更为简短,却每一个字都带着他独有的、不容置疑的强势:

“安好?膳必用尽,勿令本王忧。庭花,待吾归,折予卿簪鬓边。刘谨。”

没有问候寒暖,没有倾诉思念,只有一句命令式的关心和一个单方面定下的、带着强烈占有意味的约定——他要亲手折下最美的花,为她簪在鬓边,宣告他的所有权。

他将信纸迅速封好,火漆上是清晰的谨亲王私印。他唤来如同影子般守在外的心腹暗卫首领,声音冷冽:“加急,以最快速度,安全送抵王妃手中,亲自交到她手上。”

他顿了顿,眼底寒光一闪,补充道,“另,传本王密令回京,王府外围护卫再增一倍,启用暗桩。王妃每日饮食起居、见了何人、说了何话,哪怕只是对着一朵花多看了一眼,皆需巨细无遗,每日密报至此,不得有丝毫延误或隐瞒!”

他不仅要收到她那带着体温的、诉说日常的信笺,更要透过无数双眼睛,牢牢掌控她在京城的一切,感知她的每一次呼吸。即使远隔千里,烽火连天,她也必须如同被他亲手圈养的雀鸟,绝对安全地、不容任何人染指地,存在于他以权势为她编织的无形牢笼之中,安然无恙地等待他的归来。

与此同时,京城王府内

李晩妤正独自经历着孕初期愈发明显的种种不适。清晨剧烈的呕吐,白日里突如其来的嗜睡与疲惫,以及因身体变化而带来的、难以控制的情绪起伏……这一切都让她倍感艰辛。

但她却展现出了一种异乎寻常的坚韧。太医开的安胎药,味道苦涩怪异,她每次都是眉头不皱地、如同完成使命般一口气饮尽。为了腹中那个悄然生长的小生命,她强迫自己按时进食,哪怕面对再精致的菜肴也毫无胃口,甚至会因为某些气味而反胃,她也咬着牙,一点点咽下。

她常常会不自觉地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尚未显怀的小腹,那里正静静孕育着她和那个霸道男人血脉交融的骨肉。

这个认知,像一道温暖而坚实的光,穿透了等待的阴霾,让她心中充满了奇异的勇气与力量。

她不再仅仅是那个需要时刻仰他鼻息、小心翼翼地揣摩他心意、被他强势掌控的柔弱王妃,她更是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守护者,一个需要为脆弱新生命撑起一片天的强者。

她依旧遵循着他的“命令”,每日在丫鬟的陪伴下,于王府那方精致却单调的花园里慢慢散步。

初夏的阳光已带了几分热度,金辉洒在她身上,却驱不散她眉宇间那丝因身体不适而带来的柔弱。

她看着庭中那些芍药,花苞在一场场春雨和日渐温暖的阳光下,一日日变得饱满、鼓胀,顶端已悄然染上了一抹娇艳欲滴的绯红色彩,心中那份“共赏花开”的无声期盼,也随着花苞的变化而愈发真切、迫切。

偶尔,在吐得昏天暗地、浑身虚软无力地靠在榻上时,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也会悄然漫上心头。

若他在身边,那个虽然霸道却也会在她病中彻夜守候、为她试药的男人,是否会不一样?是否会用他那双有力的手臂拥住她,用那双深邃的眸子紧张地看着她?

他那样偏执强势的人,若是知晓了她腹中有了他的骨血,会是何种反应?是如寻常男子般欣喜若狂,还是会因这更深的羁绊,而变本加厉地将她禁锢起来,恨不得将她藏于密室,不容丝毫风吹草动?

这日,她收到了由暗卫首领亲自送来、还带着风尘仆仆气息的刘谨的回信。看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凌厉如刀锋般的字迹,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展开信纸,那寥寥数语跃入眼帘,字里行间毫不掩饰的掌控欲和那隐含在命令之下的、笨拙的关切,让她忽然觉得,连日来的那些身体不适和偶尔涌上的委屈,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平,淡去了不少。

她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出,他在北地那肃杀的中军大帐内,拧着英挺的眉,抿着薄唇,一脸冷硬地写下这些字句时的模样——定然是又想表达什么,却又拉不下面子,最终只能化作这强势的命令。

将那张仿佛还带着他指尖温度与边关风沙气息的信纸,轻轻贴在微微起伏的胸口,李晩妤苍白憔悴的脸上,缓缓漾开一抹混合着温柔、无奈与一丝甜意的浅淡笑意。

她再次走到书案前,铺开信笺,提笔蘸墨。回信的内容,依旧是她惯常的、琐碎平淡的日常记述,但这一次,在信的末尾,她沉吟片刻,添上了一句:

“妾身安好,膳食尽力。庭花甚好,待君同赏。一切……勿念。”

她将“勿念”二字,写得格外轻柔、婉约,笔锋收敛了所有棱角,仿佛这样,就能隔着千山万水,安抚住远方那颗因思念与占有欲而始终躁动不安、煞气腾腾的心。

千里相思,如同无声的涓流,脉脉流转于烽火狼烟的边关与看似宁静祥和的王府之间,紧密连接着两个身处截然不同世界、灵魂却早已纠缠相依的男女。

而一个承载着他们共同血脉与未来期许的新生命,正在这无声却沉重的牵念与等待中,悄然地、顽强地生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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