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座城里都有众多汉人在旗人压迫下艰难求生。如今孟特穆被擒的消息传开,那些留守的旗人能守住城池就不错了,哪里还敢顽抗?
更何况,孟特穆被俘,所有皇室成员尽数伏诛。残余的旗人只剩一条退路——逃回祖地...可他们的祖地...早已被贾玥摧毁殆尽!
这正是将鞑靼人赶尽杀绝的绝佳时机!
程失,萧媛漪,贾玥!
末将在!
贾玥率一万精锐骑兵,程失、萧媛漪各领三万兵马,休整一个时辰后立即出征辽东!
遵命!
按常理,刚经历大战本应休整半日。但此刻全军将士斗志昂扬,正是出击的最佳时机。
一个时辰后。
大军浩浩荡荡开出山海关,直扑辽东百城!
这辽东三洲近百座城池,每座最多只有千余名旗人驻守。听闻正八旗二十万大军溃败、孟特穆被生擒的消息,许多旗人早已弃城而逃。
距离山海关最近的一洲几乎兵不血刃,大军所到之处旗人纷纷逃窜,汉人百姓欢欣鼓舞!
剩余两州虽有小股抵抗,但仅用三天时间,辽东三洲便已尽数插上大周旗帜!
三天!
仅仅三天!
百座城池重归大周版图!
辽东以北的荒原上,数千旗人仓皇逃窜至此。起初他们还梦想着重返故土,休养生息以待东山再起——正如昔日鞑靼与大周拉锯的旧例,败则北遁,待兵强马壮时再图南下。
可如今......
残存的旗人彻底陷入绝望!
祖地的同族已遭屠戮殆尽,整个民族仅余这数千残众。
曾经丰沃的田地盐碱化严重,清澈的河流漂满腐尸。精通兵器铸造、造纸工艺的匠人尽数 ** ,所有习自汉人的设施皆成废墟。
绝望的哀嚎响彻荒野。
贾玥这招堪称绝户——硬生生将鞑靼打退回数百年前的蛮荒!
连祭祀神像都被夺走了......
彻底完了......
大周太可怕...那个叫贾玥的将军简直就是恶魔......
每当想起贾玥率领铁浮屠碾碎军阵的场景,旗人们仍会浑身战栗。这种恐惧只怕要化作经年累月的梦魇。
残部推举出三位头人,朝着更寒冷的北方迁徙。这片祖祖辈辈生活了数百年的故土,再也无法容身。
哀哭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雪原的极北之处......
辽东大捷
贾玥统领兵锋横扫辽东三洲,数千精甲驻防极北要塞——此城距旗人祖地不过百里,实为周朝北境之屏障。
此城既固,则腹地无忧。
安民定边后,贾玥携程失、萧媛漪班师回关。
沿途汉民箪食壶浆:
将军之恩,没齿难忘!
苍天有眼!终见旗虏溃逃!
家中妻女,不必再惧豺狼!
百年屈辱,一朝得雪。
山海关内将士列道相迎,目光灼灼如见神明——那日铁浮屠破阵而来,正是绝境逢生。
将军威武!
帅府侍卫抱拳高呼,激动难抑。
贾玥含笑抚其肩甲,却见那兵卒浑身颤栗。待将帅入府,这士卒便与同袍亢声道:
将军亲手勉励于我!
妒煞我也!
愿以三月军饷换此甲!
辽东战事完结,数日后。
大营内灯火通明。
贾玥与秦相、程失、萧媛漪议定翌日返京,三军暂驻山海关休整。连年征战,将士皆疲,纵使铁浮屠精锐亦显颓势,寻常士卒更凭胸中血气苦撑至今。
案前茶盏升腾雾气。
秦相,那七万降卒......贾玥指节叩响檀木案几。
秦相白眉微动:将军有何顾虑?
少年统帅指尖划过辽东沙盘:蛮夷终非同心,留着反成祸患。
七万之众非小数,眼下三军力竭,若降卒哗变,剿灭鞑靼之功恐毁于一旦。
老丞相须发颤动:杀降不祥,史笔如刀。
些许腐儒妄议罢了。贾玥轻笑,届时还望老大人周旋。
秦相忽大笑:此番凯旋,将军少不得平步青云,何须老朽遮风挡雨?
子时将尽,屠令骤下。
山海关外血火冲天。
三军将士闻令狂喜——他们早恨不能尽诛旗人,碍于军律方强压杀心。如今主帅持刀,兵卒岂会留情?刀斧起落间,七万生灵化作幽魂。
捷报飞传京师时,
城央侯府烛影摇红。
贾赦攥碎战报,青瓷茶盏在青石砖上迸裂如雪。极北荒原深处,数千漏网残寇蜷缩冰窟,宁肯啃食苔藓维生也不敢南顾——辽东那位白袍阎罗的凶名,已刻进鞑靼骨髓。
一骑飞奔穿越皇城,无人阻拦。
沿途守卫纷纷避让,众臣神色骤变。
“八百里紧急军报!”
传令兵嘶声高喊,众人心头震动——
距战事开启仅半月,辽东竟已分出胜负?
骏马狂奔至宫门时力竭倒地,再无声息。
士兵手持捷报疾奔向大殿,沿途宫人侍卫无不退让。
呼声穿透殿宇,直达金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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