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签到系统，林妹妹爱了 第20章

直奔移花宫欲见大皇子，却吃了个闭门羹。转身来到崇武宫求见二皇子，同样被拒之门外。

贾玥只得悻悻离去，暗自思忖若能突破大宗师境界，何须如此受制于人。

欲达此境，唯有两条路：其一靠水磨功夫服用气血丹，费时难料；其二便是立下盖世奇功——若能收复辽东三洲，必得惊人封赏。

离宫途中偶遇前来奏事的周恪。二人目光短暂相接却未交谈，贾玥索性驻足宫门外看起热闹。

不多时，御书房传出震怒的呵斥声。太监戴权匆匆赶往移花宫，将大皇子带至御前。经过一番严厉训责，大皇子垂头丧气地返回宫苑闭门不出。

恰逢周恪办完差事出宫，见着贾玥便凑近低语：罚禁足十日，抄经二十卷。这事要搁旁人身上，脑袋早搬家了。

贾玥轻笑道：迟早的事。

慎言将军！周恪慌忙捂住他的嘴，张望确认四周无人，才颤声道：我的贾爷，您要寻死可别拖我垫背。

走了。

贾玥深深望了眼两座皇子宫殿，辞别周恪赶往苏氏布行。

此时布行内早已乱作一团。自苏潭儿推出邀友砍价预购暮云纱活动后，首日便有三百余名女子下单，后续每日新增不断。而今正是约定交货之日。

无数姑娘手持苏潭儿开具的票单涌入苏氏布庄，正等着领取暮云纱。

然而——

意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降临了。

潭儿姐！史湘云提着裙摆匆匆跑上二楼，急声道，这位客人持着三十三号票，可咱们已经兑过三回同号票据了！她压低声音道：更糟的是，许多客人拿的票号都一模一样，连印章的纹路都不差分毫。

苏潭儿指节轻叩窗棂，视线掠过长街，恰好撞见吴氏布庄窗口那几张得意洋洋的脸——吴家少爷晃着折扇，城央侯府二公子捏着茶盏，薛蟠更是咧着嘴冲这边挤眉弄眼。

事情再明白不过。

必是吴家偷印了苏氏票单，仿刻了印章，又雇人持假票来搅局。就是想逼苏氏吐出囤积的蚕丝。

湘云。她突然勾出狡黠的笑，玥哥哥说的时机到了，该收网了。

呀！爱哥哥说的那个时机？

可不？苏潭儿拈着帕子掩住嘴角，待会儿咱们的蚕丝能翻十几倍价卖出，每人少说分几万两银子。她望着对面窗户冷笑，至于吴氏布庄...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史湘云眼睛亮起来：那潭儿姐是不是不用嫁那个阴险小人啦？

自然。

她理平衣袖褶皱，忽然换上惊慌神色往楼下奔去。诸位稍安勿躁！究竟发生何事？

人群的嘈杂声里，林黛玉与薛宝钗默默退至柜台后方，几个伙计奋力挡住推搡的人群。苏姐姐。林黛玉指着票据低声道，湘云方才应当说了？这些重叠票号实在难辨真伪。

苏潭儿不动声色地点头，暂未向她们透露计划。她走到人群前扬声道：苏氏布庄立足扬州百年，今日我苏潭儿豁出去了！凡持票者皆可兑换——她故意提高声量，统共发出三百五十二张票据，过时不候！宝钗妹妹，取暮云纱来，见票即兑，每匹收银四十两！

苏潭儿轻声指示着。

薛宝钗脸色骤变，急切阻拦：“潭儿姐姐！可这些暮云纱一旦清空，往后半个月便无法再售！”

话音落下，

被 ** 的顾客们立刻吵闹起来：“咱们才不管！订好的四十两一匹，今日必须拿到！”

“对！今日非买不可！”

“不给货，咱们就不走了！”

林黛玉同样焦心，柔声劝道：“苏姐姐，她们不少人持的假票难以分辨……若真兑了纱，岂不正中圈套？”

薛宝钗再三劝阻，

苏潭儿却叹息道：“妹妹们，眼下别无他法。若失信于人，她们更不肯罢休。”

“可恨！”

“若揪出幕后之人，我绝不轻饶！”

她攥紧手指，面颊因怒意泛红。

黛玉与宝钗对视一眼，懊悔未提早设下票据暗记，如今竟让人钻了空子。

无奈之下，

二人只得领着仆从开仓取纱，按票号一一售卖，每人限购一匹，四十两银钱分文不少。

“竟真卖了？”

“苏氏布行当真兑了暮云纱！”

不远处吴氏布行内，吴家公子倚栏轻笑，眼底尽是倨傲。

“传话下去，银钱由我出，能买尽买。”

他指尖叩着桌沿，笑容渐深。

薛蟠挠头不解：“吴兄，这般岂不是替苏家做了生意？”

其余几人亦面露疑色。

下面是

吴公子放声大笑，为众人解释其中算计：薛兄，各位且听我说个明白。今日先派她们抢购暮云纱，将苏家库存一扫而空。待夜深人静时再毁其染缸，如此这般，苏家别说暮云纱，恐怕连普通布料都织不出，还拿什么与我们抗衡？届时蚕丝货源自当归我吴氏所有！

他继续道：更何况如今暮云纱只凭预售票据出售，只需花费四十两便能让他们做赔本买卖！

凌家二少爷与薛霸王闻言皆拍案叫绝：吴兄虽非豪门出身，这般谋略却让我等自愧不如！就依吴兄之计行事！

家仆们立即暗中联络各家女眷首领，传达了侯府方面要求全力收购暮云纱的指令。

转眼间，银票如潮水般涌入苏氏柜台，暮云纱也以惊人速度不断售出。三百五十余张预售票据中竟有三成是伪造的，总计四百余份票据让苏氏布行门前大排长龙，足足半个时辰才散去。

四百匹暮云纱尽数售罄，共计收入一千六百两白银。其中竟有四五百两出自吴氏钱庄。

看着空荡荡的货架，苏潭儿含笑宣布：承蒙各位厚爱，今日暮云纱已经售完。新一批布料需时日赶制，还请诸位先行回府，本店明日照常营业。下次发售定在半月后，当然铺子里其他精品布料也欢迎选购。

人潮渐散，买到暮云纱的女眷们喜不自胜，那些受雇而来的更是暗自得意——不仅没花分文，反倒白得一匹上好布料。

待最后一位客人离去，苏潭儿带着林姑娘等人回到二楼雅室，将雕花木窗紧紧合上。聪慧如林 ** 、薛 ** 这般人物，方才只是关心则乱，此刻都已看破其中蹊跷。

计划终于启动了！

“苏姐姐，是不是计划开始了？”薛宝钗眼中闪着好奇。

林黛玉也笑盈盈道：“玥哥儿真是顽皮，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害得人家方才着急得紧。还有湘云，说是去报信，怎么躲在二楼不露面？原来是存心看我们笑话。”

史湘云噗嗤笑出声：“这不是为了演得更逼真嘛。”

几个姑娘笑闹一番，随即认真商议起接下来的安排。

苏潭儿轻声道：“刚才瞒着你们，是怕你们演得不自然，也担心隔墙有耳。现在既然说开了，咱们得提前谋划，免得日后被动。”

众女纷纷点头。

“依我推测，吴氏布行定会毁掉我们的染缸，让我们无法继续染布。届时我再请铺面掌柜假意逼租，吴家必会趁机压价收购我们的蚕丝。”

“接下来，妹妹们只需咬死不让我低价卖出蚕丝。他们忌惮你们的家世，最终只能按市价成交。”

“妙！”

“苏姐姐真厉害！我都等不及看明日的好戏了。”

……

此刻，吴氏布行内。

吴公子、薛蟠、凌天几人听着手下禀报，面上喜色渐浓。

“看来苏家确实没存货了。”

“想再卖暮云纱，至少得等半月后。”

吴公子眼中精光闪动，压低声音道：“几位可有兴趣再联手赚笔大的？”

薛蟠顿时来了精神，笑道：“吴兄可别藏私！这几日为捧戏子花了不少银子，正愁没处填补呢。”

城央侯凌天等人也连声附和。

吴公子意味深长道：“暮云纱的利润诸位都见识了。等岁布生意落定，各位助我娶到苏潭儿——苏家的染纱秘方，岂不就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

众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若能将暮云纱收入囊中，再拿下皇商之位，那……

吴公子提出的策略令人心服口服，大家纷纷颔首赞同，却没察觉此事早被贾玥预判。

“对了，吴公子，”薛蟠忽然开口，“能否带上荣国府的贾赦大老爷？他待我不薄。前年我惹上官司，正是荣国府的两位老爷替我周旋摆平。若有他们参与，咱们行事会更顺当。”

实际上，叔侄俩绝非泛泛之交——狎妓赌钱，堪称“忘年知己”，贾赦在薛蟠眼里比亲爹还亲。

“这有何难！当然可以！”

吴公子欣然应允。他虽出身商贾之家，与城央侯府沾亲带故，但毕竟非嫡系子弟，地位低微。如今能攀附荣国府权贵，自是求之不得。

只不过他不知，这位贾大老爷不过顶着个虚衔将军的名头，手无兵权，终日醉醺醺罢了……

“且慢。”城央侯二公子突然打断，“我并非反对，但贾赦仅出资不到三千两。咱们变卖首饰各凑八千两，父辈又各出数万两，统共十余万两购蚕丝。他既想分红，又欲分暮云纱之利，未免不公。薛兄不如请他再添些本钱？”

薛蟠挠头：“凌二公子所言在理，我这就去商议，诸位稍候再议如何？”

第

计划悄然推进。

贾玥已从苏氏布行接回程四娘与袅袅，临行前又对苏潭儿部署捷报传来后的安排。苏潭儿心领神会——她的机敏干练，令贾玥格外放心。

苏氏布行敢于大胆行事的底气，源自贾玥对掌控辽东三州的绝对信心。

与此同时，

薛蟠离开吴家布庄后，便赶往荣国府寻贾赦商议要事。两人曾一同寻花问柳，这等好事他自然不会落下贾赦。更何况，贾赦也曾帮他摆脱牢狱之灾。

依着礼数，薛蟠入府后先往后院拜见了贾母与各位夫人。恰逢贾政归家，众人聚在后院叙话，贾宝玉、贾探春、贾迎春亦在场。

贾母慈爱地抚着薛蟠的发顶：蟠哥儿今日怎这般清减？瞧着比宝玉还瘦了一圈。

薛蟠乖巧应答：回老太君的话，孙儿近日在外经营生意，奔走劳碌，确实辛苦。

他这副恭顺模样，任谁见了都难以将其与那些强抢民女、逼出人命的恶行联系起来。

贾母与众女眷闻言笑逐颜开。贾政颔首赞许：蟠儿甚好，小小年纪便知进取。不像某些不成器的，终日嬉戏玩闹，读圣贤书如受刑。与其逼他念书，不如放他去脂粉堆里打滚！

这番话分明在敲打贾宝玉。少年垂首不语，心下却辩驳自己不屑做那禄蠹之徒。只是这话万不敢出口，否则又要挨父亲责罚——今日午后他才抄完整部《诗经》。

薛蟠环视四周，不见贾赦踪影，便问：老太君、二老爷，今日侄儿是来寻赦老爷议事的，怎未见他人？

往常这个时辰，贾赦定在院中消遣。莫非又躲在哪个丫鬟屋里厮混去了？

贾母向薛蟠解释道:别提你大伯父了,今早被贾玥设下的机关夹断了手指,肿得厉害,现下正躺着休养。蟠儿若有要事自可前去,若无急事就别打扰了。

邢夫人接话道:正是。老爷正在气头上,扬言要重惩贾玥那逆子。你若没好事就别去,免得波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