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部五
山谷诗集
《送范德孺知庆州》。
德孺,即范纯粹,于元丰八年八月授职庆州知州。黄庭坚在次年春天写下这首诗赠别他。诗中“乃翁”指的是文正公范仲淹。“阿兄”指的是忠宣公范纯仁。
《次韵李之纯少监惠砚》。
汝州叶县境内有黄公山。黄庭坚在熙宁年间曾任叶县尉,当时应当曾迎候过李之纯。“猛兽赑屃”是借来形容砚石的形态。“仙伯”指的是李之纯。“蓬莱”指在京城见到李之纯。“与清流者”是黄庭坚自指在哲宗初年担任馆职之事。“黄山”即是黄公山。这句是说先前见到此石时,并不知道它能够作为制砚的材料。
《咏李伯时摹韩干三马次苏子由韵简伯时兼寄李德素》。
太史,应当是指苏子由担任起居郎左史的职务。**垂,是形容如同在天上一般。“马官”二句,是说马匹如此驯服温顺,必然不是新近从西域而来的。任渊注解诗意道:“这好比说久在朝堂之士,与出身微贱之人,其英杰气概本就不同,如同仪仗中的马匹与渥洼出生的神骏。”“士或”句,是说用五张羊皮赎买贤人本已显得轻贱,如今竟有人连这样的价码都不需要。
《次韵子瞻和子由观韩干马因论伯时画天马》。
翰林,指的是苏东坡。东坡诗中说:“少陵评书贵瘦硬,此论未公吾不凭。”这是说杜甫评论韩干画马不重画骨,李伯时也不认同这种看法。
《谢黄从善司业寄惠山泉》:“锡谷寒泉撱石俱。”
撱,读音为妥,意为形状圆而长。撱石,是用来澄澈水质的器具。
《次韵钱穆父赠松扇》。
银钩,指的是书法。玉唾,指的是诗作。帻沟娄,是高丽国的城名。褦襶,说的是不通晓事理的人,这里是山谷用以自称。
《戏和文潜谢穆父松扇》。
山谷先生作有《猩毛笔》诗,所咏之物大概也是穆父从高丽得来的。张文潜身体肥胖,所以有肉山的戏称。黄闲,是弩弓的名称。
《次韵王炳之惠玉板纸》
“董狐南史一笔无”这两句,是山谷先生当时担任史官时的自谦之词。
《送郑彦能宣德知福昌县》。
冠氏县隶属于大名府。郑彦能由冠氏县调任福昌县,所以称他为郑冠氏,就像称王元之为王黄州,称范德孺为庆州,称孙贲为孙阳翟一样。
《双井茶送子瞻》。
双井位于洪州分宁县,是山谷先生居住的地方。
《和答子瞻》。
山谷先生当时正患眼疾,因此诗篇开头两句这样说。东坡《谢山谷馈茶》诗中写道“明年我欲东南去”,所以这里说“贻我东南句”。
《子瞻以子夏邱明见戏聊复戏答》。
“上清虚皇对久如”这一句,是说在朝堂上奏对时间很长。诗笺解释说:“丞然,就是说时间长久的意思。”轩辕指的是神宗皇帝。当时山谷先生正在纂修实录,所以这样说。
《省中烹茶怀子瞻用前韵》。
文德殿东上阁门东侧,有一口水质极佳的井。陆羽是复州竟陵人,着有《茶经》三卷,将庐山康王谷水帘评为天下第一泉水。“争名”这句,是说众人都在名利场中争逐,而东坡则用清泠之水浇熄那灼人的烈焰。
《戏呈孔毅父》:“校书着作频诏除。”
山谷先生在元丰八年四月被任命为校书郎,到元佑二年正月又升任着作佐郎。
《以团茶洮州绿石研赠无咎文潜》。
元佑元年十二月,张耒受命担任太学录并兼任太学正,晁补之同时被授予秘书省正字之职。诗中提到的道山延阁,以及此地等词,都是指禁中省署与馆阁机构。思齐是指宣仁太后。紫皇与访落皆是指哲宗皇帝。
《次韵答曹子方杂言》。
山谷先生当时在京城的酺池寺寓居。诗的前五句是山谷自述近况。那时他持守戒律非常严格,所以有斋盂这样的诗句。冷卿这个称谓,就如同称祠部为冷厅、广文馆为冷官那样,指的是光禄卿。也有人认为冷是姓氏。根据我的考证,冷卿应当是指姓氏。从往时开始的八句,是回忆山谷昔日做客冷家时,才得知曹子方名声的往事。谁怜这四句,是记述与曹子方相遇时的情形,那时曹氏贫寒而冷氏家道也不如从前。最后七句,是邀请曹氏一同归隐。张侯这个人,似乎是张仲谋。
《次韵子瞻武昌西山》。
元次山因见山顶岩石有凹陷之处,便加以修整用来贮酒,命名为洼樽并撰写铭文。邓圣求在武昌时,曾作《元次山洼樽铭》。苏东坡在玉堂与邓圣求一同值夜,谈及此事,于是创作《武昌西山》诗,请邓圣求一起唱和,黄庭坚此诗即为奉和之作。开篇四句叙述元次山制作洼樽的经过。“平生四海”至“酒杯”十二句,记述东坡在黄州时寻访次山遗迹的情景。“邓公”四句,描写东坡摩挲品读邓公所作铭文。“谪去”至结尾八句,叙述东坡召还京师后与邓圣求同在玉堂值夜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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