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法医毒妃从下堂妃到首席法医 > 第305章 鹞子的审讯

法医毒妃从下堂妃到首席法医 第305章 鹞子的审讯

作者:云游泼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7 12:46:25

寅时三刻,宫门未开。

陆清然持着萧烬的玉佩,在侧宫门外已站了整整半个时辰。深秋的夜风如刀,割在脸上生疼,她却恍若未觉,只是将怀中那本用油布层层包裹的账册,抱得更紧了些。

守门的禁军统领第五次从门缝中打量她,眼神复杂。那枚蟠龙玉佩是真的,眼前这位女子官服上的云纹也是真的,可一个三品女官,在这个时辰、这般狼狈模样——官服下摆沾着泥泞与暗红血迹,左臂包扎处隐隐渗血,面色苍白如纸却眼神灼亮——要面圣,要告御状,告的还是盘踞朝堂多年的国舅一党余孽与一个闻所未闻的“蛛网”组织。

这桩事,太大了。

“陆司正,”统领终于推开门,压低了声音,“非是末将有意刁难。这个时辰,陛下早已歇息,若无十万火急的军情……”

“这就是军情。”陆清然打断他,声音因寒冷而微颤,却字字清晰,“涉及先帝死因、朝堂暗桩、边关安危,以及……陛下自身的安危。统领若不信,可派人即刻去镇北王府别院求证,这玉佩是王爷出征前亲手所赠。但若因统领迟疑,误了时机,让逆贼得以销毁证据、杀人灭口,这个责任,统领担得起吗?”

统领脸色变了变。镇北王萧烬是皇帝的亲弟弟,如今在西北大胜,声望正隆。他的玉佩,某种程度上比圣旨更让人心惊——因为你不知道这背后,是否代表着那位王爷的意志。

就在此时,宫道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穿着内侍省服饰的中年宦官小跑而来,气息微喘,见到陆清然,先是一怔,随即躬身:“陆司正?奴婢奉干爹之命前来。干爹说,陛下已被惊动,让奴婢先引您去偏殿稍候,陛下即刻便到。”

统领松了口气,连忙让开。

陆清然却盯着那宦官:“敢问尊驾的干爹是?”

“内侍省副监,高福安。”宦官低头道,“干爹说,陆司正为国事奔波至此,实属不易,让奴婢务必照料周全。”

高福安。

陆清然脑海中瞬间闪过瑾云(国舅之女)提供的线索——内侍省副监,高福安,左利手,深得某贵妃信任。

她面上不动声色,只微微颔首:“有劳。”

---

偏殿内炭火暖融,茶香袅袅。

陆清然却没有坐。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渐渐泛白的天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账册的边缘。账簿的封皮浸过水,又干透,边缘卷曲粗糙,上面还有几处深褐色的斑点——是血。

顾临风的血,还是那些死在“千金台”和地窖中的人的血?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赌这一把。赌皇帝对先帝之死的疑心,赌他对萧烬这个弟弟的信任,赌他对朝中暗涌的忌惮。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陆清然猛地转身,却见方才引路的那个宦官去而复返,手中端着一盏热腾腾的参汤,笑容殷勤:“陆司正,更深露重,您又受了伤,喝盏参汤暖暖身子吧。干爹特意吩咐御膳房熬的。”

“多谢,我不渴。”陆清然澹澹道。

宦官却执意将汤盏放在桌上,又走近两步,压低声音:“陆司正,干爹让奴婢传句话——有些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您手中的账册,若只涉及江湖匪类,递上去也就递了。可若……牵扯到宫里哪位贵人,或是十五年前的旧事,那便不只是刑案,而是朝局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干爹说,您年轻有为,前程似锦,何必为了些陈年旧事,断送了自己?陛下如今龙体欠安,最忌烦心,您若执意要奏,只怕龙颜震怒之下……”

“高副监的好意,我心领了。”陆清然打断他,目光如冰,“但本官身为法证司司正,职责便是查清真相,无论这真相牵扯到谁,无论它是今年的事,还是十五年前的事。”

宦官脸色微变,还想说什么,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长喝:

“陛下驾到——”

---

太和殿偏殿,烛火通明。

皇帝萧陌城披着一件玄色常服,坐在御座上,面色有些疲惫,眼神却锐利如鹰。他不过四十出头,鬓角却已见霜白,眉宇间锁着常年累月的忧思与权衡。

殿内除了两名贴身内侍,再无旁人。

陆清然跪地行礼,将账册高举过头:“臣,法证司司正陆清然,冒死进谏!呈交‘蛛网’组织黑市交易、人口置换、构陷朝臣、及涉嫌谋害先帝之铁证!”

账册被内侍接过,呈到御前。

皇帝没有立刻翻开,只是看着跪在下面的陆清然,缓缓开口:“陆司正,你可知此刻是什么时辰?”

“寅时六刻。”

“你可知,若无足够分量之事,惊扰圣驾,该当何罪?”

“臣知。轻则杖责,重则削职。”陆清然抬头,直视皇帝,“但臣更知,若因畏惧获罪而隐瞒真相,致使国贼继续祸乱朝纲、谋害皇室,那便是臣失职,罪该万死。”

皇帝沉默片刻,终于伸手,翻开了账册。

一页,两页,三页……

殿内静得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以及炭火偶尔的噼啪声。

皇帝的脸色,逐渐从疲惫转为凝重,从凝重转为铁青。当翻到记录“先帝遗发收购”、“金石药料专供”及“兰台殿旧物置换”那几页时,他翻页的手指,勐地顿住了。

良久,他合上账册,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寒。

“顾临风何在?”皇帝问。

“臣不知。”陆清然如实道,“昨夜臣与顾大人分头行动,臣携账册进宫,顾大人押解要犯‘鹞子’及其他活口前往一处秘宅。但方才臣在宫外等候时,接到密报——”

她顿了顿,声音发涩:“秘宅被西城兵马司副指挥使赵康带兵围剿,宅中发现三具尸体,经初步辨认,系‘鹞子’、‘千金台’掌柜胡某、及一名黑衣头目。顾临风顾大人及其随从……下落不明。”

皇帝猛地一拍御案!

“赵康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朝廷命官私宅,杀人灭口?!”

“陛下,”陆清然深吸一口气,“据报,现场留有血字,称‘杀人灭口,其罪当诛——蛛网留’。而赵康本人,亦服毒自尽于宅外,手中留有字条,上书‘金蝉已脱壳,蛛网犹在天’。”

殿内再次陷入死寂。

皇帝的脸色,从铁青转为一种可怕的苍白。他猛地站起来,在御座前踱了两步,忽然停住,看向陆清然:“你的意思是——赵康是被人灭口,真正的凶手,是那个‘蛛网’?”

“是。”陆清然道,“且凶手能精准找到顾大人的秘宅,说明‘蛛网’在朝中眼线极深,甚至可能……就在宫内。”

皇帝的目光骤然锋利如刀。

他盯着陆清然,良久,忽然道:“你说‘鹞子’死了?”

“表面如此。”陆清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但臣请陛下,准臣亲自验尸。”

“验尸?”皇帝皱眉,“人既已死,验尸何用?”

“因为臣怀疑,‘鹞子’是假死。”

陆清然一字一句道:“据顾大人此前描述,‘鹞子’此人狡猾多疑,随身常备多种毒药与解药,且精通龟息闭气之术。现场描述其‘七窍流血,喉部割裂’,听起来死状甚惨,但若凶手真是‘蛛网’灭口,为何不直接焚尸毁迹,反而留此明显尸身,还刻意留下血字?”

她站起身,尽管跪得久了腿脚发麻,却依旧挺直脊背:“这不合逻辑。唯一的解释是——他们需要‘鹞子’被确认死亡,从而断绝追查线索。但若‘鹞子’实则未死,只是用了某种药物或手法制造假死,待风波过后,便可‘金蝉脱壳’,换个身份继续为‘蛛网’效力。”

皇帝缓缓坐回御座,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你要如何验?”

“臣需要一间净室,一套验尸工具,以及……”陆清然抬眸,“陛下亲信之人旁观,以证臣之所为,绝非弄虚作假。”

---

半个时辰后,禁宫深处,一座偏僻的庑房被临时改为验尸之所。

三具“尸体”被白布覆盖,置于木台上。房间四周,八名皇帝亲卫持刀而立,角落处,那位引陆清然进宫的宦官——高福安的干儿子——垂手侍立,低眉顺眼。

皇帝没有亲至,却派来了他最信任的秉笔太监曹德安,一位须发皆白、眼神却清明如少年的老宦官。

“陆司正,陛下口谕,此件事由你全权处置,咱家只旁观,不干涉。”曹德安声音平和,却自有一股威势,“但若验不出什么,惊扰亡灵、污秽禁宫之罪,你也需一并担着。”

“臣明白。”

陆清然走到第一具尸体前——那是“鹞子”。

白布掀开,露出一张青紫肿胀的脸,七窍果然有暗红色血迹,颈部一道深深的割伤,皮肉外翻,看起来触目惊心。

曹德安皱了皱眉,别开视线。

陆清然却面不改色。她戴上自制的羊肠手套,俯身,先检查瞳孔。瞳孔散大,对光无反应。她又按压尸斑——尸斑指压不褪色,看起来已进入扩散期。

一切迹象,都符合死亡超过两个时辰的特征。

但陆清然没有停。她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烛火上烤过,然后,轻轻刺入“鹞子”左手拇指指甲下的嫩肉。

这是“甲床刺激法”,极痛。若人是假死,身体会有本能反应。

银针刺入半寸。

“尸体”毫无动静。

旁观的宦官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陆清然却眯起了眼。她拔出银针,又取出一小瓶药油,抹在“鹞子”的人中与太阳穴。这是她自制的提神醒脑药,气味刺鼻,若人昏迷,多少会有反应。

依旧没有动静。

曹德安轻轻摇头:“陆司正,看来此人确是死——”

话音未落,陆清然忽然抬手,勐地按向“鹞子”左肩后方!

那里,正是之前搏斗时,她瞥见刺青的位置!

就在她指尖触及皮肤的刹那,“尸体”的右眼眼皮,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只是一下,快得恍若错觉。

但陆清然看见了。

曹德安也看见了——老宦官猛地睁大了眼睛。

陆清然收手,退后半步,忽然朗声道:“曹公公,此人确已死亡。臣验完了。”

曹德安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用意,缓缓点头:“既如此,便让人将尸身抬出去吧。禁宫之内,不宜久留。”

“是。”陆清然躬身,却在低头瞬间,对曹德安极轻地动了动唇。

老宦官眼中精光一闪。

片刻后,三具“尸体”被白布重新盖好,由禁卫抬出庑房。曹德安以“陛下另有吩咐”为由,将那宦官支开,庑房内只剩下他与陆清然二人。

“陆司正方才以唇语说‘移花接木’,是何意?”曹德安低声问。

陆清然迅速走到窗边,确认无人偷听,才回身道:“曹公公,‘鹞子’是假死,但我需要他‘真死’。”

“你要……”

“请公公安排,将这三具尸身送往宫外义庄,途中制造意外,比如‘马车失火’,将尸身焚毁大半,面目难辨。”陆清然语速极快,“如此,‘蛛网’便会相信‘鹞子’已彻底消失。而实际上——”

她看向曹德安:“请公公秘密将‘鹞子’转移到绝对安全之处,派太医以参汤吊命,但务必让他保持‘濒死’之态。我要审讯的,不是一个活蹦乱跳的‘鹞子’,而是一个自以为必死、心防最脆弱的‘鹞子’。”

曹德安深深看她一眼:“陆司正,你可知道,欺君是死罪。假死变真活,若被陛下知晓……”

“陛下要的是真相,是瓦解‘蛛网’。”陆清然直视他,“若按部就班,‘鹞子’即便醒来,也绝不会开口。但若让他以为自己已是一枚死棋,被组织抛弃,而我又能给他一线生机——他才会说真话。”

老宦官沉默良久,忽然笑了。

“难怪镇北王会将玉佩赠你。”他轻声道,“你与王爷,骨子里是同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偏偏,心里揣着一份不该有的执拗。”

他转身,朝外走去,到门边时,顿住脚步。

“一个时辰后,城西‘济世堂’后院的冰窖。那里是陛下早年设的一处暗桩,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你持咱家的令牌去,有人接应。”

一块温润的木牌被塞进陆清然手中。

曹德安的声音低如耳语:“陆司正,记住,你只有一夜时间。天亮之前,若问不出什么,此人必须‘真死’。陛下不会允许一个知道太多的敌人,活在世上。”

---

子时,城西济世堂冰窖。

寒气刺骨,呼吸成霜。

“鹞子”被铁链锁在冰壁上,身上只盖着一层薄毡。他面色灰败,双目紧闭,胸口几乎看不见起伏,只有嘴角偶尔逸出的一缕白气,证明他还活着。

陆清然披着厚厚的裘氅,坐在他对面三尺外,手中捧着一个暖炉。

她没有点灯,只借着一盏放在远处的油灯昏黄的光,静静看着“鹞子”。

整整半个时辰,她一言未发。

冰窖里只有水滴落的滴答声,以及“鹞子”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终于,“鹞子”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起初是涣散的,慢慢聚焦,看到陆清然,怔了怔,随即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声音嘶哑如破风箱:“陆……司正……好手段……连曹德安……都为你所用……”

“不是我手段高明,是你的主人手段太拙劣。”陆清然澹澹道,“他若真想让你死,就该一把火烧了宅子,而不是留你一具‘尸体’,等人来验。”

“鹞子”的笑僵在脸上。

“他留你假死,是因为你还有用。”陆清然继续道,“你知道太多秘密,尤其是……十五年前,先帝药炉里那几味‘添料’,是从哪个药库提的,经了谁的手,最后又是谁,将药渣埋在了御花园的牡丹根下。”

“鹞子”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陆清然从怀中取出一页纸,那是她从账册上小心撕下的,上面记录着一行字:“丙寅年三月初七,提朱砂十两、雄黄五两、砒霜二两,记太医院常例损耗,经手人:林仲景。”

她将纸展开,举到“鹞子”眼前。

“林仲景,前太医院院判,五年前因‘宫中药材以次充好’被流放,死于途中。但他的女儿林月娘,却在半月前,成了你们‘金蝉计划’的‘蝉蜕’,死在富商周旺祖家的棺材里。”

陆清然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字字如刀:“林仲景是替罪羊,对吧?真正在先帝药中动手脚的,另有其人。而你们灭口林月娘,不是因为她爹知道太多,而是因为她自己——她当年在太医院帮忙时,无意中看见过那张提药单子的副本,是不是?”

“鹞子”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铁链哗啦作响。

“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陆清然放下纸,看着他,“因为林月娘的尸体告诉我了。她的右手食指内侧,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茧,位置特殊,那是抄写药方典籍的姿势。而她的牙齿——那颗金牙的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林’字。那是她爹给她补牙时,亲手刻的,以防将来若有变故,能凭此相认。”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一个太医之女,谨慎到在补牙上刻记号,她会不记得自己抄过的那张可疑的药方?她会不告诉自己父亲?所以林仲景必须死,林月娘也必须死。只是你们没想到,林月娘在流放前,将那张药方的记忆,用密文刺在了自己背上——在她被选为‘蝉蜕’、更衣验身时,被我看到了。”

“不可能……”“鹞子”嘶声道,“那密文……只有主人能解……”

“巧了。”陆清然微微一笑,“我恰好,学过一些前朝太医局用的药名密文。林月娘刺的是:‘朱砂雄黄砒霜混入参汤,丙寅三月初七,坤宁宫小药库,提药人袖有龙纹。’”

冰窖内,死一般的寂静。

“鹞子”死死瞪着陆清然,眼中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恐惧——那是一种被彻底看穿、连最深秘密都被挖出的恐惧。

“袖有龙纹……”他喃喃重复,“你竟然……连这个都……”

“龙纹,不是普通人能用的。”陆清然缓缓道,“即便是皇子亲王,日常便服也罕用龙纹,除非是御赐之物。而丙寅年三月初七,能自由出入坤宁宫小药库、袖有龙纹的人,满朝上下,不过五指之数。”

她站起身,走到“鹞子”面前,俯视着他。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继续为你那个‘主人’效忠,带着这个秘密死在这里。我会让你的死看起来像是受尽酷刑而亡,然后,将‘袖有龙纹’这条线索,交给陛下。你猜,陛下会先查谁?是当年还是皇子的几位王爷,还是……那位如今仍在宫中、袖上常年绣着蟠龙纹的某位贵人?”

“鹞子”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第二,”陆清然声音转冷,“告诉我,当年提药的人是谁。告诉我,‘蛛网’真正的‘主人’是谁。告诉我,我父亲陆文渊被关在何处。”

她一字一句道:“作为交换,我会让你‘真死’——不是在这里,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蛛网’灭口。然后,给你一个新的身份,送你远离京城,让你和你藏在保定府的那个外室,还有她肚子里五个月的孩子,安稳度过余生。”

“鹞子”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骇然的光:“你……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沉香味,那是保定府‘沈氏香铺’特制的安胎香。”陆清然澹澹道,“一个亡命之徒,却随身带着安胎香,唯一的解释是,你有放不下的人。”

她退后一步,声音在冰窖中回荡:

“选吧。为你那注定败亡的主人殉葬,还是为自己、为未出世的孩子,搏一条生路。”

“鹞子”瘫在冰壁上,仰着头,大口大口喘着气,白雾在眼前弥漫。

良久,他闭上眼,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呜咽。

“我说……”

冰窖外,夜色正浓。

而一场席卷整个王朝的风暴,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它第一道真实的裂痕。

(第305章 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