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纪 第9章 ［烟火都市］潜入

“从什么地方查起？”秦言真将头侧过低声询问。

“别忙，你先问他。你们帮他调查内鬼，那你们有什么权限？”祁愿回复道。

秦言真这才转向陈柯：我们需要权限，否则寸步难行。说完给了奥托一个很隐晦的眼神，奥托随后也复议道。

陈柯犹豫片刻，从抽屉里取出两张磁卡和一枚徽章：这是临时协查证，权限级别b ，可以调阅大部分内部档案。至于更高权限的文件，我会想办法帮你们申请。

秦言真接过磁卡和徽章，认真地说道：“陈探长，谢谢您的信任和支持，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出内鬼，如果在调查过程中遇到需要您帮忙申请更高权限文件的情况，还得麻烦您。”

奥托也站在一旁，神色严肃很是官方地补充道：“陈探长，你放心，我们不会辜负你的托付。要是后续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们会第一时间跟你沟通。”

陈柯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有什么问题尽管提，我这边能协调的一定协调。”

随后，秦言真和奥托与陈柯告别，怀揣着临时协查证，踏入了这场充满迷雾的调查之中。

二人离开了民迁局大楼，秦言真回望着深埋夜色里的漆黑高楼，没有想继续走的意思。脑海里萦绕着祁愿的声音。

“我刚刚顺着你的目光，看到，他的办公桌上有很多员工档案。而这次你又弄来了权限卡。再加上你面前也有一个帮手。”

“你的意思难道是。我觉得你这个办法可行。”说到这里时秦言真嘴角的微笑已经压不住了。

奥托虽觉得此刻的秦言真笑的过于莫名其妙联想到刚才的眼神询问道。“你刚刚给我的那个眼神，你是想到什么了吗？”奥托不解的询问。

“我觉得刚才陈柯说的也只是客套话，他其实并不信任我们能力，毕竟我跟你都太年轻了。所以直到我们开口之前，他也没有给我们有关权限许可的东西，他也没有给我们拨人。”

秦言真继续说：“现在我们拿到了权限卡，民迁局门禁这种东西，可以直接无视了。我想查阅一下，这里有高等权限人员的档案，不过这次我可不想走正规途径，容易打草惊蛇。而且一会儿，民迁局可就下班了。”

奥托这下子算是听懂了，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看秦言真的那个眼神都知道，不过奥托绝对不知道的是，启发出秦言真做出潜入民迁局档案室的决定，其实是他脑海中的那个人干的。

秦言真忍不住开始夸祁愿，不过夸奖之余还是在想夜晚的档案室里，不仅漆黑一片，还有光源警报。秦言真就算在奥托的顶级辅助下潜入进去了，那又能看见什么呢。而且就这么一会儿的过程，拿到了档案也带不出来。不禁又向祁愿发问。

祁愿回道：“一会儿，你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交接你身体时，你的眼睛的变化吗？即使很黑我也什么都能看见，到时候你带着之前的同频装置让外面的奥托，听你读档案他记录不就完事了。”

秦言真豁然开朗，右手拍左手，像是在跟祁愿击掌。

一旁的奥托，还是一脸懵。他有在想刚才秦言真想的事情。不过之后被秦言真打发。让奥托联系诸子辰送来一些专业设备，剩下的就交给自己了。奥托一向很稳重，也提到，就算成功潜入档案室以外的还好，但是档案室里面那里漆黑一片墙壁也都是吸光的，怎么看？秦言真则是用，我带了艾伦博士给我研发的高级夜视镜打发了奥托。其实哪有什么高级夜视镜。

凌晨两点。

夜色如墨，民迁局大楼静立在街心。没一会奥托拎着一个箱子赶来，行动便开始了。秦言真绕到侧门，确认四周无人后，将临时协查证贴近感应器。

“滴”绿灯亮起，门锁解开。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底低语：“开始吧。”

祁愿的声音像潮水般涌入脑海：“准备好了吗？我会先接管你的视觉神经，然后是行动协调。”

下一刻，秦言真的视野骤然变化黑暗像被无形的手剥开，世界在幽蓝色的光中清晰呈现。墙壁的每一道裂缝、地面的每一粒灰尘都无所遁形。

“这……太不可思议了。”秦言真忍不住惊叹。

“别分心。”祁愿的声音很冷静。

秦言真的耳麦里传来奥托的声音：“画面清晰，我能看到你那边的情况。前方十米左转，有监控摄像头，不过我已经用‘诺尔’帮你屏蔽了它的录制功能，你有三分钟时间通过。”

秦言真心想奥托果然比小玖更专业更可靠啊。但是这种想法他也只敢想想。

祈愿又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诺尔”询问秦言真，而秦言真只是说以后告诉他，解释到总之反正是很厉害的东西。

祁愿接管身体后，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像影子一样穿过走廊。很快，档案楼的大门出现在前方。门禁系统上闪烁着红色的“A级权限”提示。

“权限不够。”祁愿低声说。

“我来试试。”奥托在耳麦另一端敲击键盘的声音清晰可闻，“我正在尝试用‘诺尔’伪造A级授权，但需要一点时间。秦言真，你先引开右侧的感应灯，它会干扰我的信号。”

祁愿震惊道：“这，简直是挂！”

耳麦里的奥托闻声，提醒道：“小点声，怎么跟没见过世面一样。这个门禁等你出来的时候，我还需要帮你再一次的伪造授权。”

祁愿脑海里的秦言真也跟着附议。

祁愿悄悄移到感应灯下方，抬手挡住了光线。耳麦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叮”，奥托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授权通过，快进去！”

大门缓缓打开，祁愿迅速进入档案室。一排排金属柜在幽蓝光中延伸向远方。

“右手第三排，第二层，红色标签。”祁愿精准定位。

秦言真抽出档案盒，耳麦里传来奥托的声音：“你读我正在同步记录。你还真是个鬼，才想出了这么聪明的办法。你可以读快一点，我们的时间应该不会太多。”

祁愿一页页翻阅，档案内容在也秦言真的脑海中被迅速整理。与此同时，奥托的电脑屏幕上也显示出扫描结果，自动生成了一份嫌疑人名单。

“我已经记录了你读的所有档案，诺尔根据此次炸银行的事件已经依据这些档案列出了嫌疑人名单了。”

突然，耳麦里传来奥托急促的声音：“秦言真，快躲起来！有巡逻人员正在靠近，预计半分钟到达你所在的区域！”

祁愿立即合上档案盒，将其放回原位，身体紧贴金属柜的阴影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道手电筒的光束在档案室内扫过……

耳麦里的声音继续响起 。“我们今晚要做的事情已经全部结束，目前你要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你千万不要被外面的人发现。档案室里只有一个门，被抓到了明天我们可就百口莫辩了。”

祁愿的脚步停在档案室门口后继续向着走廊尽头方向走，但没过一会就折返了回来，来回两三趟估计祁愿没那么容易出去了。暂时被困在了这里，但如果外面的人进入了档案室，祈愿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击晕。A级门禁的红灯像一只冰冷的眼睛盯着他。

耳机里传来奥托低沉的声音：“你时刻注意外面的动向，我现在需要时间给你重新伪造一个伪权限。之后我们等时机出去。”

巡逻人员已经转过拐角。奥托也是终于完成了伪造权限。

秦言真屏住呼吸，眼角余光捕捉到走廊尽头那束晃动的手电光，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门禁解锁后，他迅速冲出了档案室，悄悄带上了门，趁巡逻人员回头之时，他迅速后退一步，闪身进了旁边的杂物间。

“杂物间？那可是死路。”奥托低声提醒。

祁愿却冷静分析：“杂物间有通风管道，足够容纳一个人通过。”

秦言真蹲下身，掀开地板上的金属盖板。就在巡逻人员的脚步声逼近时，他整个人滑入黑暗的管道中。

“秦言真，你现在的位置在档案楼正下方。你可以打开管道尽头的检修口，不过这也需要权限，我可以帮你解决，但你需要在五分钟内通过这段狭窄的通道。时间很充裕不过这管道也确实很长。”

管道内弥漫着灰尘和机油的味道，祁愿掌控着秦言真的身体，如猎豹般迅速而悄无声息地前进。

就在他即将到达检修口时，上方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有人正站在他头顶的位置。

“有人停在你正上方，可能是巡逻的人。”奥托的声音透着急促。

祁愿屏住呼吸，看着自己右手的机械臂，还好在来之前秦言真给自己的这根手臂上套上的臂袖和手套不然金属碰撞金属，在通风管道里不发出声响才怪。祁愿等待时机。三秒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现在！”奥托大喊。

检修口应声而开，祁愿如幽灵般钻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走廊之上一晃从一楼的管道爬到了二楼的管道。

这时，耳机里传来奥托急促的警告：“秦言真，两个巡逻人员正朝档案室走来，预计十五秒到达！”

祁愿迅速做出反应查看着周围的环境，脱下机械手臂上的手套起跳抓住走廊上的消防管道，利用天花板上的棱柱夹角，固定住了自己像一只蜘蛛一样藏在了漆黑的天花板上。

因为棱柱遮挡住的原故，来人就算打了灯，光也照不到天花板上。

“一切正常。”一个巡逻人员说道。

当脚步声渐渐远去，祁愿立刻跳下离开了二楼。

而在大楼外的奥托，正紧盯着屏幕，为他的伙伴提供着每一个关键情报。

正当祁愿顺利完成任务准备出去时，他那足以穿透黑暗的眼睛看到了一间房间里，一面照片墙上有五张照片。其中一张赫然是他白天看到的。

“月白绘明理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