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夜,李玉堂走访每个营房。
“小张,”他走进一个帐篷:“脚上的伤好些了吗?”
“报告军座,好多了。”小张挺直腰板。
“别逞强!”李玉堂蹲下检查他的脚:“明天行军我让卫生员给你配匹马。”
“不,军座,我…我能走,我爹娘就是被鬼子害死的,我一定要亲手报仇。”
李玉堂拍拍他的肩,“好,但记住,活着才能打鬼子。”
第二天清晨,部队整装待发,李玉堂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
“军座,”王正邦递上一封电报:“战区命令,后日必须抵达靖安,切断日军补给线。”
李玉堂收起电报:“全军出发,目标靖安。”
清晨的上汤,山风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老秀才刘振芳帮李玉堂将军选了个上等出征时间:九月十一日清晨9点九分十一秒----大吉。
一位白发老妇捧着一碗米饭:“长官,这是今年新收的第一碗米,敬给打鬼子的英雄!”
李玉堂单膝跪地,双手接过米饭:“老人家,我李玉堂在此立誓:不打跑鬼子,绝不回来见乡亲们。”
“还我河山。”全军高呼。
“还我河山。”村民们跟着呐喊。
张建国走到李玉堂面前,递上一封血书:“军座,这是我写的决心书,不打跑鬼子,誓不还乡。”
村民们站在村口送行。王训臣代表村民走上前:“李军长,乡亲们会一直等你们回来。”
李玉堂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王会长,请代我照顾好乡亲们,等打完仗,我李玉堂一定回来和大家一起重建上汤乡。”
“还我河山!”
“还我河山!”
部队高呼口号。于九点九分十一秒准时开拨,踏上征程。
李玉堂最后回望了一眼上汤乡。温泉的热气,在晨光中袅袅升起,如同乡亲们不舍的目光。他转身大步向前,心中默念:上汤的乡亲们,等着我们凯旋!
部队急行军三天,于9月13日抵达靖安外围。李玉堂立即部署作战。
“陈团长,”李玉堂指的地图:“你带一营从左翼包抄,切断鬼子退路。”
“军座,”陈国栋犹豫:“我们人少,这样分兵……”
李玉堂坚定地说:“正因为人少,才要出其不意。记住,我们的任务是牵制,不是决战。打了就走,绝不恋战。”
当夜,李玉堂突袭日军补给线,枪声一响,李玉堂亲自带队冲锋。
战斗异常激烈。张建国所在的战斗小组负责炸毁日军军火库,途中遭遇日军巡逻队。
“小张,掩护我。”班长喊道:“我上!
“班长,危险!”张建国想拉住他。
班长冲向军火库,拉响手榴弹。一声巨响,军火库被炸毁,班长也壮烈牺牲。
“为班长报仇!”张建国怒吼着冲向敌人。
黎明时分,战斗结束,日军补给线被切断,被迫分兵回援,长沙正面压力骤减。
李玉堂清点战果:歼敌800余人缴获大量物资,但第八军也伤亡1000余人。
“军座,王振邦报告:“张建国牺牲了,他炸毁了三辆军车,自己也……”
李玉堂沉默良久,轻声道:“记下他的名字,等战争结束,我们要建一座纪念碑,纪念所有为国捐躯的英雄。”
10月10日,第一次长沙会战胜利结束。李玉堂率残部回到上汤乡。
村民们早已在村口等候。王训臣迎上前:“李军长,你们终于回来了。”
李玉堂敬礼:“王会长,我们回来啦。”
回来了就好。”王训臣眼中含泪:“乡亲们天天盼着你们!”
回到上汤乡,李玉堂做的第一件事是祭奠牺牲的将。,他在村外山坡上立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抗日英烈永垂不朽”。
“弟兄们,”李玉堂对着墓碑说:“我们胜利了,但你们却看不到了。请安息,你们的血不会白流!”
当晚,乡亲们摆下宴席,刘振芳端出新酿的米酒:“李军长,这是今年新酿的米酒,敬给打鬼子的英雄!”
李玉堂双手捧碗:“老人家,这碗酒,应该敬给牺牲的弟兄们。”
“不,”刘振芳老人摇头:”他们用生命换来了这碗酒,你们要替他们好好品尝。”
李玉堂含泪喝吃这碗酒:“乡亲们,感谢你们的支持,没有你们就没有这场胜利。”
金秋10月,秋高气爽,丹桂飘香。
第八军驻扎在上汤已经几个月了,这片位于幕阜山南麓的山区,远离前线,成为部队休整的理想之地,军部设在阮氏祠堂,。士兵们则分散百姓家中,更有在外搭起简易营房。
清晨操场上,口号声此起彼伏,士兵们正在进行队列训练。团长陈国栋站在高处,目光如炬:“同志们休整不是懈怠。我们要时刻准备重返前线,打回老家去。”
训练间隙,李团长对副官说:“通知各连,下午进行实弹射击训练。记住,节约弹药,每一颗子弹都要消灭一个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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