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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血色修仙录 第10章 地狱开局,血米为食

作者:水咕咕爱学习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5 23:12:26

刘管事见众孩童这般神情,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你,还有你。”他伸出指,点向两个抖得最厉害的男孩,“去,给双头鬣喂食。”

那两个男孩闻言,立时面如死灰。

一个连连摇手,口称“不,不”,另一个腿脚一软,险些瘫倒。

旁边两个老杂役面无表情,上前便是一脚,将二人踹向兽栏。

一个随即跟上,拖着他们双腿,任其哭喊挣扎,径直去了。

刘管事目光一转,落在方才醒转的小胖子身上:“你这胖大身子,一身蛮力,去黑石坊推磨罢。”

小胖子嘴唇哆嗦,想说些什么,但一对上那双三角眼,话便吞了回去,只得垂首。

一个高大杂役上前,揪住他后领,如提小鸡一般,领向别院。

刘管事嘿嘿一笑,绕着那头戴金冠的男孩走了一圈:“你便是小王爷?听说在外头金尊玉贵?”

那小王爷强作镇定,昂首不语,下颌却微微发颤。

刘管事啧啧有声:“细皮嫩肉,正好磨练。园子西头有片血灵米田,正缺上好肥料。你去聚粪池挑粪施肥,这可是美差。”

“你……”小王爷闻言,脸色涨成猪肝,正欲发作,眼角瞥见兽栏恶犬,那恶犬正抬头望来,口中低咆。

他身子一颤,满腔怒火登时化作冰水,缓缓松开拳头,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片刻间,新人大半被领走,或除草,或劈柴,或清洗兽笼。

院中渐空,只余陈默与三四名最瘦弱的孩童,孤零零立在原地。

刘管事踱至陈默身前,两根焦黄手指捏住他下巴,左右端详,口中自语:“五行灵根,驳杂不纯,废品中的废品。不过,五行俱全,对金石水火土秽都有些微抗力。虽样样不精,用来试药,或处置些毒物废料,倒是个上佳的消耗品。”

“消耗品”三字扎在陈默心上。

旁边一个老杂役躬身凑上,谄笑道:“刘管事,肉苑那边正缺人手。那活计邪性,上月填进去两人,十日便废了。这小子体质特异,或能多扛几日。”

“肉苑?”刘管事三角眼一亮,一拍大腿:“正是!我怎忘了那个好去处!最能物尽其用!”

他松开手,反用手背在陈默脸上拍了两下,啪啪作响。

“小子,算你运气好。”

刘管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旁人不过出些力气,你这活计,可是去长见识的。跟我来。”

陈默心中恐惧,只得麻木跟上。

二人穿过一片稻田,田中之水呈红褐色,满是血腥气。

绕过恶犬坊,犬吠凶恶。

再过聚粪池,更是恶臭熏天。

行至庄园深处一角,只见一人多高的黑色荆棘篱笆围起一座大院。

院门口立着两个黑衣杂役,神情木然,腰配短棍,不似杂役,倒像狱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肉、泥土、草药混杂的诡异恶臭,比兽栏与粪池加起来更难闻百倍,直冲脑门。

那两个黑衣杂役见刘管事到来,躬身行礼。

刘管事摆摆手,用下巴指了指陈默:“新来的。带他进去,熟悉活计。”

左首那杂役应了声“是”,上前拉开沉重木门,门扉发出“嘎吱”一声。他领着陈默,走入那篱笆大院之中。

一入院中,陈默便被眼前景象惊得呆了。

院子以黑土为地,整整齐齐列着百十个长木巨槽。

槽中填满乌黑油亮的泥土,竟似有生命般微微起伏。

陈默心中惊疑,忍不住朝近处一槽多看了一眼。

只此一眼,一股寒气自脚底直冲顶门。

那槽中之物,哪里是泥土,分明是一颗颗开了瓢的人头!

人头被整齐码放,头骨当顶揭开,颅内塞满黑土。

其头颅之下,尚连着残躯,虽手足皆去,然胸膛仍有微弱起伏,竟是活生生的人!

而自那人脑之中,长出一株株通体雪白的菌物,无根无叶,菌盖形似人脑,布满褶皱,晶莹肥厚。

陈默骇然呆立,领路的黑衣杂役见他神情,极不耐烦,厉声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干活!”

说罢便在他背后狠推一把。

陈默一个踉跄,险些栽倒,被推至院角一个空着的木槽前。

这槽中也躺着一个炮制好的活人,只待填土下种。

那杂役指着旁边一只半人高的大桶,桶中盛满黑褐粘液,之前那股恶臭便是源于此物。

“你的差事简便。”他冷冷道,“此乃‘灵肥’,由血灵米淘水、犬粪、药渣熬成,是肉灵芝最好的养料。你每日的差事,便是给这些‘花盆’浇灌施肥。”

他顿了顿,伸手指着陈默,语音森然:“你给老子听真了!此肥毒性猛恶,沾肤即烂,神仙难救。浇灌之时,手脚放稳,若溅出一滴,仔细你的皮肉!”

又指着槽中活尸道:“这些‘花盆’,皆是活人。他们有时抽搐,或是喉中作响,你不必理会。倘若你毛手毛脚,惊扰了灵芝,损了半株幼苗,哼,刘管事便将你填入此槽,做个新花盆!”

说罢,将一只豁了口的粗瓷瓦罐塞入陈默手中,喝道:“去罢!从头一个浇起,天黑前须浇完一遍。若是偷懒,晚饭便省了!”

言毕,自去院门口与另一人靠着篱笆,监视院内。

陈默捧着瓦罐,只觉双手重若千斤,不住发抖。

他走到大桶边,强忍恶臭熏鼻,小心翼翼舀了半罐污秽粘液。

他端着瓦罐,步履沉重,走到第一个“人头花盆”前。

槽中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脸孔因长久苦楚而扭曲,双目紧闭,胸口微弱起伏。

要将这般秽物灌入一个活人脑中,实比一刀杀了此人更要残忍百倍。

“磨蹭什么!想死不成!”远处监工的厉喝传来。

陈默浑身一颤,再无选择。

他牙关紧咬,心一横,倾斜瓦罐,将那腥臭肥水缓缓倒进了那人敞开的颅腔之中。

只听“滋啦”一阵轻响,如热油浇上皮肉,更有一缕白烟冒起。

槽中那人身子猛地一弓,剧烈抽搐起来,喉咙深处发出含混不清的“嗬……嗬……”之声。

陈默的心也随之狠狠一揪,不敢再看,不敢再听,急忙移步,走向下一个木槽。

他强迫自己,只把眼前这些当做真正的瓦盆死物。

一个,两个,三个……院中百十个“花盆”,他须一个个浇过去。

起初,每一次浇灌看到那抽搐,他的心都如遭针刺。但渐渐的随着手下动作往复,人便麻木了。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眼中只剩那一个个黑洞洞的颅腔,鼻中只剩那挥之不去的恶臭,耳中也只剩那单调而绝望的“嗬嗬”之声,周而复始,直至日落西山。

日头偏西,陈默将最后一个“花盆”浇完,天色已然昏暗。

他累得直不起腰,双臂酸麻,周身尽是那股挥之不去的恶臭,便如从粪坑里捞将出来一般。

晚饭时分,有杂役提来一篮饭食,却并非昨日的黑馍,而是一些通体血红的馒头,拿在手中,一股淡淡的腥气扑鼻而来。

一个面容麻木的老杂役踅到陈默身旁,拿起一个血馒头,嘿然道:“新来的?这可是好东西。”

他将馒头在陈默眼前晃了晃:“此乃‘血灵米’所制,名唤‘血馒头’。咱们在这‘肉苑’里当差,干的是精细活,刘管事才特意赏下。吃了能补气血,长力气。外头那些推磨挑粪的苦哈哈,只配啃黑面馍馍。”

陈默接过那血红馒头,脑中立时浮现出白日所见那片用人血浇灌的稻田。

他学着那老杂役的模样,将馒头掰开,只见内里亦是血色浸润,仿佛鲜血凝成。

他迟疑片刻,终是闭目咬下一大口。

满嘴的铁锈腥气与米粮之香混在一处,滋味古怪至极,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教人肠胃一阵翻涌。

他不再多想,只沉默地、用力地咀嚼吞咽。

他一边吃,一边抬眼望去,院中那些“活死人”在暮色里依旧微微蠕动。

身旁,那些杂役也与他一般,面无表情地啃着血色馒头,一张张脸上皆是与那些“花盆”如出一辙的死灰般的麻木。

他心中忽地一寒:“我与这些‘花盆’,又有何异?他们被种在槽中,作菌芝的养料;我辈则在此间活命,作这地狱的耗物,日日靠这血食续命,苟延残喘,只待油尽灯枯罢了。分别处,不过死法不同,时候早晚而已。”

入夜,陈默新来,尚无住处,便被关入墙角一间低矮茅屋。

屋中并无床铺,仅有一堆散发着霉味的干草。

那盘踞在院中的恶臭在此处愈发浓郁,混着汗酸与霉腐之气,几欲令人窒息。

陈默蜷在草中,双目圆睁,毫无睡意。

白日所见种种惨状,此刻在脑中反复来去,挥之不散。

他不禁念及那个掳他至此的红裳女子,想她此刻定然身处云顶仙宫,品着香茗,食着仙果,享受众弟子朝拜。

她又焉会记得,自己曾随手抓来过一个山村少年?

更焉知这少年,正在这般污秽不堪的地狱之中苦苦挣扎?

陈默双拳紧攥。

死?他不想死!

他不要像王二麻子那般被吸成干尸,更不愿沦为院中那些任人摆布的“花盆”!

他要活下去。

哪怕是像狗一样,像虫子一样,他也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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