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弈被揍得脸疼,背疼、胸口疼。
被打的那只眼睛到现在都睁不开。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瞧瞧,本王这是装的吗?本王现在浑身都疼。”
凤清晓微扬唇角,“要不找个太医来瞧瞧?”
郁明尘悄悄捏了捏夏文弈的胳膊。
夏文弈及时改口,“先把你打本王的账算清再说。”
郁明尘无语,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连个合理的借口都说不出来,还不如直接让皇上找太医呢。
他后悔……
凤清晓用挑衅的眼神看了郁明尘一眼,而后转回身去,“皇上,还是让太医给弈王瞧瞧吧,别真耽误了。”
夏元钧也有此意,“小金子,派个人把贺冬青找来。”
“是,皇上。”
贺冬青今日当值,一见金超祥来找自己,背着药箱兴冲冲地就跑去了清净殿。
大殿之上,他先是向皇上行了礼,然后快步走到弈王跟前。
他瞧了瞧,“皇上,微臣要为弈王宽衣查看,这里不大方便。”
夏元钧看了眼金俊材,“你跟着去。”
“是。”
偏殿之内,只有金俊材、郁明尘、贺冬青与弈王四人。
夏文弈解开衣裳,是青紫一片。
贺冬青也不管他疼不疼,上手就按了下去。
“哎哟、哎哟……”夏文弈疼的直叫唤。
郁明尘看着都疼,“贺太医,就不能轻点儿?”
贺冬青一回头,“郁大人,要不你来?”
郁明尘一噎,“还是贺太医来吧。”
“既然让我来,郁大人最好不要出言打扰。”
郁明尘闭了嘴。
金俊材暗笑,整座太医院,也就贺太医敢怼这些朝臣。
谁叫人家是镇国公的小儿子呢。
夏文弈本就疼痛难忍的身子,被贺冬青按的更疼了。
他一度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
“好了,检查完毕,弈王穿好衣裳就出来吧。”
话落,贺冬青先一步走出了偏殿。
夏文弈的叫声很响亮,听得凤清晓嘴角都压不住。
夏元钧脸色臭臭的,有这么疼吗?怎么就不能忍一忍?
太丢人了!
贺冬青来到殿前,“回皇上,弈王殿下受的都是皮外伤。”
“就这?”
“嗯,或许弈王对疼痛的忍耐度跟常人不同吧。”
夏元钧一听更来气,“人呢,滚回来。”
夏文弈依旧被郁明尘搀着走了过来。
“父皇,儿臣真的很疼,不是装的。”
夏元钧懒得计较,“你纵容安晗梦欺辱唐锦秋,这事儿你认不认?”
当时醉江仙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他不好不认,“父皇,纵然儿臣有错,也该父皇责罚,凤清晓凭什么打我?”
凤清晓接过话,“弈王怕是忘了,是你先动的手。”
“明明是你羞辱本王在先,你还恶人先告状?”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凤清晓也不生气,“敢问弈王,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你……”
“弈王带兵剿匪有功,可手下连我的婢女都打不过,也不知是悍匪太弱,还是弈王太强。”
郁明尘神情未变,心里却是佩服得不行,不愧是凤家的子孙,一下子就击中了要害。
夏文弈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白了些,“安平郡主休要信口胡说。”
凤清晓只不过想诈他一诈,没承想还真被自己蒙对了。
夏文弈也太沉不住气了。
夏元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文弈,你屡次欺辱唐家人,你错没错?”
夏文弈选择低头,“儿臣知错。”
“既然你的侧妃开不了口,就由你代为向唐锦秋赔罪。”
夏文弈惊了,“父皇,儿臣是皇子,怎么能向一个商户之女低头?”
凤清晓心想,皇上这是不想让夏文弈冒领功劳的事传出去,毕竟丢的是皇家的人。
那自己就不能揪着不放了。
“弈王,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的侧妃惹了麻烦,作为夫君代为赔罪,也是应该的。”
郁明尘附和了句,“安平郡主说的在理,赔个礼而已,不丢人。”
夏文弈还能怎么办,万一剿匪的事被揭了出来,那……
“明尘,扶本王过去。”
“好。”
郁明尘搀着夏文弈来到唐锦秋的面前。
夏文弈咬碎了牙,“唐大小姐,晗梦做了错事,本王代她向你赔礼。”
唐锦秋痛快极了,“还请弈王殿下转告安侧妃,此事就此揭过,民女不会往心里去的。”
“多谢。”
夏文弈从未觉得如此屈辱过,哪怕被凤清晓打得起不来都未有过这种感觉。
安仲仁还跪着呢,此时的他,心里直打鼓,也不知皇上会不会治他的罪。
夏元钧冰冷的话语飘到他头顶,“安仲仁教女不善,朕命你亲自携重礼到唐家赔罪。”
“微臣领罚。”安仲仁心道,还好,还好……
他提着的心刚要放下,夏元钧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
“安晗梦仗势欺人,从皇家玉牒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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