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长生功，血珠救皇后 第22章 十里长亭，相送逍遥郎

贞观十一年，冬，卯时初刻。

长安城沐浴在破晓前的青灰色天光中，寒意刺骨。

然而，通往城西金光门的朱雀大街上，却已是人声鼎沸，旌旗招展。

两万精锐唐军，甲胄鲜明，刀枪如林，肃杀之气冲散了清晨的寒意，沉默地等待着他们的统帅之一。

英国公李绩亲自为次子牵马坠镫，这位沙场老将用力拍了拍李寻欢的肩膀，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活着回来。”

李寻欢重重点头，翻身上马。

他今日未穿文士袍，亦未着华丽锦服，而是一身玄色轻甲，外罩猩红披风，腰悬李世民亲赐的横刀“秋水”（暂用，非雪女之剑），长发束起，眉宇间少了几分平日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属于军人的锐利与沉稳。

在他身旁，是同样戎装、面色复杂却目光坚定的兄长李承业。

“出发！”

李承业一声令下，大军开拔，沉重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如同闷雷，滚过长安的街道。

然而，当队伍行至城外十里长亭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长亭内外，早已聚满了送行的人群。

除了按例前来饯行的官员，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几位站在最前方，风姿绝世的女子。

武媚娘、焰灵姬、弄玉、雪女、长乐公主，五女并肩而立，宛如一道照亮了冬日清晨的绝美风景。

她们没有哭泣，没有呼喊，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穿透人群，牢牢锁定了马背上那个红色的身影。

李寻欢勒住马缰，抬手示意队伍暂停。

他跳下马，大步走向长亭。

“陛下驾到——！”

一声悠长的唱喏忽然响起。

只见一队皇家仪仗簇拥着李世民，竟也亲临这十里长亭！

帝王亲送，此乃莫大殊荣！

所有人齐齐跪拜山呼。

李世民快步上前，扶起李寻欢和李承业，目光首先落在李承业身上：“承业，你为兄长，当稳重持军，稳扎稳打，朕望你建功立业，勿负英国公之名！”

李承业激动抱拳：“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李世民又看向李寻欢，眼神深邃，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臂，声音低沉却清晰：“寻欢，朕将雷霆予你，望你善用之！西域之事，朕不问过程，只要结果！皇后和长乐、兕子，都在等你带回好消息！”

这话语中的期许与压力，不言而喻。

李寻欢肃然躬身：“臣，必竭尽全力，扬我国威，觅得灵药，以报君恩！”

李世民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登上了龙辇。

帝王的亲临，将这场送别的规格推到了顶峰，也如同最重的砝码，压在了李寻欢的肩头。

皇帝仪仗离去后，李寻欢才得以走到五位女子面前。

武媚娘上前一步，将一件折叠整齐的玄色大氅捧上，声音依旧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公子，西域苦寒，这件火狐裘内衬了丝棉，可御风寒。一切……小心。”

她是大妇风范，关切藏在最实际的事物里。

李寻欢接过尚带她体温的大氅，披在肩上，笑道：“有媚娘这件‘温暖牌’战袍，西域的寒风也得绕着我走。”

焰灵姬则递上一个皮质水囊，红唇勾起一抹娇艳的弧度：“公子，这里面可不是水，是姑奶奶我亲手酿的‘烈焰焚情’，最是驱寒！要是想我了，就喝一口，保管浑身暖和！”

她话语大胆，眼神却泄露了内心的不舍。

李寻欢接过水囊，系在腰间，凑近她低声道：“放心，你这小火苗酿的酒，我肯定留到最想你的时候喝。”

弄玉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枚用红绳系着的、雕刻着复杂平安纹路的羊脂白玉佩，轻轻挂在了李寻欢的脖颈上。

玉佩触手温润，带着她身上淡淡的药草清香。

“寻欢哥哥，平安。”

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两个字。

李寻欢握住玉佩，感受着那份心意，郑重道：“有弄玉的平安符在，我定平安归来。”

雪女依旧是清冷的，她只是将一本薄薄的、手绘的绢册递给李寻欢。

“于阗附近的地势险要与可能存在的幻阵标记，或有用。”

她的帮助，总是这样悄无声息，却又至关重要。

李寻欢收起绢册，看着她清澈的眸子，认真道：“雪女姑娘的心意，我收到了。多谢。”

最后，他看向长乐公主。

她今日穿着公主常服，眼圈微红，却努力维持着皇家公主的仪态。

她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寻欢，”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哽咽，“这里面是一些你爱吃的点心，路上……垫垫肚子。我……我和兕子，还有母后，日日为你祈福。”

她将食盒递出，指尖微微颤抖。

李寻欢接过食盒，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情意。

他看着她，目光温柔而坚定：“丽质，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兕子和皇后娘娘。等我带着天香豆蔻，风风光光地回来娶你。”

当着众人的面，这句承诺如同誓言。

长乐公主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她用力点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李寻欢深深看了一眼这五位在他生命中刻下深深印记的女子，将她们担忧的、不舍的、期盼的、信任的目光，一一收入心底。

他后退几步，翻身上马，猩红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他目光扫过送行的众人，扫过肃杀的军阵，最后望向西方那辽阔而未知的天地。

体内长生诀真气奔流不息，豪情充塞胸臆。

他拔出腰间横刀，刀锋直指西方，声音清越激昂，如同龙吟，响彻十里长亭：

“大军开拔！”

“目标，西域！”

“不破高昌，誓不还朝！”

“不觅灵药，绝不东归！”

“出发——！”

一声令下，战鼓擂响，号角长鸣！

两万铁骑如同红色的钢铁洪流，再次启动，带着大唐的赫赫天威，带着亲人的殷切期盼，更带着一位逍遥郎君建功立业、守护挚爱的决心，滚滚向西，踏上了征途！

李寻欢一马当先，红色的身影在晨曦中愈发耀眼。

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回头便会看见泪水，便会心生牵绊。

他只能向前，去征服，去寻觅，去兑现所有的承诺。

身后，长亭渐远，长安城廓慢慢模糊。

五位女子依旧伫立原地，直到那红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漫天的烟尘与初升的朝阳之中。

武媚娘握紧了袖中的拳头，眼神坚定。

焰灵姬哼了一声，转身化作一道红影消失。

弄玉轻轻抚摸着碧玉箫，箫声未起，情意已远。

雪女望向西方，清冷的眸中映着朝霞。

长乐公主擦去泪水，望向立政殿的方向，心中默念：“母后，兕子，我们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