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在汉末坑刘备 第11章 憨莽张飞

“少爷怎么了？少爷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人群中还是有头铁的汉子，梗着脖子喊道。这一声如同点燃了引线，周围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讨伐起来。

“就是！知不知道他刚才干了啥？把孩子从那么高的树上拽下来！”

“幸好下面人多接住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出了人命，你担待得起吗？”

“这么大个小伙子，跟一群娃娃抢地方，还动手，像话吗？”

“对！必须给个说法！”

张飞被众人指责，气得豹眼圆睁，胸膛起伏，眼看又要发作。那掌柜模样的中年人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死死拦住张飞，转身对着激愤的人群连连作揖赔罪，脸上堆满了尴尬的笑容：

“诸位乡邻，诸位乡邻！息怒，息怒！误会，都是误会！我家少爷他年纪小，不懂事，就是孩子心性，孩子们闹着玩呢，没轻没重的……”

“闹着玩？”有人不干了，指着还在抽泣的那个被拽下来的孩子，“有这么闹着玩的？你家少爷看着十七八岁了吧？还孩子心性？”

掌柜的额角冒汗：“这个实不相瞒，我家少爷他今年虚岁才十一，只是……只是长得着急了些，力气大了点，性子莽撞了点……”

“十二岁？！”

这话一出，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张飞那张黝黑、带着几分凶悍的脸上，再打量他那比许多成年男子还要魁梧雄壮的身板……十一岁？你告诉我这是十一岁？！

众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仔细看去，张飞虽然身形高大，但面容确实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只是被那粗犷的眉眼和莽撞的气质掩盖了。

这……这得是吃了什么才能长成这样？

虽然大部分人被这个事实震住了，但那个被拽下来孩子的家长依旧不依不饶。掌柜的见状，赶紧从怀里掏出些铜钱，塞到那家长手里，好话说尽，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总算勉强将事情平息了下去。

张飞兀自气咻咻地瞪着树上树下的“仇人”，尤其是那个让他吃了瘪的小不点刘芒，却被掌柜连拉带拽地劝走了。

树上的刘芒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震得说不出话来。那黑脸莽汉……竟然就是张飞？！

未来的万人敌，桃园三结义之一的张翼德？！我靠……十一岁？？这长相，这体魄，说二十岁都有人信！

这年头老百姓普遍营养不良，成年男子平均身高也就一米六几，张飞这十一岁的个头，放现代也是同龄人里的巨无霸了！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虽然这相会的方式有点特别。

不过，刘芒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这黑厮刚才蛮不讲理，还差点伤到人，最后还骂自己！看着张飞被拉走的背影，刘芒趴在树干上，扯着嗓子又补了一刀：“喂！那个十一岁的‘儿子’！慢走啊！下次见面记得叫爹！”

已经走出几步的张飞听到这话，气得差点原地爆炸，猛地转身就要冲回来，却被管事和几个伙计死死抱住，硬是拖走了，只剩下他愤怒的咆哮声在河边回荡。

这场风波过后，杀猪的重头戏终于开场。杀猪匠手法利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肥猪的嚎叫声响彻河岸，引得围观众人一阵惊呼，有人不忍直视别过头去，有人连连叫好，也有人啧啧感叹生命无常。

刘芒在树上看得津津有味，这原始而充满力量感的场面，对他这个现代灵魂来说也是新奇刺激。

猪杀好后，杀猪匠开始熟练地分割猪肉，用准备好的油纸包裹好，放进盛着凉水的木桶里，显然是为了保鲜，要尽快运回涿郡县城售卖。

现场也有不少村民围上去购买，但大多只买一小块，半斤、几两的居多，能买上一斤的就算是“大户”了。

这场景让刘芒再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时代物质生活的匮乏，肉食对于普通百姓家来说，确实是难得的奢侈品。相比之下，自家有两位叔父接济，偶尔还能吃上点肉，日子确实算过得去了。

热闹看完，人群渐渐散去。树上的熊孩子们也一个个爬了下来。吴氏早就看到了儿子在树上的“英勇表现”，又是后怕又是生气，赶紧过来，一把揪住刘芒的耳朵：“你个死孩子！胆子越来越肥了！爬那么高，还跟人吵架！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刘芒龇牙咧嘴地求饶：“娘，轻点轻点！我这不是没事嘛！视野可好了！”

就在这时，谁也没料到，张飞不知怎地又摆脱了掌柜的看守，怒气冲冲地跑了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刚从树上下来的刘芒，大吼一声：“小屁孩！俺打死你！” 说着就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

吴氏吓得脸色煞白，赶紧将刘芒护在身后，张开双臂拦住张飞：“你……你这孩子，要做什么？！”

张飞虽然莽撞，但面对一个看起来端庄温柔的妇人，还是刹住了脚步，黝黑的脸庞涨得通红，梗着脖子道：“婶、婶娘你让开！他……他欺负俺！俺今天非得揍他一顿出气！”

刘芒在母亲身后探出脑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家伙，这就是未来排名天下第六的万人敌张飞？对着一个四岁娃娃喊打喊杀，您老可真是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啊？

吴氏见张飞虽然个头吓人，但言行举止确实还带着股孩子气的执拗，心里的害怕倒是减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

她拿出平日里教训刘备的架势，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这孩子，怎地这般莽撞？你看看你，比我家芒儿大了多少？刚才的事，婶娘都看见了，是你不对在先！那树上的位置，是孩子们先占的，你后来者，怎能强抢？还动手拽人，多危险呐！万一那孩子磕着碰着脑袋，你待如何？让你爹娘带你去见官吗？”

吴氏的声音不高，却句句在理，像温暖的泉水，慢慢浇熄了张飞的怒火。他听着听着，脑袋不由自主地耷拉了下来，拳头也松开了，嘴巴撅着，一副委屈又知错的模样。

吴氏见他这样，心又软了，语气更加柔和：“孩子，婶娘不是要骂你，是替你担心。这为人处世，不能光凭力气莽撞。下次遇到事，先想想道理在不在自己这边，好不好？”

张飞低着头，用脚尖蹭着地上的土，闷闷地“嗯”了一声，眼眶竟然有些发红，看样子是真被说委屈了。

吴氏一看，顿时心疼起来，连忙拍拍他的胳膊：“哎哟，你看看你，还说不得了？别哭别哭，婶娘也是为你好。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下次注意就好，啊？”

看着张飞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少年”，被自己母亲像训自家孩子一样训得快要掉眼泪的憨批模样，刘芒终于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见张飞抬起头，用那双豹眼幽怨地瞪着自己，连忙摆手道歉：“对不住对不住！黑……不是，这位哥哥，我不是笑你，我是……我是想起高兴的事情！” 但他那咧到耳根的笑容，显然毫无说服力。

张飞气得跺了跺脚，想发作又碍于吴氏在旁，最后狠狠瞪了刘芒一眼，撂下一句“俺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然后转身，像只斗败了却又不服气的小公鸡，梗着脖子跑掉了。

吴氏看着张飞奔走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又低头点了点刘芒的额头：“你呀！就会惹事！以后离那莽撞孩子远点，听到没？”

刘芒嘴上乖乖答应，心里却乐开了花。

张飞啊张飞，咱们这梁子……哦不，这缘分，看来是结下了！未来的日子，恐怕不会无聊了。

他已经开始琢磨，下次见面，该怎么再逗逗这个有趣的“十一岁巨婴”了。

或许……可以带点好吃的去他家的肉铺“拜访”一下？

听说涿郡张家，可是以屠户起家，家资颇丰呢……刘芒的小脑袋里，又开始打起了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