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庄园的晚宴已近尾声,璀璨的水晶吊灯熄灭了大半,只剩下几盏壁灯在宴会厅角落投下柔和的光晕。
〈表面的繁华落幕,真正的对话现在才开始。〉
壁炉里的火焰渐渐蜷缩成橘红色的光点,空气中残留着香槟的甜香与雪茄的醇厚。
〈喧嚣过后的宁静。这是最真实的时刻。〉
林辰刚送走克拉克与哈里森——两人临走前再三表示,愿与他探讨棉花仓储合作与北方机器引进的细节。
〈潜在的盟友。开明派开始聚集在我周围。〉
他转身避开塞缪尔假意伸来的之手,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也只能悻悻地跟着保守派人群离开。
〈失败的对手。但我知道他不会就此罢休。〉
林辰的目光下意识扫向花园,月光如银纱般洒在草坪上,凉亭的阴影里,一个纤细的身影正独自倚着栏杆。
〈安妮在等我。我们有太多需要讨论的事情。〉
他整理了一下礼服衣襟,借着呼吸新鲜空气的由头,踩着鹅卵石小径走向凉亭。
〈完美的借口。在社交场合,总是需要得体的理由。〉
晚风裹挟着桂花的清甜,吹动安妮米白色的裙摆,她听到脚步声,回头望去。
〈默契的等待。她知道我会来找她。〉
看到林辰时,脸上的社交疏离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意:刚送走宾客?布莱克他们没再找你麻烦吧?
〈关心的问候。但我知道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有你和母亲提前提醒,他们没抓到破绽。林辰在她身边停下,接过安妮递来的半杯红酒。
〈真诚的感谢。没有她们的帮助,今晚不会这么顺利。〉
杯壁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倒是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晚宴的热闹还没散呢。
安妮轻轻晃动着酒杯,红酒在杯中泛起细密的涟漪,神色渐渐凝重。
〈表面的热闹无法掩盖内心的忧虑。〉
热闹是他们的,我心里装着事,融不进去。她抬头看向林辰,眼中满是对局势的清醒洞察。
〈深刻的洞察力。安妮总是能看到表象下的真相。〉
你以为今晚布莱克、塞缪尔的发难,只是针对你个人吗?其实是针对所有想改变南方的人——
〈格局的提升。这不是个人恩怨,而是意识形态的斗争。〉
他们怕你成功,怕更多人效仿你,怕南方固有的秩序被打破。
她从随身的手包里取出一张折叠的北方报纸,展开后指着头版新闻。
〈证据支持。安妮总是用事实说话。〉
你看,北方各州已开始联合抵制南方棉花,要求废除奴隶制的呼声越来越高。
〈外部压力。南北矛盾已经不可避免。〉
南北的矛盾早就不是政见不合,而是经济根基与社会制度的对立——
〈本质分析。安妮看到了问题的核心。〉
北方靠工业崛起,需要原料和自由劳动力;南方却死死抱着棉花种植与奴隶制,经济结构单一得像风中的残烛。
安妮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你推进建材、地产项目,是在为埃弗里家族找后路,这步棋走得很对,但还不够。
〈肯定的同时提出警告。真正的朋友总是这样。〉
保守派不会容忍你动摇他们的利益,塞缪尔更是恨你入骨;一旦南北局势恶化,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给你扣上北方傀儡的帽子,对你的项目下手,甚至危及你和家族的安全。
〈严峻的警告。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抓住林辰的手腕,语气带着急切与担忧:你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
〈具体的建议。安妮不仅提出问题,还提供解决方案。〉
资金要隐秘储备,别全走家族账目;人脉要提前拉拢,像哈里森、克拉克这些开明派,是你未来的盟友;萨凡纳的地产项目要加快落地,越早形成规模,越能站稳脚跟,别给他们可乘之机。
林辰静静听着,手中下意识攥紧了胸口的锦盒——母亲留下的金币沉甸甸的,与安妮的警醒交织在一起。
〈双重支持。母亲的经济支持和安妮的战略建议。〉
让他对眼前的局势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他望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池塘,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冷静的思考。压力之下更需要清醒的头脑。〉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清楚这条路有多难。但我不会退缩,棉花从来不是南方唯一的出路,奴隶制更不是。
〈坚定的立场。变革需要勇气和决心。〉
他转头看向安妮,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里有对家族的责任,更有对南方未来的期许。
〈远大的愿景。不仅为了家族,更为了整个南方的未来。〉
我推进建材贸易与地产开发,不只是为了让埃弗里家族活下去,更是想证明,南方可以摆脱对棉花和奴隶制的依赖——
〈更高的目标。引领南方的转型和发展。〉
靠工业制造,靠港口贸易,靠多元化的经济,我们能走出一条全新的路,一条不用依附任何人、不用践踏他人尊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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