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9年9月13日下午2点,萨凡纳的天空被厚重的云层笼罩,阴沉得仿佛随时会落下暴雨。城郊的废弃棉花仓库矗立在荒地中,墙体因常年风雨侵蚀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屋顶布满大小不一的破洞,像一双双空洞的眼睛,凝视着这片荒芜的土地。这里曾是南方内战时的物资中转站,战后被彻底遗弃,距离郊狼帮的锯木厂据点仅2公里,成了帮派私下谈判的绝佳场所——偏僻、隐蔽,且无人问津。
推开仓库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一股混杂着酒精、烟草和霉味的恶臭扑面而来,呛得人忍不住皱眉。地面上布满厚厚的灰尘、碎石,还有数十个空啤酒瓶随意散落,瓶身沾着黑褐色的污垢,不少瓶口还残留着干涸的酒渍;烟蒂遍地都是,有的还冒着微弱的火星,轻轻一碰就化作灰烬;几团发霉的棉花团蜷缩在墙角,长出了白色的霉斑,踩在脚下发出“沙沙”的细碎声响,仿佛随时会碎裂开来。
仅靠屋顶三个破洞透进的微弱天光,在昏暗的仓库里形成三道细长的光柱,光柱中漂浮着密密麻麻的灰尘,像是空气中跳动的萤火虫。仓库深处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堆积如山的破旧木箱,在阴影中勾勒出狰狞的轮廓,让人莫名感到压抑。
仓库中央,一张摇晃不稳的破旧木桌旁,郊狼帮头目杰克正带着10余名手下围坐在一起。杰克穿着一件袖口磨损严重的黑色皮夹克,里面的衬衫脏得发黑,裤脚沾满干涸的泥土,脚上是一双鞋底开裂的皮靴。他身高1.8米,满脸络腮胡杂乱无章地覆盖在脸颊上,左臂那道10厘米长的刀疤在微弱的光线下格外狰狞——那是他年轻时抢地盘时被人砍伤的印记,也是他向手下炫耀的“勋章”。
此刻,杰克跷着二郎腿,身体后仰靠在破旧的椅背上,左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把生锈的猎枪,枪口随意对着地面,右手夹着一支卷好的烟卷,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着刚走进仓库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的手下们姿态散漫,大多是20到30岁的壮汉,穿着沾满油污的旧衣服,手里不是握着粗铁棍,就是扛着生锈的猎枪。有人叼着烟卷,任由烟灰落在衣服上;有人把脚踩在啤酒瓶上,发出“咯吱”的声响;还有人靠着墙壁,眼神凶狠地盯着来人,看到莉莉安三人时,纷纷吹起口哨,眼神中满是挑衅。“哟,来了个娇滴滴的女人!”“老大,她们这是送上门来让我们欺负吗?”一名瘦高个手下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发出“呼呼”的声响,试图用气势震慑对方。
走进仓库的三人,正是莉莉安和两名从埃弗里工地选拔的退伍士兵——马克和山姆。
莉莉安身着一身黑色紧身劲装,勾勒出挺拔利落的身形,外搭一件短款黑色皮夹克,裤脚整齐地塞进黑色皮靴里,腰间别着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枪套敞开着,便于随时拔枪。她的头发高高束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凌厉的下颌线,面容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黑暗,看清人心。她双手插在皮夹克口袋里,步伐沉稳地走进仓库,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跟在她身后的马克,身高1.85米,身材魁梧得像一堵墙,左臂上纹着象征军人的雄鹰图案,那是他在军队服役时留下的印记。他穿着深绿色迷彩工装,腰间别着一把左轮手枪,肩上扛着一根橡胶警棍——这是莉莉安特意让他准备的,避免冲突中误伤对方,也留有余地。
山姆则身形矫健,身高1.78米,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同样身着深绿色迷彩工装,双手背在身后,站姿笔直如松,全程保持着高度警惕。进入仓库后,马克和山姆立刻脚步缓慢地移动,与莉莉安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站位,将她护在中间,两人的目光紧紧锁定杰克手下手中的武器,神情严肃得没有丝毫放松,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莉莉安小姐,就凭你们三个?”见三人站定,杰克猛地吸了一口烟卷,将烟蒂狠狠摁在木桌上,发出“滋啦”一声响,火星四溅,“两个穿工装的书呆子,加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也想抢我们郊狼帮的生意?”
话音刚落,杰克的手下们立刻哄堂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老大,她们怕不是来送枪的吧!”“就这小身板,我一拳就能把她们打趴下!”一名矮胖的手下故意将手中的铁棍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
面对对方的嘲讽和挑衅,莉莉安面色不变,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平静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清晰地传遍仓库的每一个角落:“杰克,我不是来抢生意的,是来给你和你的兄弟们一条活路——要么,全员并入埃弗里安保公司,改邪归正;要么,等着被警方端掉你们的锯木厂据点,一个个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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