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巷的木门被撞得“咚咚”作响,外面的枪声夹杂着嘶吼声,如同催命的鼓点,震得人心发慌。街坊们握紧手里的木棍、铁锹,脸色虽有惧色,却没有一人退缩——这是他们的家,身后是老人孩子,退无可退。
“林墨,外面的人火力太猛,木门撑不了多久了!”赵九死死顶住门闩,额头上青筋暴起。
林墨眼神扫过巷内,老巷的巷道狭窄曲折,两侧都是高屋土墙,正是“易守难攻”的地形。他立刻下令:“孙八,带几人去屋顶,把提前备好的煤油往下浇,再备些火把,他们一破门就点火阻拦!沈叔公,您带人手守住巷内的岔路口,用碎石和木架设置障碍,把他们引到窄道里!”
“好!”众人应声行动,屋顶上的孙八已将煤油桶摆好,沈敬亭则带着人在岔路口快速布防。林墨抓起墙角的弓箭——那是街坊们收藏的老物件,此刻却成了利器,他拉满弓弦,对准门外晃动的黑影,静静等待时机。
“哐当!”
木门终于被撞开一道裂缝,几个黑衣大汉举着枪,嘶吼着就要冲进来。“点火!”林墨厉声大喝,屋顶的煤油倾泻而下,火把随之扔出,瞬间燃起一道火墙,将大汉们逼了回去,惨叫声此起彼伏。
趁着火势,林墨松开弓弦,箭矢精准地射中一个大汉的手腕,枪械“哐当”落地。赵九趁机带领几个壮汉冲出,挥舞着扁担,将门口的大汉们打得连连后退,迅速关上了破损的木门,重新用木架顶住。
暂时的喘息间,沈敬亭押着疤脸男人走了过来,语气冰冷:“说!你们老板手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不说清楚,今天就让你葬在这里!”
疤脸男人看着巷内严阵以待的众人,又听着外面同伙的惨叫,终于松了口,声音发颤:“是……是‘叛国名册’!当年陈修远和你祖父,不仅藏了物资,还记了一本名册,上面是所有背叛家国的汉奸名单,包括他们的罪证!我老板的父亲,就在名册上!”
“叛国名册?”沈敬亭脸色大变,“我祖父的笔记里从未提过此事!”
“因为这本名册比物资更重要!”疤脸男人急促道,“当年陈修远怕名册落入日寇之手,特意藏了起来,只留下一句线索:‘归雁衔册,藏于心灯深处’!我老板找‘归雁’和令牌,根本不是为了联络网,而是为了毁掉名册,掩盖他父亲的罪行!”
林墨心头一震,终于明白“归雁非雁”的真正含义——“归雁”既是联络员代号,也是藏匿名册的信物!他立刻掏出那盏铜制心灯,仔细端详,突然发现灯台的内壁刻着细微的纹路,与怀表内侧的密码刻痕隐隐呼应。
“‘归雁衔册,藏于心灯深处’……”林墨拧开灯台的灯芯,里面果然藏着一个极小的凹槽,凹槽内刻着一行小字,“‘龙虎汇底,忠令牌开’。”
“原来名册藏在龙虎汇的地下!”沈敬亭眼中闪过精光,“当年龙虎汇有个地下密室,只有持有‘忠’字令牌的人才能打开,我祖父的笔记里提过!”
就在这时,巷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枪声和喊杀声渐渐平息。一个街坊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林墨!警察来了!外面的人都被围住了!”
众人松了口气,林墨却皱起眉头:“来得太巧了……”他看向疤脸男人,“你们老板是不是故意让警察来,想借警察的手,逼我们交出名册?”
疤脸男人一愣,随即苦笑:“我不知道……但老板做事,向来只看结果,为了毁掉名册,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林墨走到巷口,果然看到大批警察正在围剿“雁归堂”的残余势力,为首的警察正是之前带队的那位。“多谢你们及时赶到。”林墨走上前,语气平静。
警察队长摇摇头,神色凝重:“我们收到匿名举报,说这里有非法武装火并,才赶过来的。只是没想到,‘雁归堂’的势力竟然这么大,还私藏枪械。”
匿名举报?林墨心中警铃大作——这必然是“雁归堂”的老板所为,既想借警察削弱他们的力量,又想趁机打探名册的下落,一箭双雕。
处理完现场,警察押着俘虏离开,老巷终于恢复了暂时的平静。街坊们瘫坐在地上,满身疲惫,却难掩劫后余生的庆幸。
林墨回到茶馆,将心灯和“忠”字令牌放在桌上,神色凝重:“现在情况很清楚了,‘雁归堂’的老板为了毁掉叛国名册,不惜动用一切手段。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找到名册,交给相关部门,才能彻底解决危机。”
“可龙虎汇旧址现在肯定被他的人盯着,我们怎么过去?”苏清沅担忧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林墨眼中闪过狡黠,“我们故意放出消息,说今晚要带令牌去龙虎汇旧址取名册,引他的人过去。同时,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假意前往旧址吸引注意力,另一路则从城西老街的地下水道,悄悄潜入龙虎汇地下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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