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门春秋 第74章 暗流再起，雁阵迎锋

秋意渐浓，九宫山的枫叶染透层林，老巷茶馆前的青石板路被往来行人磨得发亮。“护雁联盟”主导的江湖议事会已平稳运转半载，各门派互通有无，边境村寨因秘宝布防图的预警避开数次劫掠，曾经的刀光剑影，渐渐被炊烟与笑语取代。林墨指尖摩挲着怀中的镇岳玉牌，玉牌温润的触感里，却隐隐透着一丝莫名的凉意——这平静之下，似乎总有暗流在悄然涌动。

“盟主，江北发来急报。”赵九风尘仆仆地闯入茶馆，脸上褪去了往日的轻松，“青帮与漕帮突然火并，起因是一批漕运物资失踪，双方都指认是对方勾结外敌，现在已死伤数十人，江北武林乱作一团。”

沈清禾恰好从后堂走出，手中捧着刚整理完的民生档案，闻言眉头一蹙：“按议事会章程，门派纷争需先由当地分舵调解，为何会闹到这般地步？”

“调解的分舵主……失踪了。”赵九的声音沉了下去，“现场只留下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焚天’二字，和当年柳玄风与境外势力往来的信物纹路相似。”

林墨心中一凛，立刻取出镇岳玉牌。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玉牌上，原本清晰的布防图纹路旁，竟浮现出几处模糊的暗纹，与赵九描述的“焚天”令牌图案隐隐契合。“是天竺焚天教。”沈清禾凑近细看，指尖划过暗纹，“‘归雁’纪事里提过，这是百年前觊觎中原的境外教派，当年被陈修远先生联合武林同道驱逐出境，没想到竟卷土重来了。”

话音未落，孙八带着一名衣衫褴褛的青年匆匆赶来，青年脸上带着伤痕，气息奄奄：“盟……盟主，东海蓬莱岛遭袭，对方自称‘神里流’，出手狠辣，岛主让我突围报信，说他们还提到了‘镇岳秘宝’，要……要夺布防图踏平中原！”

境外势力联手入侵的阴影，瞬间笼罩在众人心头。林墨快步走到议事堂中央的沙盘前，指尖划过江北、东海的方位：“焚天教挑动内斗，神里流突袭海防，分明是声东击西，目标直指秘宝玉牌。清禾，立刻解读玉牌暗纹，找出他们的真正集结点；赵九，带精锐驰援江北，瓦解两派冲突，揪出焚天教的内应；孙八，传令沿海各分舵，按布防图加固防线，死守蓬莱岛！”

“那你呢？”沈清禾抬头望他，眼中满是担忧。

“我去洛阳。”林墨目光坚定，“议事会传来消息，近期洛阳出现大量流言，说‘护雁联盟’要垄断秘宝权力，煽动门派离心。这是焚天教的‘攻心计’，必须亲自去稳住人心，否则内忧外患之下，江湖根基会彻底动摇。”

次日清晨，林墨单骑赶往洛阳。沿途所见，果然与传闻一致：茶馆酒肆里，总有匿名者散布联盟的负面言论，一些小门小派因担忧被吞并，竟开始私下结盟，往日的和睦氛围荡然无存。抵达洛阳分舵时，分舵主正焦头烂额地应对各派质询，见林墨到来，才如释重负。

“盟主，您可得为我们做主！”一位小门派掌门率先起身，“外面都说您要借着秘宝掌控武林，我们这些小门小派，迟早要被联盟吞并！”

林墨没有辩解，只是将镇岳玉牌高高举起，玉牌在晨光中折射出璀璨光芒，布防图与民生档案的纹路清晰可见：“诸位请看，这所谓‘秘宝’，从不是掌控权力的工具，而是守护家国的屏障。半年来，边境安稳，百姓安居，难道是靠垄断得来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焚天教、神里流之流，最怕的就是中原武林同心同德。他们一边挑动内斗，一边散布谣言，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好趁机夺取布防图，入侵中原！到那时，别说门派存续，就连家乡故土，都要沦为异域铁蹄之下的焦土！”

这番话掷地有声，全场瞬间寂静。先前质疑的掌门面露愧色，起身抱拳道：“盟主所言极是，是我等被流言蒙蔽，险些误了大事！愿听盟主调遣，共抗外敌！”

“我等愿听调遣！”满场响应声震耳欲聋。

林墨刚稳住洛阳局势，沈清禾的传信便接踵而至：“玉牌暗纹解读完毕，焚天教与神里流约定三日后在潼关汇合，意图突破边防要塞！赵九已平息江北内乱，揪出焚天教内应；孙八守住蓬莱岛，但对方援军已在途中！”

潼关乃中原咽喉，一旦失守，境外势力便能长驱直入。林墨立刻传令：“让赵九带江北精锐驰援潼关左翼，孙八固守东海牵制神里流主力，‘孤雁’前辈率议事会高手赶赴潼关右翼，我亲自坐镇中军，布下‘雁回阵’，瓮中捉鳖！”

三日后，潼关城外，风沙漫天。焚天教教主身披血红法袍，神里流宗主手持武士刀，带着联军气势汹汹地逼近关隘。他们本以为中原武林早已内乱分裂，却见潼关之上，林墨手持镇岳玉牌立于中央，赵九、孙八、孤雁前辈各守一方，各派弟子结成雁形阵，刀剑如林，气势如虹。

“小小联盟，也敢螳臂当车！”焚天教教主狂笑一声，挥手下令进攻。

林墨眼中寒光一闪，将镇岳玉牌嵌入阵眼，内力催动之下，玉牌发出清亮雁鸣，传遍战场。“雁阵，出击！”

左翼赵九长刀破风，如雁首直击敌军中路；右翼孤雁掌风凌厉，横扫侧翼；孙八率水军从黄河迂回，截断敌军后路。各派弟子协同作战，阵法变幻莫测，每一招都带着守护家国的决绝。焚天教与神里流联军虽悍勇，却在同心同德的中原武林面前节节败退，谣言与挑拨筑起的野心，终究抵不过侠义凝聚的锋芒。

夕阳西下，潼关城外的硝烟渐渐散去。林墨站在关墙上，望着溃败的境外联军，手中的镇岳玉牌再次恢复温润。他知道，这场胜利不是结束，江湖之路从无永恒的太平，但只要“护雁联盟”坚守初心，只要侠义精神代代相传，无论再多暗流涌动，这群守护家国的“大雁”，终将划破阴霾，迎向每一个光明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