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的晨膳刚摆上桌,大虎就捧着个比脸还大的灵肉包,啃得油星子顺着下巴往下滴。他左手抓着包,右手还往碟子里抢灵米糕,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婉儿姐,再给我盛碗灵鸡汤!这包子不够塞牙缝的!”
婉儿刚把账本掏出来,就被他的狼吞虎咽逗笑:“大虎哥,你慢点开吃,没人跟你抢。” 她笔尖悬在纸上,正记录昨晚凌绝打探的消息 ——“黑狼赌场三层有凝气中期守卫,后院连通西坊市密道”,字迹清秀,还在关键处画了小圈标注。
凌绝坐在对面,锈剑靠在桌边,面前的灵粥几乎没动。他刚从黑狼赌场附近回来,眼底带着点疲惫,却依旧警惕:“赌场周围有不少黑风寨的暗哨,咱们白天最好别靠近,等拍卖会结束再做打算。”
陆凡刚舀了勺灵粥,突然觉得丹田内的白色心能轻轻跳了跳 ——【心念感知】扫到客栈门口进来个穿宝蓝色锦袍的少年,腰间挂着块刻 “百宝” 二字的玉佩,头顶飘着 “急躁值: 5”“傲慢值: 4” 的浅黄气泡,脚步匆匆,像是在找什么人。
“那位应该是百宝阁的人。” 陆凡用眼神示意三人,“咱们正好问问拍卖会的事。”
话音刚落,那锦袍少年就朝邻桌走去,却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咚” 的一声撞在桌腿上,手里的玉牌掉在地上,正好滚到大虎脚边。大虎低头一看,捡起玉牌就喊:“喂!你的牌子掉了!”
少年叫林聪,是百宝阁的外门弟子,负责本次拍卖会的邀请函分发。他本来就因为漏发了一张邀请函而急躁,被大虎这么一喊,顿时没好气:“谁让你乱捡的?赶紧还我!” 说着就伸手去抢,却没注意大虎手里还拿着灵肉包,油蹭了他一袖子。
“你怎么还骂人?” 大虎瞬间炸毛,把玉牌往桌上一拍,“要不是我捡,你早丢了!” 林聪看着袖子上的油迹,气得脸都红了:“你知道这锦袍多少钱吗?够你买十车灵肉包!赶紧赔我!”
婉儿赶紧上前打圆场:“这位公子抱歉,我们赔您洗衣钱,您别生气。” 她掏出几文凡银递过去,却被林聪挥开:“几文钱就想打发我?你们这些乡下土包子,知道百宝阁的规矩吗?”
陆凡放下勺子,走过去捡起玉牌,指尖擦过玉牌上的纹路,淡淡道:“百宝阁外门弟子的玉牌,正面刻‘百宝’,背面刻序号,你这牌是‘外字 37 号’,负责邀请函分发。昨天你漏发了李家族长的邀请函,被管事骂了一顿,所以今早才这么急着找人补送,对吗?”
林聪的眼睛瞬间瞪圆:“你…… 你怎么知道?” 他昨晚漏发邀请函的事,只有管事和他自己知道,这布衣少年怎么会清楚?
“猜的。” 陆凡把玉牌递给他,语气平淡,“看你衣袍沾着墨渍,应该是昨晚熬夜整理名单弄的;袖口磨得发亮,说明经常跑腿;刚才进门时一直看手里的名单,显然在找人 —— 结合这些,不难猜。”
这话半真半假,真正让他看透的,是【心念感知】捕捉到的 “懊恼值: 6”(漏发邀请函)和 “恐惧值: 3”(怕被管事罚)。但他不能暴露能力,只能用 “观察” 来掩饰。
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有个穿灰袍的修士忍不住点头:“这小伙子观察得真细!” 林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刚才的傲慢瞬间少了大半 —— 能把他的事猜得这么准,这人肯定不简单。
“算…… 算你厉害。” 林聪收起玉牌,语气软了下来,“你们找我有事?”
“想问问百宝阁拍卖会的事。” 陆凡拉过椅子坐下,“我们刚到王都,想参加拍卖会,不知道需要什么条件。”
林聪眼睛一亮 —— 他正愁完不成邀请函分发任务,要是能拉到几个客人,说不定能抵消漏发的过错。但他还是端着架子:“拍卖会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最低得有凝气初期修为,还得有邀请函,或者缴纳一百块下品灵石当押金。”
大虎刚想喊 “一百块?抢钱啊”,就被陆凡按住。陆凡从布包里掏出五块下品灵石,放在桌上:“这些够买份拍卖会的情报和一张邀请函吗?另外,我还想知道,这次拍卖会有没有筑基丹。”
林聪看到灵石,眼睛更亮了 —— 五块下品灵石,抵得上他半个月的月例。他赶紧把灵石收起来,压低声音说:“有!这次拍卖会压轴的就是筑基丹,还有几件凝气期的法器。邀请函我可以帮你们弄一张,但你们得保证,别说是我卖的 —— 要是被管事知道,我会被逐出师门。”
凌绝突然开口:“你就不怕我们是黑风寨的人?” 他刚才从林聪的情绪里捕捉到一丝 “心虚”,怕这是个陷阱。
林聪吓得一哆嗦,赶紧摆手:“我看你们不像!黑风寨的人都凶神恶煞的,你们…… 你们看起来像正经修士。”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听说,黑风寨的人最近在盯着拍卖会,想抢筑基丹,你们要是遇到他们,可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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